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这是我一颗心啊。他想,从前润玉什么都不要,只要一颗心,可如今他都快把心掏出来放在盘子里了,润玉连看也不肯看。
“所以才说不甚要紧。”邝露道,“陛下说了,他与魔尊是血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兄弟之间无须多加解释,纵是五百年前仙魔大战打得不可开交,百年过去仍是彼此挂念,此番无论有什么心结,来日方长,都会散开的。”
“……心结?”旭凤喃喃道,“我与他这几年情爱,简单一句’心结‘便算了么?”他神情恍惚,邝露亲眼见过他气势汹汹、见过他狂妄自大,就是没见过他如此茫然的神情,便又想劝几句,可又不知道从何劝起,就在这时,水神锦觅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窜了出来,一把拉住魔尊袖子道:“啊呀,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走走走,跟我回家了!”说罢点头哈腰的赔笑道:“哈哈哈,不好意思诸位,这是我花界一个新来的荔枝Jing,不懂事哈,不懂事。”
“……”众人皆是眼睁睁看着她将魔尊从袖子里抖出来的,只能冷眼看着她演,嘴角抽搐一言不发。魔尊本是有些魔怔了,被她一拉,似是醒悟过来,水神赶紧凑到他耳边道:“头回试水,失败是常有的,别得不偿失!凤凰冷静点,咱们先回去。”
魔尊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邝露,勉强笑道:“好,我们先回去——”他随着水神亦步亦趋地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跟邝露道:“兄长若问起,我就在花界。”
邝露道:“知道了。”旭凤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心中在说“他并不会问”,但也不戳破,只跟着锦觅走了。
魔尊和水神在璇玑宫碰了一鼻子灰,两人垂头丧气的回到花界,鎏英正在那等着,一见两人神色就什么都明白了。
“无妨,”她安慰道,“被邝露骂一顿,大家都有过的。”
她和锦觅互相看一眼,仿佛还记着被邝露迎头训斥的痛,都是心有余悸。旭凤缓步走进屋里,似是沉在思绪里,没有回话。
“哎,别提了。”锦觅道,“邝露倒是没怎么骂他——你说她是不是偏心啊,把你跟我大骂一顿,这正主去了她倒哑火了,就一个劲的好言相劝,劝得我都急了,她到底是不是润玉仙那边的人啊?我都能骂的比她多。”
鎏英听了,喜上眉梢。“她没骂尊上?”她道,“你个傻子,邝露和润玉仙上是一条心,润玉说西她绝不往东,她不骂尊上,是什么意思?”
“……”锦觅低头琢磨了半天,“我不懂,你不要设问。”
“哎呀,说明润玉仙上不想骂尊上呀!”鎏英道,“尊上,尊上!你别灰心,此事有戏……”她一回头,吓得瞠目结舌,旭凤将那一封言辞切切的信点着了,拿在手上看着它烧。火光照着他Jing致的五官,脸上落下一道极深的Yin影。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站着看自己此生写过的唯一一封情书在手心里烧成灰。
哇靠,这是什么硬核失恋。锦觅和鎏英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胆战心惊地看着他烧完了,将灰倒手洒在地上。
“凤凰……”锦觅小声道,“你……”
旭凤扭过头时,神色已经看不出异常了,他道:“鎏英,我们派进鸟族的那些人,能弄出来吗?”
鎏英道:“他们都是死士,身上带着石化之术的咒斧,一被捉到就会自动化为顽石,我已派人偷偷去捡了,只是鸟族现在守卫更加森严,还有些难办。”
“嗯,此事你盯着办——除死士之外,还有个鸟族的探子,他在何处?”
“他在鸟族牢狱中,此人父母都是为鸟族战斗时去世的英烈,鸟族此刻人心不齐,故而还不能将他马上杀了,若他们成事,怕是就悬了。”
旭凤道:“我若让他们成了事,我这个魔尊也不用做了。”语气平静得让人害怕。锦觅思来想去,捡了个最可能的猜测:“凤凰,你是要跟鸟族开战吗?”
旭凤不理她,自顾自道:“我们偷孩子不成,他们定是已经把孩子转移了,如今再去偷也定是找不到,如今只有等他们主动发作,再做打算了。”
鎏英比锦觅脑子清醒,知道他是一颗真心被润玉拒绝四顾茫然,便只能为那个人做些事情,以求回心转意。她心中悲叹,情爱一事讲究水到渠成,若是需要人苦苦哀求百般殷勤,只怕是换不来想要的结果的。可情之一事难以勘破,就连这天之骄子的魔尊终也难逃其害。
世上最可怕的话,怕不就是“万一呢?”
罢了罢了,总好过他行将就木要去殉情,鎏英把心一横,决定护主到底,不能让那个上元仙子白看笑话。
“若是等他们在寿宴上发难,只怕天帝难做。”鎏英道,“不如我点魔军五万,见他鸟族全族……”
“师出无名,幼小合辜?何况鸟族在六界牵连甚广,杀又怎么杀得尽?此等灭族之仇,只要一息尚存就不能不报,来日只怕又给兄长平添业障。”
“那么……”
“就在寿辰当日,你我带兵守在南天门附近,先等鸟族将那孩子带出来,将他那不臣之心昭告天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