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之后到底会做什么。总不见得要看着大盛的皇帝死在一个江湖败类手上吧。
无奈地抬头去叫苏致和:“苏公公,还请你将禁卫军叫进来。”
苏致和对长公主倒是颇为恭敬,但他实在没有这个权力。也只能无奈地对她摇了摇头,使了个眼色,将视线推向高大的屏风之后。沈世哲的情绪突然变得暴躁起来,他长期卧病,既有想要借机退隐幕后,静观朝廷内斗的原因,也有身体日渐衰弱的缘故。而这Jing神不济正是来自于苏公公每日喂服的汤药,是药三分毒,苏致和将药中的毒性逐日提升。
“沈暮歌!朕的话你听不见吗?是聋了吗?朕要你护驾!护驾!你胆敢抗旨朕就杀了你!”说罢,沈世哲就要去抽架在屏风之前的宝剑。这是先帝爷御驾亲征时的佩剑,后来一直被供奉在内庭,时时告诫后世子孙不可遗忘卫国之战。
左斐专心与叶老二对抗,却在剑出鞘的一刻飞到了沈暮歌的身边。他完全是应着本能去保住长公主,都没来得及想他的对手是皇上。沈世哲被一个狠劲大力推开,踉跄了几步,将剑插在地上才勉强站稳。他怒视着对自己动武的左斐喝道:“左斐!难道连你也忘了君臣之礼了吗?”
左斐见长公主安然无恙,反应过来自己冒犯了圣上,罪不可恕,正要向皇上谢罪,猛然看到叶老二正从皇帝的后方扑了过来。毫不犹豫地推开皇上,左斐的脸正面对上叶老二的狠掌。他下手极狠,似要决意要取沈世哲的性命,所以左斐的脸骨几乎被震碎。
趁着左斐抬手纠缠住叶老二的手,站在近处的沈世哲举起利剑,一把刺向了叶老二的胸膛。两声闷哼,左斐满脸血腥地看着叶老二也口吐鲜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两个血迹满身的人,相互缠着对方不肯放手,场面变得惨烈。
沈暮歌在旁看得心里难过,于心不忍,可是也知这与征战沙场时的残酷仍相差悬殊。沈世哲抽出利剑,趁着叶老二步态不稳,接连又反复刺了几次,直到叶老二握在左斐脸上的手开始松动,才停下动作。
“长公主,长。。。公主,臣。。。臣以后不能再护你周全了。”左斐缓缓倒下,却在落地之前用尽全力地转过身去,想要再看一眼长公主。他吃力地想抬手,却已经无力继续。眼中的留恋化作浑浊,倒在地上后便闭了眼。
叶老二被利剑刺穿心脏,鲜血如注,靠着封了xue道拖住了几口气。但他也知今日自己是无法活着走出去了,冷笑地看着在场的几人。刚才看到苏公公和长公主对皇帝的态度,才知朝堂之争一点都不比江湖的刀光剑影温柔多少。虽然没有兵刃相见,却句句穿心。朝廷里的人远比江湖之士要卑鄙无耻得多,他将死之际,惶然记起叶成一曾对自己如此说过。当时他无法理解叶成一执意要飞叶山庄远离朝廷的用意,如今他似乎有点懂了。
他吐出一口血,竭力地说道:“沈世哲,你这个皇帝还真是做的失败。连身边的太监都看不惯你,要出卖你。你说,你还占着这个天下干什么?你以为除掉了叶成一,收编了飞叶山庄,就能高枕无忧了?没想到你这个皇帝比我还要天真,真的以为叶成一死了,我们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沈暮歌目光一凛,叶老二出卖叶缥遥的帐她还没来得及算。又听到这话,看来叶成一之死仍有玄机。
“没错,是我设计杀了叶成一,是我杀了自己的结义大哥,用来向这个狗皇帝表示忠心。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忌惮叶成一,因为叶成一从一开始就不认可这个皇帝!因为他是个昏君!是个庸君!”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叶老二将心中的鄙夷之情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沈世哲何曾被人指着鼻子这般羞辱过,当即粗了脖子。提了手中的剑,又踱了过去,想要一剑了解这个胡言乱语的人。
“住手!”沉稳有力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众人皆是一怔。
刚才的纷乱场面,屏风后都不见丝毫动静,没想到叶老二一番临终感言竟将镇国公和国舅都给引了出来。叶永延一把推开沈世哲,抢过他手里的剑,指着叶老二说:“崇逸是你杀的?”
叶老二已经豁出去,也不做隐瞒,冷笑看着镇国公,点了点头。
“为了得到飞叶山庄,为了投名状,竟然背信弃义,杀害自己的结义兄弟,你这样的人,在江湖上,死一百次都不足惜!”叶永延的剑抵在叶老二的脖子上。
“是,我是死不足惜。但是他,也不配当这个皇帝。若不是他整日猜忌着叶崇逸,又怎么会将他逼得远走大漠,就算是飞叶山庄一直恪守本分,从不越界也从不声张,他还是总是想要取叶崇逸性命。”
“要死,我们这样的人,就该一起死!我们并没什么区别,不要以为穿了龙袍就可以掩盖你心里的龌龊。”叶老二大笑了起来,口中的鲜血不停涌出。他知道自己的xue道再次被冲开了,再也封不住了。
终于,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叶永延的震惊和愤怒却没有终结,他转过身,用剑指着沈世哲,冷冷地问:“刚才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你一直都知道崇逸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