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宋宗主此行额叶城,正是为了寻求突破之法。”
腰间那双手臂紧了紧,有人那么清楚她的行踪,她当然是该要担心一二。我好奇问道:“额叶城是五大传说之一,能帮到宋宗主什么?”
“这一点便不得而知了。要我说,不空子的悬赏未必不能是宋宗主自己放的消息,招来一群亡命之徒和仇家,正好看看自己的武功到了什么程度。”
因着收到不空子信的缘故,我没有想到这一层。此刻听到这种解释,倒也觉得是一种可能。不空子这个名号,像是横空出世,又似与宋则有着大仇。悬赏一经贴出,热闹非凡,稍有些本事的人都摩拳擦掌,但就像江繁所说,死了八十一人,不空子一钱没出,没出钱还没有露面。
而宋则不过是中了媚药,有个自以为是的采花贼巴巴送上解药,做她的驴做她的马,护她最后一程,抱着她屁颠屁颠跑来这镜湖。
莫非这傻不拉几的采花贼也是整个Yin谋中的一环?
宋则见多识广,难免会知道我们这路采花贼的原则,知道原则便好加以利用,就算我不顾原则采了她,她也不吃亏是不是。
“若真是这样,这宋宗主还真是好算计好本事。”
江繁也道:“她们那些前辈高人的心思,哪里是我们可以揣度到的,且看着吧。和你说了这会子话,我也要回去了。这些天镜湖周围不会有人巡视,米粮当够你吃上几天,阿宝,你自己小心。”说完,她又深深望了我一眼,眼神瞥过我身后的宋则,这才自顾自离开。
如果真如她所猜想的那样,眼下我的处境倒是不妙。原以为是猎人,这会儿倒成了猎物。
作者有话要说: 要不要让宋宗主这么有心机,是个问题。
第8章 施恩就是要你报
每个采花贼都会说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做鬼风不风流我不晓得,我只晓得,无论哪个采花贼都是不愿死的。不管是牡丹花还是喇叭花,哪怕面前是昙花雪莲,他们都不愿死。
说什么化作春泥更护花,死了就是别家的花,不值当。
采花贼只有一个信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花摘。
江繁走后,我与宋则保持在一个胶着的状态,我假装恋恋不舍望着江繁离开的路,心里琢磨逃走的可能。
宋则抱着我的腰没有松手。
没有松手,可能是她需要支撑,也可能是她发现我的异常。
晚风吹过,鼻息间湖水的幽冷气息,林花的淡香,还有被醉花Yin勾出的甜香欲望气息交织在一起,我不禁叹气。今天何其漫长,亏我以为到了湖边小屋能暂时得以休憩,假装这穿着我衣裳的人怀抱温暖,谁知还有一场未知的较量。
白日里宋则刚到有人埋伏的茶棚时,我已等在那里,她被人围堵,不慌不乱,似是早已预料。也是,如此的广而告之,怎会没有预期。隐神宗的剑法不易速度取胜,她出剑不快,但每一剑粘连缠绵,必定有人受伤,初始伤势不重,其后围堵她的人发现她并不想杀人,便没了顾忌,步步逼迫,再后便是她的毫不留手,剑剑染血,直指要害。
如此,是否说明宋则这个人是有点仁慈心的?押宝在别人仁慈,终究不如自己有实力。我暗自比较,眼下如若宋则尚余七成功力,自己能否逃出生天,五成呢?
小时候练功,师父总是不断提醒,快一点再快一点,你这样被人发现了怎么逃跑,踏雪无痕,坐怀不乱,这才是真采花贼;快一点再快一点,你这速度不出五十里宋则就会追上你,你可抵得过她的一剑?
依今日宋则的出手来看,她功力发挥五成,我全身而退之余,尚能占个便宜;若发挥七成,勉勉强强能负伤逃跑。若她全力施为,我怕是要做了花下亡魂。从小到大,师父都以宋则作为我训练的目标,这一次我以为自己能勉力一敌,谁晓得这许多年的光Yin汗水都好像是一个笑话。
我有些心灰意冷,所有的斗志、兴致,片刻间化为乌有,似这已沉的夕阳,渐冷的山林。
这时,以我作为支撑的宋则终于开口说了三句话。
“人已走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不是不空子。”
“我想如厕。”
对于她从我和江繁的对话中猜到了我的怀疑,我不觉得意外。既然她否认,那必然不是。一宗之主,不需要扯谎,也不屑于扯谎。不过她竟以为我之犹疑是因为江繁倒是叫人惊讶,那语气像安慰也像叹息。
“净房在外头。”我随手指了个方向。不得不说,守湖弟子的待遇不错,净房内尚有可供沐浴的木桶——这一点估摸与在位者爱干净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许多事情,唯有自己需要,才会想到别人同样会有此需要。
“我没有力气。”顿了好一会儿,宋则才认命般地说道,“我听你的话,喝了水。”
要浑身散发非礼勿视、非礼勿近的宋宗主说出这番话,实在是需要一点点运气的,无论宋则是否是悬赏门的始作俑者,至少在醉花Yin的帮助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