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时候的慵懒之感。想到这俩猫儿能在自己床上睡得这么香,梅子青心头满满都是暖意。小声装作埋怨道:“吃了。在我床上睡那么熟?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我是梅夫人。嘻嘻。”
两人怕吵醒白虎和乌云,一直都是轻声说话。踏雪这番笑笑,六撇胡子往下弯弯,连带着眉眼都成了月牙状。兽态时候的踏雪跟人形的他截然不同,特别的可爱。这份可爱也跟乌云不同。乌云的可爱是天然去雕琢。踏雪的可爱里面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逗。让人怀疑他是知道自己怎么可爱怎么来。
梅子青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胡来的手,上前揉了一把。“我说怎么五脏庙没有人。原来跑这儿来了。什么味道?”之前离得远没有发现。现在走近了一吸鼻子,整个心肺都充斥着一股焦香、rou香。家里就这么一二三四五六个灵宠。哪个什么脾性他会不知道?
双手一左一右嵌进踏雪白白的肚皮下,往上一抱带离了床。小心放在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梅子青问他:“烧鸡是不是来过?”
“你怎么知道?”化出人形身上胡乱披着春蓝薄纱衣,转脖子的踏雪闻言停下动作来,脑袋就这么侧着,纱衣滑落了肩头。踏雪有点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
梅子青伸手把他脑袋扶正,又帮他把脱离肩膀的纱衣往上扯了扯,用着两人能听见床上两小兽听不清的声音回答他。“它又生气把自己烤焦了。床上一股子糊味儿。我之前跟他说了点你的事情。那小子,午后宿花下,眠眠不知好说话。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踏雪坐过去一些,躲开他那酥酥麻麻的低音。“就跟我道了个歉。说你骂他了。”
深知那鸟儿脾性的梅子青不信。又问:“没说别的?”
“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梅子青放下茶杯,难以置信地用力屈指敲在桌边,咦了一声。“烧鸡一向小肚鸡肠,斤斤计较。这一次居然这么快就肯认错了?不可能的。”
踏雪被他这一敲吓得一震,轻轻打了他的手作为吓到自己的惩罚。“小点儿声。”尔后扁嘴道:“因为我说了他。”
“你说什么了?我听听你这立竿见影的好计谋。”梅子青饶有兴致地凑过去伸手逗弄踏雪扁起的小嘴。
被竹制手套剐蹭着细腻皮肤的踏雪马上见了条条红痕。吓得梅子青立马收起作恶的手。踏雪这才有余力去压制这突如其来的过分暧昧给他带来的下/身冲动。
他双手抓着自己肩膀的纱衣往里扯,低头看自己的玉足,红着耳尖撒谎道:“我跟它说:俗话说从来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其实不然。新人是金,旧人是银。我这个新人进门什么都不懂,自然要劳烦你这个原主多费心照顾。这并不妨碍你惦记烧鸡脾气大需要多爱护。”
梅子青显然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点头称是。“说得很有道理。你心思如此灵活。我有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
“反正都是我夫人了。不如郎君我负责挣钱养家,夫人你帮忙喂鸟浇花?”说着那不安分的手又来摸他下巴。这一次换了左手。依然布满老茧十分粗糙,可以感觉到手掌的纹路。这样的肌肤接触太过直接。近距离看着这相似的容颜,踏雪有一种回到前世两夫夫举案齐眉的错觉。“你的眼睛……”
从瞳孔附近放射出去深蓝色的线条,铺洒在水蓝的汪洋里。深深浅浅,斑驳陆离。小小的眼睛,好像万里北冥,叫人禁不住要往里看,看是否有鲲鹏水击三千里。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尺。梅子青被那份近在咫尺的美丽震慑了心灵,一度失语。
梅子青身上皂荚的味道充盈了踏雪的鼻腔。混着淡淡的汗水味道和叫人迷醉的荷/尔/蒙。被调戏的踏雪一张脸涨得通红。心中巴不得他继续下去给自己一个吻又舍弃不下自己高傲的皇冠。就这么僵持着,认输似的微微张开了小嘴。
方才被梅子青敲桌子惊醒的白虎和乌云一直等着,这会儿在他们背后笑着,看着。等来梅子青在踏雪头上一顿好揉。起身留下一句“带你去买新衣服。”
期待的心一下子掉进谷底。踏雪起身,甩走满脸燥热。
“对了。”
梅子青回头,向他掷来一物。踏雪伸手接过。触感柔软的外面包裹了坚硬的几块小物。摊开手心一看,是装有碎银的钱袋子。“给我这个做什么?”
“以后,我的工钱也全部上缴给你。你以后就是这个家的第二个主人。我,连同我家六个灵宠,就都交托你照顾了。你可要早点熟悉这个家。”
第14章 乾胜子
把全部家当都给他,这是什么意思?要他主内?亲口承认的夫人?幸福来得太突然。踏雪战战兢兢把钱袋子挂腰带上。整理好乱糟糟的衣服,快步跟在梅子青身后。心里盘算着这笔钱要怎么花才能越花越多。古代囤积居奇那点儿把戏怕被梅子青惹麻烦。这个世界也不是唐宋元明清,家里那么多灵宠不知道能不能拿来做个展览赚个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