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边邝露化作一道流光朝九重天去,那头旭凤与润玉回了房,一言不发将润玉拦腰抱起朝床上去。润玉急道:“旭凤别闹!你又发什么疯!”
旭凤不言不语,将他推到床上,自己欺身上去要解他衣带,润玉拽着他的手不让,两人拉拉扯扯间,凤凰的眼眶便红了。
“兄长偏心。”他道,力道一松跌在润玉怀里,声音像是泡了水似的闷闷的,“给了蛇仙一百年,给我十年。”
润玉本来心里也乱,但被他这一番胡闹一口气提不上来便又咽下去了,只能摸摸他后脑勺。
“我怎么偏心?”润玉笑道,“我这百年间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弟弟。”
旭凤紧了紧手臂,怒道:“连亲弟弟都忘了,你还有理。”
“是是是,我错了。”润玉道,“起来吧,像什么样子。”
旭凤从他话里听着总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和锦觅取了点心折返,只听到邝露和润玉说他还有十年,剩下的一概不知,只从润玉话里听出些许不对,仿佛有些抗拒和自己亲近似的。
他这么想着,便又支起身子去吻润玉,润玉被他按着后脖子别无他法,只能与他气息交缠,却也并不主动,旭凤有些急躁,低声说了句“怎么了?”就要去吻他颈侧,润玉躲开道:“旭凤,我们……我们……”他咬了咬牙道:“我们本不该做这种事,是不是?”
旭凤惊了一惊忙去看他,见润玉盯着他,眼角发红似怒似嗔,心中又是一阵悸动。润玉初时不懂世间情爱,旭凤便将错就错哄他灵修,他既然不懂,旭凤便乐得不拿那些纲常lun理去令他徒生烦恼。他那时存了心思,横竖润玉不懂,他便把润玉在身边看牢了,不许他去听别人的看别人的,两人就在这仙府中,表面兄弟实为夫妻,不是正好?
此刻却被润玉自己不知怎么发现了,他心里虽然十分歉疚,但那是对自己刻意隐瞒的歉疚,对兄弟乱lun一事是毫无歉意的。
“我与兄长两情相悦,有什么该与不该?”他问道,“仙人可活数万年,凡人却只能活不足百年,该是不该?动物若不修炼,便只有十年二十年,该是不该?这世上的事多了,哪有那么多该与不该?我想做就做了,不分该与不该。”他说着,用鼻尖去蹭润玉的脸颊,犹如没出窝小鸟崽般亲昵。润玉被他一通歪理说得稀里糊涂,正自琢磨着,便被旭凤又堵住嘴唇吻了一顿。
这回他倒没再推拒,旭凤只觉唇齿间终于有了点热乎的活气,便又再接再厉,将他按在床上亲了又亲,嘴里道:“玉儿若是不想,便弃了我回九重天去吧,邝露会好好照顾你。”
润玉道:“我不是要弃了你……”
“你若只想做我的兄长,和弃了我有什么区别?”旭凤怒道,“这看得见摸不着的日子我可过够了,我再不想过了!”他见润玉垂下眼睑不做声,便又是一股急怒在心头横冲直撞。他将润玉的手拉了贴在自己脸上,他脸烧得滚烫,润玉却觉得冰手,“兄长可知我思慕你多久?”
润玉不搭声,《六界广记》中所着,旭凤五百年前尚和锦觅爱得天崩地裂死去活来,他不懂嫉妒为何物,只觉得胸中郁郁不想多言。若是旭凤再多提一句锦觅,他便可能要翻这百年来的第一次脸了。
旭凤见他不理自己,急得简直要掉泪,他眼底微红,闷声道:“我自少年时第一次梦到你,到现在,已经足足思慕了你五千年。”
润玉听了,登时觉得他脸颊烫手,欲要抽走,却又被旭凤按紧了,只得听他把那大逆不道的话一说再说。
“兄长今天觉得违背纲常,却不知千年前我就已经在梦里与兄长亲昵了,只因兄长心思太深了,又总是无欲无求、清冷淡漠的样子,我真是爱怕了你,怕我将那些东西说出来你便真如这般弃了我——可我这般敬你爱你,你却到底只是拿我当个手足兄弟,不,还不如手足兄弟!手足兄弟便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是如何也端不干净的骨rou亲情,兄长待我却是说扔就扔,说放就放。我怕了,我累了,你若不要我了,我不强求,但你要知道此世间便再没有旭凤了!”
他又急又怕,生怕润玉再跟他提那些天道lun常、往事尘埃,他们之间究竟横生了多少波折,好容易前尘不论从头开始了,却又冒出来个十年之期来,旭凤便开始口不择言,竟威胁润玉起来。
关心则乱,以润玉的聪慧,若是换个人在这里与他说这些疯话,他便连眉毛都不会抬一下——他是魔尊、他是这世上仅剩的一只凤凰,灵力卓绝地位崇高,这样的人发狠说什么不愿意活了,只因自己兄长不愿意和他做夫妻,说出去谁信?谁会觉得他是认真的?偏润玉当真了,而且他心知旭凤就是认真的——他是不想死,可润玉若真的因为兄弟lun常就不要他了,这凤凰一时冲动下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润玉被他疯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瞪着眼睛道:“我何时说要弃了你!”
旭凤委委屈屈地道:“那你问我那些做什么?什么该不该的,你自己明明也快乐得很,那还不够?你昨日还说是诚心爱我的,今日就变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