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顾什么劳什子美人图,他才满意。
又躺了一会儿,旭凤忽道:“兄长在这里闷了六年,可想随我出去玩玩?”他从前亦偶尔带着润玉出山散心,却左右不过行至附近城镇。润玉对这大千世界似是全不上心,只要旭凤陪着,外出游玩可以,在仙府内读书看画、闲聊烹茶亦是有趣,故而两人也不怎么出去了。
“你想去哪里?”润玉问道,“若又是去那山下的寺庙,我可不去了——那是送子观音庙!”
“那有什么不好,这都六年了兄长也没给我添个一儿半女的,不该求求?”旭凤正嘴贱着,润玉手一推把他从自己腿上推了下去,堂堂魔尊差点脑袋砸地摔个倒栽葱。
“哥!”魔尊跳起来,气呼呼的。润玉笑盈盈地看着他,双手杵着床榻朝后退去,被他一把抓住了肩膀。
“你做什么,”润玉说,笑眼弯弯中似有星子闪烁,“我是一不小心……”旭凤哪里肯依,一把抓住了按在榻上一顿乱亲,把他发带束起的发冠都弄乱了,几缕发丝不听话的掉出来,落在他面上,润玉也不去理,只笑道:“旭凤饶了我,不闹了。”
旭凤道:“我都多大人了,你也不给我留点面子!”
“又没旁的人。”润玉道,伸手捏他脸,“你跟我要什么面子?”
就是跟你一起才要面子啊!旭凤心中叫道,他百思也不得其解,润玉明明灵识不通,前几日锦觅施法令纸鸢飞起他都笑着夸赞说“好厉害”,应当对自己这么个法力高强的魔尊崇拜得无以lun比才对,怎么不管何时都游刃有余的仿佛没失忆一样?他越想越气,又把润玉按住在榻上轻薄了一番,将人弄得面色chao红,呼吸急促才罢手。
“你呆的无聊了?”他二人又恢复到方才的动作,旭凤把脑袋枕在润玉膝盖上,润玉问道。
旭凤生怕他误会,赶紧道:“没有!有兄长在,我哪能无聊……就是想着带你出去看看,去些你往日不曾去过的地方。”
润玉笑道:“那怕是你日子还不够呢,我没去过的地方多了。”旭凤心里一紧,亦是想不明白他怎么能总是若无其事地提起这件事,仿佛一想起十年之期便心肝脾肺肾都疼的只有自己。
他不做声,也不嚷嚷脑瓜疼了,润玉便知道又惹他难过了,只好低下头亲亲他耳朵脸颊,“凤儿要带我去哪玩?”
“去个叽叽喳喳的闹腾地方……”旭凤被他柔软的嘴唇吻得糊里糊涂,只得乖乖说道,“很漂亮的……”他越过润玉肩头望去,正好看见几只大雁自高空远远地飞过,它们进不了结界,亦看不到仙府,可不知怎么的,旭凤心头便总是不安,总觉得那日润玉离开结界去寻自己已被瞧见了。
他迷迷糊糊地去吻润玉,嘴里说道:“但你不能这样去……你这样太招眼了……”
润玉也真是服了旭凤了。
那日午后他说过要带自己出去玩,果然就准备起来——他将润玉气息藏了,又将锁灵簪化作手钏挂在润玉手上,还教他如何做戏:
“你双目且盯着一个地方看,千万别让人看出来你是活的。”
润玉无奈道:“至于吗——”
“至于,怎么不至于,”旭凤道,“谁知道鸟族打什么鬼主意,万一让他们发现你在这里,又不知道惹出什么麻烦来。”
锦觅和鎏英坐在庭院里围观他俩,锦觅道:“我看你这法子sao得很,怕鸟族发现小鱼仙倌,就去主动让他们发现?你真是把人都当傻子。”
旭凤懒得理她,鎏英还是很有良心的,在一旁试图解说旭凤意图,“上仙忘了,那鸟族眼里尊上和天帝还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呢,若是发现魔尊做了个人偶带在身边当做侍从解气,也是能信的。”
“鬼才会信咧!”锦觅心直口快,“若是真恨一个人,看到他脸都烦,怎么会巴巴做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偶在身边放着?”
“羞辱一个人的办法有很多种。”鎏英说,心道万一这要真传出去了,魔尊名声别要了,“你不懂。”
锦觅一脸疑惑:“我是不懂,小鱼仙倌你呢,你懂吗?”
“我好像懂一点,”润玉好脾气地任旭凤摆弄自己,回答道,“旭凤怕人发现我在这里,才要故意骗人说我是一尊人偶,至于为什么会会有人信……”他想了想,“可能大家都觉得他很幼稚,干得出这种事吧——别掐我……”旭凤气得去捏他脸颊。
鎏英佩服极了,“玉兄说得有理,属下竟没看出来尊上如此会揣摩人心!”竟连自己在别人眼里有多幼稚都猜到了,厉害呀!旭凤白了她一眼。
“鸟族向来自大,亦不乏小肚鸡肠之辈,必然也会以己度人,见我将兄长模样做成人偶,只会觉得解气赞同,反不会再质疑。”旭凤道,将润玉头上的寰谛凤翎左右调整,在场的除了润玉个个知道那是何物,二女都是一脸没眼看。“何况我想探听他们虚实,自然是要做些令他们觉得是和他们一路货色的举动。”
锦觅奇道:“你的意思竟是,你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鎏英亦道:“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