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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主卧,客房的双人床小了一圈,宋新珩又手长腿长,想要肆意摊开的愿望得不到满足,半夜还两次差点从床侧滚下去。因睡不醒而带来的焦躁感,让他的标准一降再降,二人之间的空隙越来越小,打着呵欠朝向床的内侧,最终还是把那些闲置空间都利用了起来。
方维是被人生生勒醒的,原本够睡的床不知怎的一直在缩水,试图调整睡姿让自己舒服些,每一次动作却换来的是更逼仄的生存空间。宋新珩因为怕掉下去,无意识攀附着床上的伴侣,揽在腰间的手臂存在感很强,方维伸手去掰了,掰掉没几分钟,又重新被箍了回去。
就算睁开了眼,脑子还是一团浆糊,稍稍清醒了些,才注意到刚才的不适不是做梦。
意识到有人躺在自己床上,方维喉咙一紧,猛地回过头去,以确认嫌疑人的身份。
他枕头枕得低,这么一个动作,后脑勺就撞到了宋新珩的下巴。本来在睡梦里就皱着眉的男人,因为骤来的痛感表现更显不悦。条件反射地撤回手去摸下巴,奈何方维摸后脑勺的动作更快,抬手又打到了宋新珩的鼻子,逼得宋新珩去摸下巴的手又拐去摸了鼻子。
漂亮男人摸鼻子的时候也很赏心悦目,他靠脸吃饭,下巴和鼻子都很重要,确认了没事后,被扰了清梦的宋新珩睁开眼,对上了方维困惑的视线,不知怎的并不是很想回避。
“好看吗?”方维被他问的一懵,他便又重复了一遍:“我是不是很好看?”
“以后小心点,鼻子和下巴都很贵,碰坏了你赔不起。”在起床气里还有闲情逸致揶揄别人,男人看方维撑起手肘准备下床,伸手把人又拽了回来:“再睡会,我又没让你现在赔。”
不理解男人在颠三倒四说着什么,更不理解昨天还堵着闷气挂了电话的男人,再醒来的时候怎么会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自己的床上。宋新珩显然也没有解释这些的打算,睡意渐消,注意到方维身上穿的不是那件丑睡衣,新睡衣的样式中规中矩,卡通图案倒是很显幼稚。
他凑了过去,在露出的后颈上落了吻,为发现了方维的差品味而自满自足。
他自知不是个优秀的角色,但凭着那张脸,做任何事都能有十之**的把握。更何况对方是方维,这样的先天优势简直好用到不行。隔着睡衣的手探进了下摆,缓缓游走在腹部和腰间的抚摸,很快就带了情 色的意味,几乎什么还没有做,方维的耳尖就已经红透。
观察床伴的反应是件很有趣的事,尤其对方还是比你年长的同性,窘迫的反应往往能充当最强烈的催 情剂。已经有段时间都独自入眠的宋新珩,并不打算放过方维。猛地翻身把方维罩在身下,宋新珩已经要剥下方维裤子的手,生生被这个总是被动的男人给摁住了。
“怎么了?”只要上了床,宋新珩对着方维的态度也会好些:“你哪里不舒服?”
“这种事,还是……”方维涨红了脸,钳制住宋新珩的双手稍稍用力,企图从这个危险之地抽身。即使说不出能被接受的理由,宋新珩冷眼一扫,还是看出了方维欲言又止的拒绝,讶异于方维的反常,碍于面子却又不想半途而废,宋新珩开口道:“我需要一个理由。”
比起控诉,说出来更像是自揭伤口,反正泰然自处的,从来也只有宋新珩一个人。
“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方维垂下视线:“我不擅长,别人会比我做得更好。”
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宋新珩看着方维的视线都狠戾了起来,仿佛方维才是那个做错了事情的人。他克制着自己的怒气,居高临下地闷声问道:“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得不到那个畏畏缩缩男人的答案,他的情绪只会更糟:“这么久没见了,你难道不会想见我吗?”
能问出这种问题的人本身就很狡猾,宋新珩尤其这样,善于利用方维的弱点来得寸进尺。在气氛冷到冰点的对峙中,他继续说:“你知道我们已经结婚了吗?知道你刚说了什么吗?”在意识到方维意指他私生活混乱时,宋新珩脸色更沉,并不知是什么时候触到了对方的逆鳞。
“有谁跟你说什么吗?对方是谁?怀疑我滥交的话,起码请你先拿出证据来。”
被人泼了脏水的感觉差到极点,宋新珩说出的话也没多客气。单是想到自己总是乖巧温顺的结婚对象,自作主张地给自己扣了jian情的帽子,他的情绪就愈加不受控制,抓着方维肩膀的手像是要把对方摁碎了,恶狠狠地反击:“你是不是觉得,跟我结婚特别委屈你?”
“我没心思跟你谈感情,本来结婚也不是因为感情,不是吗?”他捏着方维的下巴,挑衅式地咬了咬方维的嘴唇:“说起来,你也知道自己配不上我吧,长相要差一大截,各方面都很普通,比你优秀还比你喜欢我的人多的是,你啊,充其量就是比他们幸运。说得好像我多想跟你做似的,只是婚内义务而已,在质问我之前,拜托你先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
方维明显被他的话中伤到了,他拨开宋新珩的手,试图逃脱开这种窘境。宋新珩却还在气头上,违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