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种看不得别人好非要从中作梗的人吗?我只是不喜欢他!我明明白白说出来我不怕!”
被主人警告,被好友当做十恶不赦的坏人吼。它被委屈了大半天。也只能一脑袋扎进白虎背上半shi的皮毛中。用着之前已经哭得声嘶力竭的嗓子大声为自己辩解:“谁知道大白天的呦呦姑娘会躲房间里补妆?你能想到吗?我不喜欢他,可我没想害他。”
“那你来做什么?”白虎的声音软了一些。
烧鸡一吸鼻子,真诚道:“我来叫踏雪一声梅夫人啊。”说着,欢快地从窗台跳进屋里来。
第13章 钱袋子
“梅夫人,我呢,刚才一时大意,差点害你被呦呦姑娘撞伤。我不是故意的。”烧鸡抖抖刚长出来的一点点羽毛。用着半嘶哑的嗓子轻声道:“主子去早起廊跟玄武商量占卜命相。顺路到寂言园特意叮嘱我说乌云和踏雪你们俩是新来的,要我多多照看一下。主子还说,你们俩没有铭牌,没有血缘亲。肯定是在野外艰难求生。我觉得,在外相依为命,冒着被抓的危险活到现在,还能保持纯洁的心灵修成正果,成为开窍的灵宠,你们确实很了不起。我要不是遇到主人,刚下山就被人烤了去。主子跟我说,让我多顺着你们一点。主子还说,那个踏雪说自己是我娘子你们就这么叫唤吧,横竖就是一个名头。我想来也是。就像我叫烧鸡你叫踏雪一样。你要是本名就叫娘子,那我们喊你名字也是喊的娘子。一个名字而已,有什么关系呢?”
烧鸡的羽毛长得很快。说话这么一会儿已经长出密密麻麻一层绒绒的短毛。真不愧是朱雀一族的。它像是一个懵懂的孩子初次受到人类社会的教育,言语里没有半点Yin阳怪气,有的是八分真诚两分认罪。可怜它还是太过单纯,不知道真话才会伤人的道理。
乌云的小爪子没能拉住他。踏雪上前一步,坐在梅子青的木板床上,以一副主人的姿态坐在床头鲁班尺上。纠正它:“这可不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你试想一下,整个方圆镇,除了喜欢我他还能喜欢谁?这话不是我狂妄。只是,如果我在他心有所属之后遇上他,那是我时运不济。可现在,他未娶我未嫁,我有心他有意。成与不成只是时间关系。梅子青早晚是我囊中之物。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他跟你说这话,不就是希望你好好待我这个主人嘛。”
鲁班尺有点搁手。挪开一点,踏雪顺势半躺在床上,曲起食指在唇边笑笑道:“哎呀!我今天才刚来。我什么都还没为他做呢。他就要为我铲除异己、打理门户。为的就是要我在这个家里住得舒适、自在。怎么办?我现在好开心。多亏了你呢。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郎君居然为了我,在背后默默做了这么多。
哎呀怎么办这么办?好开心。我现在就想跟郎君亲亲热热。
哎呀不行不行。他偷偷跟你说就是不希望我知道。可是我现在知道了。
哎呀!烧鸡,如果他知道你特意跑到这里来威胁我?你说他会不会再跟你谈谈心呢?
哎呀!我要不要把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告诉我的郎君呢?你放心。我知道呦呦姑娘那一次你不是故意的。就是不知道他还会不会信你呢?”
烧鸡一双小眼睛被泪水糊成一团。踏雪直起身子坐在床边,心中陡然升起一种自己仗着多长人家一世在这儿欺负小孩子的错觉。烧鸡还在哭。除了哭,它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它知道自己挨骂了。它难受。就哭了。它的世界就这么简单。
踏雪蓝眸一瞪,让它回寂言园哭。烧鸡眼巴巴盯着他,可怜兮兮的。踏雪败下阵来,别过眼去。“不跟他说。”
烧鸡啜泣着道:“对不起。”
踏雪:“接受你的道歉。”
烧鸡这才飞出窗外回他寂言园去。
“难受吗?”乌云问。
踏雪看着自己床边晃悠的一双玉足。咬着唇摇摇头。“难受。但是,我能忍。从来都是他爱我。弟弟说他爱我,义父和婉儿姐姐也是这么说。他怎么对我就更不用说了。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弟弟说他为了救我重生了十七次。我才下来找他一次,被他伤了一次。远远不够呢。”
早知道梅子青不会轻易爱上他。但是一开始就过分温柔,往后再做什么也只会让人觉得不够。梅子青这样做,踏雪分不清他是有心以退为进还是真的可怜自己。对踏雪而言,哪一种滋味都不好受。
“不用担心我。”踏雪抬起头,晃晃脚丫子。“这个家很简单。比起前世善恶交织,父母兄弟的反对,这个世界好多了。我还以为那只烧鸡要跟我斗一斗。我嘴巴都上膛了,准备唇枪舌战一番大战个三百回合。哪晓得它一言不合就哭了。哈哈哈……笑死我了。我跟你说哦……”
“成年人的眼泪是给自己的,不是在人前给别人看、让人家笑话的。小乌云,我以后都不会哭了。”小学时期被养父送出国,一人一猫分离两地的那一晚,那个西装革履的小男孩蹲下来抓着它的爪子,咬着嘴唇忍着不哭。那时候的他说着这句话,像个小大人一般转身去收拾行李。一个人,十岁,踏上异国他乡的登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