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辰风也没再逗他,抓着他的手也让他抓住缰绳,双腿踢了一下马肚子,马儿知会地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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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城到京城,走马道要四日的时间。辰风的白马是千里马,日程可缩短一半。
奔波了一整日,夜晚时分,经过一座小小的北城,辰风看着已经整个身体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的云浪,因为受伤失血,加上路途颠簸,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微白,看起来是半晕了。
辰风驱马进了城,找了一间城中最大的客栈,将云浪从马背上小心翼翼地抱下来,抱在怀里,来到了柜台。
“掌柜,开一个雅间。”
掌柜看着眼前之说话之人一身锦缎蓝衫,必是富贵人家出身,又看了看他怀里睡得正香的,美极了的男子,脸上有几分了然的神色,亲自引路上了二楼,推开了一个雅间,“这位客官,里面请。”
辰风看了一眼,房间还算Jing致,迈腿走了进去,将云浪轻轻放在卧榻上。
掌柜小声地问道,“客官,天色晚了,可需要上些饭食到房间?”
辰风从包裹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到掌柜手上,说道,“不必,上壶开水来,之后不要进来打扰。”
“好咧,明白。”掌柜应罢,转身带上了房间门。
不一会儿,小二就拎着一个小铁壶扣开了房门,恭恭敬敬地放在红木桌上,退了出去。
辰风拿出一根银针,探进了水里,银针并没有变色。他翻转盘子里倒扣的两个碗,提起铁壶倒了两半碗水,腾腾的热气冒了上来。辰风把从包裹里拆出来的一包药粉倒在了其中一碗水里,化开了药粉。
这药粉是补充气血的,正适合云浪现在的状况。
本来下山的时候,辰风是不打算带这些东西的,在药王的提醒下,才带了些常用的药备着。本没想着能用上,现在看来,云浪两天一小伤,三天一大伤的,只怕是带的不够用……
也不知道他这三年是怎么挨过的……
辰风担忧地看着他发白的脸,吹了吹那晚白水,喝了一口。
他又拿出药水和干净的纱布,走到床前,轻轻推了一下云浪,许是太累了,他并没有醒过来,只是皱了皱眉。
他抬起云浪的左臂,卷起了他的衣袖,纱布表面已经又渗出了血迹。
之前云浪急着走,都没有耐心等自己给他好好上个药......
辰风把纱布拆了下来,将药水上上下下擦了个遍,才肯给他包扎起来。
袖管深处,有些隐隐约约的疤痕,看不真切。
这些伤......
辰风鬼使神差地将手伸到了他的腰带上,再三确认他是真的昏睡着,才解开了他的腰带。
拉开他胸前的衣襟,洁白如雪的皮肤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逐渐显露了出来。
鞭伤.......刀伤.......烙印......
他的身上本没有这么多伤痕,辰风当然知道这些多出来的伤是哪来的。
之前他在地牢折磨自己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脱下过上衣。
原来他身上这么多伤,这么触目惊心......
如果自己被这样折磨,自己也很难不恨的吧?
辰风突然不敢奢求他还爱着自己什么的,只奢求他能不再恨自己,只要他不恨自己了,一切或许还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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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约莫一刻钟,辰风身体感觉没有什么异样。他这才端起刚刚凉着的那碗药水,碗壁温温的,正好能喝。
他掰开了云浪轻闭着的嘴唇,用小勺子一口地一口把药喂进去。
云浪本能地吞咽着,不一会儿一小碗就喝光了。
辰风拿帕子擦了擦他的嘴角,手捧着他冰凉的脸颊,想把他的脸捂的温热一点,另一只手握住了他露在被子外的那只手。
看着他的脸上渐渐泛起的血色,辰风欣慰地弯了弯嘴角。
云浪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梦到了什么,他的手回握了辰风的手,嘴唇微动,似乎在呢喃着什么......
声音很小,隐约是两个字......
难道是那个叫惊澈的名字吗......
辰风俯下耳朵,仔细地听了听。
“辰风......辰风......”
辰风一下子红了眼眶,激动得差点哭出来,他应了一声,手轻抚着他额角的碎发,吻了吻他的额头,说道,“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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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云浪醒来,从床上坐了起来。
辰风为了避免他怀疑,没有睡在他身边,而是趴在红木桌上睡了一夜。
见他起来,便走了过去。
云浪觉得自己昨晚似乎见到了辰风,他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己,还捂着自己的手给自己取暖。
那种感觉,真温暖啊......
感受到周围空落的空气,云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