&&&&不是只有我。”他说到这儿,方知那股一直在胸口刺痛的感受是嫉妒,他一旦意识到,便感到那妒意阻塞血脉般令人难受。
“我亦只有你!”旭凤脱口而出,“是千年前你先弃了我,我想与你亲近,你却总将我推开,我想把心掏给你,你却只一味视而不见……我都觉得你什么都知道,你是司夜之神,也许你也曾窥见过我那些梦境,知道我对你的心思,所以你便疏远了我……你可知我亦只有你,父帝严酷,母神虽待我慈爱,可她心思狠毒我难道不知道?我心底亦畏惧她。我只有你,可你却不要我,我只好将那些心思放了。我与锦觅下凡历劫,历经一世情劫,她不伤人,我对她好她就对我好,我自然以为那就是爱,哪知道爱就是要让人痛的!”
这千年前的烂账就连旭凤自己也以为忘了,却忽而被翻出来,饶是他自己也没想到竟对润玉又爱又怨至此。
“哥……”他哀哀戚戚地道,“我心里有你,你心里亦有我,我们便再别说那些怪话了,好不好?”
润玉看了他一会儿,被他幽怨的脸逗笑了。
“好。”他轻声道,“是我不好,以后不提了。”旭凤便喜笑颜开,一头倒在他身旁,将他搂在怀里,嘴里得了便宜还卖乖:“就算哪天你厌弃了我,横竖就这几年,你忍忍就过去了,好不好?”
“我怎么会厌弃你。”
“万一嘛。”
“那要万一你厌弃了我怎么办?”
“那我就寻忘川水来喝了,再与兄长重遇一次,反正我见你一次就会爱你一次,不打紧,权当给兄长逗个乐子。”
“你呀……”
他二人柔声说了些互诉衷肠的话,旭凤指尖灵力一闪,将帘帐降下,又翻身将润玉压在身底。不多时,帐内便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来:似是旭凤将润玉按在床头上一下下的顶动,梨花木床被顶的嘎吱作响。
“旭凤,轻点,我,我疼……”
“嗯,一会儿就好了,我亲亲就不疼了……”
第二十一章 (二十一)
润玉见府上没人,便以为自己和旭凤是在这仙府中二人世界,其实是不对的。
他初被旭凤劫到此地,顾不上多想便和亲兄弟做了乱lun之事,之后几天里无论是两人的感情或是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都是一日千里,令他目不暇接,自然也没有心思去理会到底是谁在整理打扫这仙府。
旭凤却是在第一日便发现了,那夜润玉睡下后,他行至庭院中,望着那往日自己与兄长下棋的石桌石凳上纤尘不染,便开口道:“还要藏多久?出来罢。”他话音刚落,便听得池中一阵清响,一个身着青衣的少年立在池边向他行了一礼,口中道:“魔尊尊上。”
他语气倒是极尊重的,但旭凤一看见着青衣的人就头疼。只得把头偏开不去看他,问道:“你可是这仙府上负责扫洒的仙童?”
那少年道:“我是负责扫洒的,但我并非仙童。君上唤我青慧,我是……”他咬了咬嘴唇,“我是这池中蒙君上点化的一条锦鲤。”
青慧道行不过几百年,魔尊一眼便能看透其所言非虚,又问道:“本座初入仙府之时,发现竟没设结界,这是天帝仙府,如何不曾设防?”
青慧道:“怎么没有?尊上也知是天帝仙府,自然设了重重结界,只不过对魔尊都是无效的——这仙府是魔尊与君上行百年之约的相见之处,自然对魔尊大门敞开。”这小妖也不知是成人时间太短,还是因跟在天帝身边看不上魔界之人的缘故,说话做事都是冷冷的。旭凤也懒得跟他计较——听闻兄长仙府唯独对他敞开结界,他心中的震动早胜过其他。
“如此甚好。”他便勉强道,恨不得跑进屋去把润玉摇醒,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当面保持着距离不肯亲近,背后却又总是悄无声息地待他不同于旁人?“你且去吧。若无必要,勿在润玉面前现身。”青慧应了,转身投入池中,果真是一尾锦鲤,就着月色,却不是一尾寻常红锦鲤,而是一尾青鲤。这一池的红鲤个个美丽殷勤,润玉偏挑了一只不中看的青鲤,他这兄长心思是越发难猜了。
他想罢摇摇头,自回屋去了。
那青慧虽面冷口冷,做事却甚是踏实,果如旭凤所令,一次也为曾在润玉面前现过真身。润玉神识被封,每日都有一半时光昏昏沉沉,旭凤便陪着他小憩,青慧便趁此时做些日常扫洒,若有需要备些吃食。
他本是条青鲤,是这池中最不受人注意的一条,却偏生了些慧根,被天帝点化领了个在此看护的职责,便本本分分地在此尽忠。旭凤和润玉初来时他见润玉神色懵懂有些担心,便时常偷偷查探,或藏在水中,或隐了踪迹,想看看那魔尊是否要对天帝不利。谁知魔尊对天帝确实关怀备至,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飞了——只除了他二人行那灵修之事时。
他二人一旦做那些事,魔尊便把往日的乖巧通通丢到了脑后,不仅行事孟浪,口中更是狂言浪语说个不停,身下兼且不停冲撞,将润玉撞得魂飞魄散一般,只能勾着他、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