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安王爷一命呢。”
可陵可不管他是否身份比他高,只管呛他道:“你这胆肥乌鸦,就你话多,敢咒少主?”
“哟,小羊羔子不去追小镜子照照,倒管起我来了,小心改日我把那镜子摔碎了。”
“你敢?”
“怎的不敢?有本事告诉少主呀。”
“告就告。”
“告呀。”
李容若着实忍无可忍,Yin沉着脸,道:“闹够了?”
两人见其眸中风雪,一溜烟儿跑出去了。
不足一柱香时间,李容若便与秦紫沫出现在客栈外。由于时间匆促,秦紫沫与小芷女儿身受不了颠簸,便交给可陵驾车赴城。而李容若与沈青涟快马加鞭,先行一步。
往今
几近半月后,李容若等人终于又踏足大曜都城永烁。他们来城路上,萧澈便向大曜臣民昭告萧商薨逝一事,整个大曜一夜之间白麻加身。而急于登基,虽有违事理习俗,然萧澈一党以种种理由终于挤逼反对者噤声安分。
而路途过于顺利,李容若便不免暗自忧虑一番。加上经过颐衡寺时住持一番话更令他心头隐忧愈渐浮在脸上。
当日天气Yin沉,更时有大雨滂沱。整个天空一望便到头,黑压压一片几欲拍在大地上一般。
大雨倾盆中,李容若与沈青涟冒雨打马前行。到了颐衡寺门前,被撑着灰黑竹伞的了无方丈一把挡下。
李容若疑惑不安地看着他。只见他踏水而近,平日里清淡不染七情六欲的脸色在抬头间却有几分忧色。李容若禁不住心头马乱,忍不住朝沈青涟看了过去。本欲寻个答案或安慰,却无有任何疗用。
了无方丈扯住了他缰绳,抬眼道:“敢问施主可是五年前曾与老朽一夜围炉的李施主?”
李容若瞧他银发沾上了水珠,更有几分鹤发童颜之态。忆起他曾对自己下的箴言,今日了无如此出场,怕又是些他不爱听的话语,故而只疏离地点点头答应。
“李施主,可否摘下纱帽来?这雨势颇大,附近无人来往,施主不必担心被他人瞧见。”
李容若不动声色,依旧跨坐马上定定看着他。
了无方丈幽幽叹口气,道:“李施主,老朽在此处已候你多日了,老朽一介出家人,难不成会诓你?”
李容若轻轻笑了,道:“既是出家人,何必理会红尘俗事。方丈怕不是逾界了?”
“施主,莫非施主不好奇老朽逾界缘由?”
“我乃罪孽之身,如何能冒犯方丈天机?”
正准备扬鞭,手又及时被了无按住了。了无扔了竹伞,拍马而起,与李容若发了几招虚招,借由多次趁隙运起的掌风瞧清了他面容。而后双眉微皱,双手合十,道:“老朽无礼了。李施主,你的眉目与老朽六十余年前的故友十分相像,敢问李施主是否江南雨花陵人士?是否早已国破家亡?是否在寻找至高无上之一物?”
了无话语刚落,一眼似是相识的剑锋便架在他脖颈上。李容若YinYin沉沉问道:“方丈欲行何事?”
“李施主,所谓‘非亡即瞽’,本便是一时治标之法,李施主不如放下屠刀……”
“我不举屠刀,屠刀便向我。敢问方丈,生死是何物?”
“生死,不甘之执念。李施主既能忍辱负重,为何独独无法逃出人间要为名利所累?”
“我之执念,不过死之一字。至性而死,至情而死。不知方丈可能圆寂了?”
了无轻叹一声,道:“能往死者,便能往生,愿李施主真真能得生之要义死之要义,于己,于心,于众生。”他扫了一眼依旧躺平的龙渊,微微笑着,“此剑可是‘龙渊’?记忆中,李卿书施主亦佩此剑。那时明明恣意江湖,却一日间终困于锦衣中。到你今日……罪过。”
李容若听此,震惊到不知所措地只是愣愣看着了无,胸中悲怆与愤恨、希冀如从高山之巅滚滚而下的白雪般向他激烈涌着、推着、逼压着,茫茫而无法呼吸。他不知晓面前之人到底有何种过去,亦不知晓他的祖父李卿书与他又有何种恩怨。他唯一知晓且不断在心头震荡的是,原本以为世上再无人惦记的容貌,在今日,被了无□□裸地缠绕在雨帘中展示在天地间。
到底,还是有人记着。
既有人记着,他便更不可、更不该忘却。
了无看他又悲又惊的挣扎却又笃定的神情,眼中抹上了追忆往昔般暗沉又眷眷的色彩,道:“施主可曾忆起过五年前老朽与你说过的话?”
“……忆起过。”
“乱世一出坤动乾,寅夜偷做凤求凰。你与一人,可做天下乾坤配。然孰凤孰凰,需看尔等。孰乾孰坤,孰能顶立紫微,需看……李施主自身。老朽话已至此,施主保重。”
了无说完,忽视已然愣住的龙渊剑,转身从地上拾起竹伞,一步一步往寺内走去。明明如此安之若素天地浮生不在心头,李容若却偏偏瞧出了了无身影中淡淡的寂寥。
在了无关上寺门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