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是我儿子,这小子傻里傻气的……”说完指了指自己的头,说道“脑子不大好使,有时候还无缘无故的打人。”
官兵笑了笑“哦……原来是个傻子啊。”
拓跋瑾萱听见有官兵,急忙将箩筐中的鱼倒在自己的身上,将自己的发髻搓乱,又用脏手狠狠的涂在自己的脸上,官兵走进船舱,只见一小子傻里傻气的坐在一堆鱼中间,那傻小子见了官兵急忙将怀中的鱼紧了紧,“爹……有人要抢我的鱼!”
船家急忙进了船舱,见拓跋瑾萱这模样,不禁觉得好笑,急忙走过来抢下拓跋瑾萱怀中搂着的鱼,又在地上捡了许多鱼扔进箩筐里,说道“官爷不要见怪,这些鱼就当是小的孝敬官爷了。”
“爹,那是你给我娶媳妇儿的鱼,不能给他们!”
“我说虎子,你就别给爹添乱了,刚给你换了身干净衣服,又弄的像个土地公似的。”
两个官兵提着箩筐,笑道“你这傻儿子倒是挺有意思的,兄弟们,走!”官兵又怎么想得到,堂堂的战蝾国公主会是这般模样呢。
拓跋瑾萱站在甲板上,闻着自己身上的鱼腥味,不禁笑了出来,自己何曾想过有一天会是这般狼狈的样子呢。
拓跋瑾萱对那船家作揖说道,“多谢老伯适才救命之恩,晚辈感激不尽。”
船家急忙扶起拓跋瑾萱“使不得使不得。公子这般大礼小的可受不起。”
拓跋瑾萱笑道“老伯适才为何要救我,难道不想用我去换那一千两赏银?”
船家笑道“我虽然不知道公子到底是犯了什么罪,但我与公子接触几日,见公子知书达理,想必应该是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倒也不像是什么坏人。那一千两赏银对小的来说的确是个不小的数目,甚至可以安享晚年不用再做这漂泊不定的渔夫了。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却也听人说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句话。我虽然只是个船夫,粗人一个,倒却也活了几十年见过不少人,我相信公子一定不是什么大jian大恶之徒。我又岂能为了银子做了没良心的事呢。”
拓跋瑾萱感激的笑了笑,忍不住又拜了拜,“晚辈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船家走进船舱,“公子生的俊俏,眉清目秀,是那种让人看过就不容易忘掉的人。我看公子这些日子还是不要梳洗了,不如换上我这粗布衣裳,邋遢一点也不容易被人认出来。”
途中又遇到两次官兵来船上搜人,但谁也不曾想到眼前这浑身鱼腥的脏小子会是战蝾国的长公主。
这一路过得也算太平,终于到了启州,拓跋瑾萱不知如何感谢这位萍水相逢的老人家,只将身上所有的银两都留给了船家。
☆、二十七章
段绍堂愁眉不展的在房中走来走去,“现在大街小巷都是锦隆的画像,赏银也一天比一天高,也不知他们两个到底怎么样了。”
图雅将段绍堂按在凳子上,“已经派人去打探了,我们再等一等,说不定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慕容素问也说道,“是啊,瞧你这些日子寝食难安的,人都瘦了一大圈了,就算你在这里干着急也不是办法,只怕还没等找到锦隆和瑾萱你自己就撑不住了。”
家丁跑进来说道“老爷,门外有个叫花子嚷嚷着要见您,我本想赏他一碗饭打发他走,谁知他非说认识老爷,我看八成儿是个乡下来的穷小子来骗钱的……”
段绍堂并不记得自己在乡下有什么认识的人,出去一看只见那人穿着一件粗布衣裳,脚上一双草鞋,裤脚都是泥土,发髻凌乱,脸上还带着灰尘,离老远就能闻到身上的鱼腥味,走进了一看竟是拓跋锦隆。
“锦隆!”段绍堂一把拉过眼前的侄儿,“怎么你一个人来了,萱儿和伶霜呢?”
“伯父……”待对方开口方才听出原来这是拓跋瑾萱。
段绍堂一把搂住眼前脏兮兮的拓跋瑾萱“萱儿!来了就好,伯父总算是放心了。”
拓跋瑾萱紧抱着段绍堂,哭道“伯父,拓跋家亡国了……”一向坚强的拓跋瑾萱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哭的像个小孩子,仿佛要将这几年受得所有委屈都一次哭个干净。
段绍堂搂着怀中痛哭的拓跋瑾萱“只要人平安无事就好,我和你几位伯母在苍山住了好一段日子,连你父皇母后过世也不知道,这不前些日子才回到府中就听人说战蝾国被周国和番旗国夹击破了国,派人四处打探你们的消息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如今大街小巷都是锦隆的画像……对了,锦隆和伶霜呢?还有你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
拓跋瑾萱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拓跋瑾萱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也不知伶霜和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凌雨烟说道“你图雅伯母已经派人去寻找他们的下落了,也许再等一等就会有消息的。”
慕容素问擦了擦拓跋瑾萱脸上的泪珠,“萱儿不是最喜欢吃素问伯母做的点心了,不要哭了,伯母这就去给你做点心去。”
慕容云曦摸了摸拓跋瑾萱的头,笑道“瞧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