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他真身乃是一只苍鹰,化作人形便长了个大鼻子,他摸着鼻子咄咄不安道,“那凤凰叛出天界六百余年,神魔大战和天帝斗得你死我活,从此以后死生不再相见,如何却又在山中和天帝偷偷相会?天帝久居璇玑宫养病,又为何要去见一个谋逆的弟弟?”他越想越怕,“莫不是,这九重天上又要有大动作?”
“他能有何动作?”隐雀道,“天帝久病不起,命星衰微,不过是躲在天界苟延残喘罢了!”
“他有没有可能,”鹰洄揣测道,“是要让凤凰回九重天勤王?说到底是亲兄弟,天帝纵是再多疑,最后也只能仰仗亲弟弟。”
“这倒不是没有可能。”隐雀道,“只是不知凤凰怎么想的?他若真愿和天帝恩怨两消,回归仙位,来日天帝命陨,又无子嗣,他不就是顺理成章的皇储?”他左思右想,面上并不见喜色,只因那凤凰叛出天界后,与鸟族也没了联系,鸟族人曾起过念头仰仗他一二,没想这旭凤只传来简信一封,称穗禾犯错,自己亦是犯了纵容母亲表妹之过,实在无力亦无颜领导鸟族。自此鸟族便将这曾经的天之骄子、鸟族荣耀看成了叛徒,对天帝是恨得牙痒,可对这凤凰也是心情复杂,每每提起都是又摇头叹息、又咬牙切齿——叹他要美人不要江山,恨他没有出息。
一时间,几位鸟族长老都是一筹莫展——鸟族筹谋许久,欲要夺回天帝登基前的权势,为此已经苦苦忍耐了几百年,可若是这个白眼鸟横插一杠回到天庭,局势便陡然生变,又少不得将鸟族的把握降低了不少。
“稍安勿躁。”Jing鹜开口道,此人真身乃是一只秃鹫,性情亦是Yin鸷,鸟族诸人都不敢惹他,此番亦是有他,才有了这许多推翻天帝的计较,众人对他是又信又畏,听他一开口,其余人皆噤若寒蝉,不敢说话,“此事你我几人商量的再多亦是无用,不如与魔尊试探一番,先听其口风,再做打算。”
隐雀道:“他若无心返回天界便是最好,事成之后鸟族与他井水不犯河水,可若他当真贪恋权势回了天界,又该如何?”
Jing鹜冷笑一声,“那便不能怪我等不顾荼姚的旧情——实在是她这个儿子不争气,昔日鸟族愿辅佐他与天帝相争被他拒绝,如今又要来坏我大事,却是万万不能容他了。”
“说得容易,他是魔尊,灵力高强,这世间能与其一战的怕只有曾经身体安康的天帝,如今天上地下,怕是难寻对手了。”鹰洄道,“我看还不如将他迎回鸟族,好生安抚,他也不能不顾旧日情分。”
“什么旧日情分,你与他的情分还能抵上穗禾与他的情分?”Jing鹫道,“你等也莫要灭自己志气,有一物名唤’灭灵箭‘你等可知?”
“那灭灵箭乃是灭灵族心血所炼,灭灵族早就死光了,你去何处寻得?”
“此事我自有计较……”
他几人正在堂内合计,却听一鸟族护卫急匆匆跑了进来,道:“探子回来了,这回是真的了,魔尊——魔尊当真和天帝重修旧好了,两人相携同游,在人间游山玩水呢!”
鸟族内是风起云涌,人间却是一派好春光。旭凤带着润玉去人间游历玩耍,遍赏名山大川。春光正盛,二人情投意合,途中少不得情意缱绻、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说些不能叫人听了去的悄悄话,景致人情倒还是其次,同游那个人才是看也看不够。可苦了随行的锦觅:她闲着无聊,又不想学习六界水系图,便托辞随行保护润玉一道去了;哪知道这一龙一凤在家时亲密无间,出来了仍是眼里只有彼此,她偶尔拉了润玉聊天,或者叫旭凤去逛市集,这两人只分离片刻就显得心不在焉的,可若要他俩凑在一起,就再没人理她了,故而整日长吁短叹。
旭凤有意让鸟族发现,便带着润玉锦觅偏挑那鸟类栖息繁衍之地去,不过几日,便吸引了大群鸟儿围观。他们每走到一处,便有鸟儿在客栈屋檐停留盘旋,惹得所到之处的当地人啧啧称奇,以为奇观。
润玉对这名山大川本就无太大兴趣,他清心寡欲惯了,纵是灵识被封,性子依旧是清冷,旭凤和锦觅开心他就开心,旭凤和锦觅不开心,他便不开心。搞得旭锦二人怪难做的:他二人的快乐有时候就建立在对方被奚落的痛苦之上。这日三人落脚在杭州的一处客栈,锦觅照例心痒,一见旭凤和润玉有说有笑地从客房出来,便张口嘴贱道:“你们俩可让我好等。”
结果不知怎的竟刚好戳中二人,润玉咬了咬嘴唇,将头偏到一边,旭凤在袖子底下抓着他的手,得意洋洋道,“这白日春光如此灿烂,不赏不是可惜了。”
“你屋子里有什么春光?我屋子里怎么没有?”
润玉道:“锦觅别笑话我了——他跟你闹呢。”
“我怎么跟她闹了,我说屋里有,又没说人人屋里有……”旭凤絮絮叨叨地辩解,润玉便抬手道:“好了,你不要又讲歪理。”旭凤反抓住他的手贴在胸口上,凑近他耳边道:“兄长这春光,都妥帖收在我这里。”润玉想起两人方才的胡闹,手心一热,忙将手抽了。
锦觅砸了咂嘴,这鸟真没意思,炫耀!旭凤得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