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意,都是你,都是你,你不要走好不好,即便要走,你答应我要回来,给我一个回答北轩。闻北轩,给我一个回答!你让我怎么看着你离开。”
洛千雲侧过头,低头哄抱着睡的香甜的闻香雪。
肃穆城郭,旗帜招展。
齐尔不忍心再看。
在城墙角落,石清河黯然低头。
闻北轩抬手缓缓回抱住他,在他耳边开口一个字。
浅风拂过,折柳送别,谁人曲一首,悠扬不变。
齐硫睁大了眼睛,又紧紧抱住他,“我会等着你,永远。等你愿意再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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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骄阳艳艳的在晴空骄傲的散射光芒和热度。
少年换上折扇,摇摆自在,姑娘轻衫薄衾,花瓣馨香。
如果你没有见过沙漠的朝阳,就永远不要说风沙和炎热。
与大楚的夏日不同,北漠方言望去,黄沙炽热的烤在烈烈艳阳之下,泛着一层雾蒙蒙的热气。
接天连日的黄沙就像沙海一般看不到尽头,高大温顺的骆驼带着质朴的铃铛从远处摇晃着响着黄铜的清脆。
这里没有雨。
没有雨滴滴落在青瓷白瓦上的叮咛,也没有轻纱薄帐凉亭的诗情画意。
这里,壮美,亘古。
广袤遥无穷,孤城四面空。
靠近黄沙的边缘,有一座孤城,里面,热闹声都消匿在漫天黄沙之中。
男子身穿紧身布衣,黑色宽铛裤,外套长袍褪下来系在腰间,脚蹬皮靴从一头高大雄壮的马上翻身下来,一手牵着马,一手扶着马儿身上的水桶,晃悠悠的往家中走去。
“阿蒙落,又去打水了?这么远,就你爱干净”有人打招呼道。
男子抱以微笑回道。
“你怎么不去我家呢,阿蒙落,前些日子,阿娘又给你找了个姑娘,是你小时候见过的,阿蒙落去见见吧”
男子笑着哎哎了两声,“阿娘,有空我就去。”
牵着马晃晃悠悠的到了家,用土堆堆成的屋子是祛热的最好去处,冬暖夏凉。
他是季落,汉字取师父给的拉善国的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回到这里有三个多月了吧,北漠虽然比不上大楚和北辽的车马如龙的繁华,但好在,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这里的人,不会用异样的目光看他。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里的人。
没有北漠人的高颧和深眼窝,也没有大楚的温润俊雅,他的眼睛是深褐色,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相貌普通,没有特别吸引别人的地方,但看着还是很顺眼和踏实。
他住的村叫拉善,在汉语里有希望有好的含义,村子不大不小,大概有五百多户人家,荒漠出随便圈个地方都算小了。
从三十里外打来了水,倒进屋里庇荫的地方,会让水蒸发的慢一点。
住在师父留下来的小屋里,每日帮村落里的居民制造一些金属器具和木头桌椅来够自己的花销,偶尔也会卖一些他自己特制的农具增加收入。
北漠的白日让人热的像是烤在滚烫的火板上,夜里却又冷的寒风飕飕的刮过荒原,他自从身体受损之后,夜里就特别忍受不住这样的刺骨的冷,腰疼的直不起来,一直到天亮后气温转暖才会好一些。
热水能让他快速的恢复身体,从喉头进去,暖暖的流过心房,胃袋,小腹,让疼痛减少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那次的事留下了后遗症,季落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
因为疼痛会让他想起来那两年都不是梦,与他在一起时间里,那个人与他的孩子都曾经真实的存在过。
看着残阳划出最后一点艳丽的橘红色,在天边好似点亮了一把熊熊大火。
蜷缩到床边,点着用动物的rou烤出来的油灯,关好门窗,把自己裹紧厚实的被子里,倒好热水在水囊里放在腹部,渴的时候可以喝上一点,剩余的水可以温暖身体,还可以不用浪费。大漠的人都喜欢这样做。
捧着一支枯了的老树根,拿着刻刀,就着烛火闲闲的刻上两笔,自己看看,再修修,直到累了,困了,再蜷缩着躲进床犄中入睡。
就这样吧,相念更甚想见。就这样吧,这样一直到老也没有什么不好。
油灯被倏地一声吹灭。
异常明亮的月光将黄沙照成白雪,屋中,也深蓝一片。
呼啸的大风一次一次张狂的掠过北漠。
沉睡的人睡颜安稳,唯有靠在枕边的木雕,半大的人形,面容俊朗清秀,唇角挂着明朗骄傲的笑容。
第一百零四章 北漠之景
浓烈的骄阳如同偌大的圆盘,明晃晃的挂在澄净的苍穹之上。
晶莹滚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顺着鬓角流下来。
沈楚秦用白色的长袍面纱将自己严实的裹在一般只有北漠女子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