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好了。再高高在上的宗主,还不是得吃喝拉撒,能做得不能说得?
宋则握着水囊不语,那表情好像我在难为她。
怕凉?还是想喝茶?我拿回水囊,运功加热,又递给她道:“将就一下,这里没有茶叶,等会儿有人送来我再泡茶给你喝,好不好。非常时期,一切从简。”
宋则还是不动,过一会儿在我的疑惑不解中支吾道:“我乏力,无法动弹。”
“连喝水的气力都没有?罢罢罢,今日让我做个好人,送佛送上西。”我拧开水囊,含一口水后直接送入宋则的嘴里,顺便堵住她的反对。
江繁就是在这个时候敲门的。她一边敲门一边倚在门框上凉凉地说,“阿宝,你几时这般急色了。”
急色?我分明在助人为乐。
顺手扯过被子盖在宋则身上,她定是不想被人见到她这副样子,也不愿被人知晓她的身份。
江繁目光锐利,想看清楚被中女子是谁,奈何宋则始终以背相对,没有想打招呼的意思。她扫过丢在地上交叠的shi衣,眼神终于落到我有些敞开的里衣上,伸手替我拉拢衣服,抚了抚褶皱,颇有些怨念地白我一眼。
“还以为你这花间高手采花贼,采隐神宗宗主那朵花去了,不曾想躲在这里偷欢。是不是为了躲挽月楼的秦满衣?”
我笑着看她,不语。
“你这个没良心的人,就晓得坑蒙拐骗女子。”
“阿繁,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这样的人。”我叫起撞天屈来。
江繁哼一声道:“亏我乍见你时,以为你是官家小姐,柔柔弱弱斯斯文文的,怕你被街市里的登徒子缠住,还替你打发了那群人。谁晓得你比那群人坏多了。这是哪家的女娘,竟比宋宗主更吸引你?”
话锋一转,她将话题引向宋则。也是,时间、地点,人物,加在一起都太过巧合,以江繁的敏感,怎会不问。
“哪家?待会儿我问问,你也晓得,只要看对眼的,我管她是哪家。”我故作不经意地说道。“阿繁,一路上都在听人说不空子和隐神宗宗主,你可知他们有何仇怨。动静搞得如此之大,都殃及我们小虾米了。”
“小虾米?”江繁摸摸我的脸,眼神幽幽,“你这条滑不留手的鱼,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小虾米。”
“那你有没有带网捕鱼?”我张口去咬她的手。
她瞪我一眼,仅让我的嘴唇轻轻擦到的手掌,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含笑努努嘴示意榻上有人。“谁网得住你?你这人最是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如今新人胜旧人了是不是?”
“呀呀呀,江女侠,你倒打一耙。想当初,我可是被你抛弃的。”
“阿宝,你会不晓得我要走?你若是想我留,怎会不来追我,你那轻功……”江繁说这话时有一些怨。
我知道她会走,自然也能追上她,但师父说走的了女人不要追,除非她会让天下女子皆失了颜色。不可否认,和江繁在一起时开心,她走的时候我失落,可过几天秦满衣寻我喝酒,我也愉快地去了。
这话当然不能跟江繁讲,我才想表达一下悔不当初。榻上的人重重咳了几声,似是表示不满。江繁又白我一眼,随即笑道:“旧事不提,免得那位娘子跳起来打我。”
按理说,宋则是该从被子里露个脸,骂我也好,和江繁打个招呼也好,可她是宋则,又没有面纱遮脸,实在不方便露面。当下,我指着脖子对江繁轻声道:“下口重了些,所以……”
江繁踢我一脚,又扯着我耳朵轻声问:“你就认定是她了?”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幽怨和惊讶。
我揉揉腿没敢呼疼,只把头点了一点。她又踢我一脚,“宋玠,你你你,竟认定了一个不知路数的人,你!”
“十一。”宋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一个妩媚女人的娇嗲。她环住我的腰,半边脸贴在我的颈脖遮住她的黥印。我背心一寒身子一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方才还说无法动弹,一会儿的功夫竟能走动,从她挂在我身上的气力来看,不过是勉强支撑。
江繁扫她一眼,倒是诧异起来,“这位娘子论清冷孤高不及隐神宗的宋宗主,论温婉柔媚不及挽月楼的秦满衣,论颜色粉黛不及洛水八艳,论风情妩媚不如我明镜宗费夫人,论威严气势不如至道宗杜宗主,可偏生能将各种气质糅合在一起自成芳华,世间少见。可她眼里有风霜,抱着你倚着你,心里却未必见得有你。阿宝,你看中她什么?”
她仗着与我熟络,竟不顾身份对人评头论足。哪怕这话句句属实,我却听不入耳,心咯噔下沉不算,还有些厌烦。
没等我开口,宋则在我身后讥讽道:“明镜宗评点明镜录成了习惯,还有管人家事的喜好?”话语里透着不悦与强势。
江繁认认真真看着她说道:“身为明镜宗的弟子,评点称量所遇之人已成习惯,恕我无礼。但阿宝是我的朋友,她这人平素行为孟浪,但实则……”
“阿繁。”怕江繁讲出希望宋则待我真待我好把我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