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蔓延开来,客栈内的客人便个个委顿在地、不省人事。
旭凤道:“隐雀长老不远万里前来却不现身,莫不是还在气本座拒绝鸟族全族入魔的往事?”
他话音刚落,从那空气中慢慢显出一个鹤发老人的身影来,不是隐雀又能是谁?
他笑道:“魔尊好福气,佳人在侧游山玩水,不知老夫可否有这个面子,请尊上来领地一叙?”
第二十五章 (二十五)
隐雀状似不经意地朝后瞥了一眼,目光在锦觅与润玉身上微微一点。
“又或者魔尊也做不了主。”他故意道,“要与人商量一下?”
旭凤摆出一副空白面孔来,“什么——哦,你说他,”他看了一眼润玉,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长老莫要误会,他——他是跟着我的。”
隐雀听了心里纳闷,又见魔尊笑得古怪,更是满头问号。旭凤道:“长老可是觉得我这侍从长得像一个人?”
隐雀道:“这分明是……”可他又不敢说下去,只怕说出来就成真了,但那站在魔尊身后,一身白衣眉眼如画的,不是天帝还能是谁?他不敢接茬,旭凤便又道:“玉儿过来。”隐雀听闻他唤天帝“玉儿”,吓得双耳几欲流血,却见那白衣人竟真得温顺地走上来,旭凤将他手牵了,说道:“隐雀长老想知道你是谁呢,你给他看看。”隐雀心惊胆战,不知道这兄弟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见那白衣人一声不吭地站着,眼帘低垂,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哪里有半分云霄殿里那六界之主的样子?
旭凤道:“长老可看清楚了?这可是天帝?”
隐雀仍是一头雾水,但却认定了这不可能是天帝本人,于是陪着笑道:“确实不是天帝,不知魔尊自哪里寻来这样一位佳人?”
旭凤笑道:“长老也觉得我这侍从长得美?”
隐雀便嗅出了危险,自觉低头不再打量那“侍从”,口中道:“此人与……长得八分相像,自然是……自然是极美的。”天帝确实生得极美,若他不是天家的大殿下,只是个寻常散仙,只怕门槛都会被求亲的仙女踏破。
旭凤笑道:“隐雀长老夸你呢,玉儿。”这一番调笑真是轻薄到了极点,隐雀彻底放心下来:魔尊就是再恨天帝,也不能这般与天帝说话,不像兄弟,倒像对待个……倒像对待个暖床的妾室。
“玉儿”抬起头,冲着旭凤微微一笑。
魔尊回头对上隐雀的目光,又笑道:“他就是我按照我那亲哥哥的面貌命人做的一尊人偶,自然长得像。”
我的天,我这是听说了什么天家秘辛?隐雀瞠目结舌,见旭凤理了理“玉儿”的头发,吩咐道:“去和锦觅呆着。”那人偶果然听话,便低头退到水神身边去了。
旭凤见他盯着润玉不放,问道:“怎么,长老看上我这人偶了?”
隐雀低声道:“这,这……”他头上都出了细细一层汗,“尊上,这可是……”
“大不敬?”旭凤道,“大逆不道?罔顾纲常?长老可是要说这个?”他回头看了一眼“人偶”,唇边勾起一道怪笑,“本座早已坠入魔道,还在乎那个?”
隐雀见他张狂,便有意试探道:“这若要让顶上那位知道,怕是要问您的罪责吧?”
“他若都知道了,必定气得七窍生烟,”旭凤笑道,“那不正好,若他想大肆问罪,那就让六界都听听,本座是如何对待一尊和他生得一模一样的人偶的,本座是魔,自是无所谓,可天帝就不一样了。”
这魔尊果然是恨天帝恨到了骨子里头。隐雀想,竟想出个这么损的主意来羞辱天帝,就算天帝知道了又能怎样呢?难道令天兵天将讨伐吗?师出无名又怎么行,难道说因为魔尊做了个天帝模样的人偶当做仆从?让人听了笑掉大牙。
“魔尊果然……随性。”他只得搜肠刮肚夸了一句,转念一想不对呀,水神还在旁边看着呢,又道:“那么,水神仙上……?”水神六界第一美女,竟能忍得自己的情郎做一尊亲哥哥的人偶随身带着举止不端?
旭凤随口道:“她呀,她不愿嫁我。”说罢又苦笑一声道:“想来五百年也确实是太久了。”
原来如此,难怪魔尊恨毒了天帝,苦苦盼了五百年的新娘却不愿意嫁了,懂了懂了。隐雀一番脑补,自以为把天家兄弟那点儿闺房秘史都摸得一清二楚,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鸟族如今密谋造反,若有这个风流魔尊在一旁给天帝添点堵转移视线,最后再背个黑锅岂不美哉?隐雀算盘打得噼啪响,忙邀请道:“如此说来,老夫亦有事想与魔尊商谈,不如我们先回鸟族领地小住几日。”
旭凤道:“锦觅惦记着去钱塘看戏,几日怕是不行了,就且去住一晚吧。玉儿去取东西。”他三人本也没什么行李,真有东西也都放在乾坤囊里,一个弹指就到手,何苦巴巴地让人再跑一趟?何况方才隐雀已经探查过了,这人偶身上并无一丝灵力,只有些残余的凤凰之力,想来是和魔尊亲近时留在身上的。但那“人偶”果然听话,转身上楼去了,隐雀看着他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