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伯腿一软,差点跪坐在地上,一手扶着门框,艰难道:“大......大人......”
&&&&“天下间,除了酒楼,就数ji|院一类的地方,消息最为流通。”符锦仿佛没有看见刘伯的表情般,继续吩咐道,“你明天除了打探最近那家有死人外,顺便打探一下,最近一个多月内,京城里是否有重病在床,却突然痊愈的人。”
&&&&刘伯泪流满面:大人,你究竟知不知道翠倚楼是什么地方?那不是一家普通的ji院,是一家南风倌,好不好?你竟然让我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去逛南风馆?还有,重病在床,却突然痊愈的人,大人你确定不是在说你自己?
&&&&符锦不解的望向刘伯堪称扭曲的表情:“钱不够了?我待会让人给刘婶儿送去。”
&&&&刘伯悲愤的拒绝道:“不用了。”扶着门框,哆嗦着走出房间。
&&&&他的一生清名,难道就要丢在南风馆吗?
&&&&符锦目送着刘伯神色恍惚的走出房间,还不忘关好门,嘴角杨了下,却又很快沉下来:“阁下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纱窗被轻轻推开,月光从雪地里倾斜了进来。颜砚一手按在窗沿,轻巧的从窗户翻身进来。
&&&&书房里熏香飘散,暖意融融,他大裘上的积雪,很快化成水,滴落在地上。
&&&&“是你。”符锦皱眉看他。
&&&&颜砚不在意的把身上的大裘解下来,露出里面绣着云纹暗绣的白色锦衣,他走近几步,将大裘挂在书桌旁的衣架上,点头:“是我。”
&&&&符锦探究般的看向颜砚随意又自在的动作,在他的记忆里,贺之靖一向守礼又规矩,这种类似于‘登堂入室’的行为,不像是对方会做的。他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我白天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颜砚走到书桌前面,双手撑着桌面,与眼前的男人对视:“两不相欠?”
&&&&符锦站起身,直视他:“两不相欠。”
&&&&因为离得近,颜砚甚至能看清对方浓长的眼睫,他笑了下:“两不相欠的前提,是......”猛然间欺身而近,一手按在桌面,双腿翻过桌面,整个人朝符锦身上扑去:“你是真的符锦。”
&&&&他另一手制住对方的挣扎,右腿斜|插在对方两腿间,步伐稍移,肩膀往前一撞,符锦毫无防备下,被他压倒在地。
&&&&颜砚顶着对方讶然的神色,伸手在符锦的脸上摸了摸,触手所及,是温热而又富含弹性的肌肤......这好像,不是易容。颜少将的动作,僵住了。
&&&&拜上个世界所赐,颜少将知道了这世界上有一种能暂时改变人容貌的东西——易容。
&&&&但显然,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似乎是不存在易容之术的。
&&&&颜砚咳嗽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指,从符锦身上站起身,后退两步,打算闪身走人。
&&&&“等一下!”符锦揉着被撞疼的肩膀,从地上爬起身,喊住了正欲‘逃跑’的罪魁祸首。
&&&&颜砚转过身,又咳嗽了一声:“那个......”
&&&&符锦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有点欣喜,有点茫然,有点不知所措,抿了下唇,道:“你怀疑我不是真正的‘符锦’?”
&&&&颜砚不明白怎么一眨眼的功法,对方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虽然符锦的神情没有多大变化,但之前那种远远的疏离感却突然不见了。
&&&&“你的性格跟原来相比,变化太大了。”颜砚道。
&&&&符锦反将了他一军:“你的性格变化也很大。”
&&&&颜砚心道:我又不是真正的‘贺之靖’,变化肯定大了。难不成你还跟我一样?
&&&&符锦望了他一眼,道:“你要做什么,我帮你。”转身往书架走去,从书架的最顶端取下一个锦盒。
&&&&颜砚接过锦盒,打开看了一眼,又合上:“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明明之前还一副不愿再跟他打交道的样子。
&&&&符锦深吸了口气,欲言又止,半响,道:“不为什么。”
&&&&颜砚挑眉:“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符锦迟疑道:“......还是等事情办完了再说吧。”
&&&&颜砚闻言也不强求,想了想,附身凑近符锦的耳边,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对方。
&&&&随着颜砚的靠近,符锦身体先是一僵,随后又慢慢放松下来。听完颜砚的计划后,他垂眼思索了片刻,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颜砚道:“七日后。”
&&&&符锦不赞同的摇了下头:“最好三日后就动手,”他看了一眼,对方熟悉的神情与暂且熟悉的‘面孔’,“今日上朝时,陛下下旨,让吏部准备册封‘留侯’的相关事宜。典礼一成,事情恐怕会更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