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给你,麻烦给我带个路可以吗”
摊主汉子拿着能让他买三四天的钱,眯着眼笑,乐呵呵的将摊子整理好,叫了个孩子过来看着,便跟着沈楚秦走。
“哎,请问有水吗?”沈楚秦抿了抿干涩嘴唇。
汉子摆摆手,这里的水金贵,谁没事会拿出来在太阳下晃悠,不过看在沈楚秦给了他不少钱的功夫,便拿出水囊说让他喝一口。
“谢了”沈楚秦将水倒在手心里,旁边的汉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倒在手心一点,摘下面纱,用手指沾水碰了碰干涩有些裂开的嘴唇。
嘶,好疼。皱皱眉,又赶紧把面纱遮盖好,将水囊还给了摊主汉子。
那人瞪大了眼睛,瞅着刚刚露出来的脸,他活了半辈子,就没见过有人这么嫩,这么白,比他们村女子的脸还要滑嫩的了。
想想自己叫他阿达是不是错了,说不定这是个女扮男装的西古达。
走着走着,沈楚秦也不怕失礼了,上了马,爬在上面让那人给牵着,那汉子觉得这人柔柔软软,说话细声细语,也心里痒痒,觉得好玩,也不嫌弃,就在下面给他牵马。
走了有一会,绕来绕去,终于那人把沈楚秦领到了他说的地方,是一户在土屋群尾的屋子,木头门上挂着沉甸甸的锁。
土屋门前是一道不宽的盗图道路。
“谢谢,不用,我等一会就好。”沈楚秦下马在那里往门里看了看。
院子里都是用黄土堆砌而成的台子,这里的黄土又粘又黏,但是出了村之外,又都是漫天的细碎沙子,让沈楚秦看的真的说不出来的感概。
“哎,你坐下,也歇歇。”那汉子早就走了,沈楚秦等了一会,站的腿都酸了,拉了拉缰绳,对着明显也渴了的马儿说道。
枣红色的马还是在上一个驿站买的,还好是适应这些地方了,否则大楚的马带到这里来恐怕也是要瘦一大圈的。
马儿听话的卧在门口,沈楚秦就地坐下来靠在马身上,将刚刚买的东西翻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吃起来味道有些像薯蕃之类的,掰一半塞到那马儿的嘴里,另一半举着小口小口的啃起来。
左右看了看,这地方看着不少屋子,但是好像都没有人住,起码从进到这个土巷子后就很少见到走过来的人了。“你说,他看见我会怎么样?”沈楚秦没人说话,只好摸着马鬃,对着马儿的大眼睛自言自语,“没有想到竟然还能见到我吧。我也没有想过真的会来到这里啊”
蜷缩起腿,紧紧靠着马儿,把宽大的面纱全部都把自己遮的更加严实,趴在自己膝盖上,“没有想到他竟然住在这种地方”
没有清河,没有绿树,没有红纱罗群,没有莺歌燕舞,也没有婉转小曲,亭台楼阁。放眼望去,矮低的土房,高大雄壮的男子,高挑的姑娘,黄沙,黄土,苍穹,烈日。
沈楚秦靠着膝盖睡着了,大个喷嚏醒过来的时候,外面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晚风呼呼的吹着,异于白日的温度,让人觉得瑟瑟发抖。
还好马儿很Jing,察觉到主人睡着之后,就将沈楚秦挡在自己整个肚子下,不压住他,又给他挡风捂暖。
“好冷”哆嗦着抱住马肚子,他扭头看了与外面一样黑漆的土屋,抿着嘴抱住马儿热乎乎的肚子,幸好还有一面土墙,否则一人一马真的就要被来自荒原的狂风吹走了。
马肚子热乎乎,软塌塌的,沈楚秦一边抱着一边混混沉沉又睡了过去,睡着之前还迷迷糊糊的想他的落该不会吃胖了吧,手感rourou的,也挺好,他总是太瘦了,有些硌。。。
季落去了水源地取了水,因为帮人带了一回,便多跑了两趟,夜里没有及时赶回去,就找了处避风沙的地儿,就地烧水,烧火,住了一夜。
北漠的天亮的很早,几乎天黑的时间就几乎只有大楚北面的一半,明晃晃的太阳照耀在头上,这里就好像永远都没有日落般的明亮,炎热,真挚。
取的水多,季落就喝了不少,放心大胆的牵着马懒洋洋的走回来,一路跟别人打招呼。
“阿爹,你要的木柜马上就做好了。哎哎,下次帮忙也带些水回来。赫家回来没啊,不是出去打猎了吗”
“阿蒙落,你家好像有人找你,赶快回去看看吧”
“好,丽亚,你戴起来发簪很好看”
女孩欢快的跑过去抱住季落,“阿达,你再帮丽亚做一个好不好,丽亚也想学”深凹黝黑的大眼睛,长长的睫羽,女孩刚好到季落胸口,笑兹兹的抱住他的胳膊。
“丽亚,你去帮阿蒙落缝补一下衣袍,别老是要人家的东西,阿蒙落回来没多久,你啊,送给你了多少东西了”从屋里走出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包着头巾,看见女孩说道。
季落笑笑,带着小姑娘回家,不知道是谁来找他呢,估计又是帮忙制造木头器具的村民吧,反正自己擅长这些,家里的瓦罐有些少了,改日再去买几个,可以盛装更多的水。土薯也不够了,该去集市上买些了,还需要什么。。。
思路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