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他事,我今儿一大早就起来,蒸了好几次,都弄不成啊,网上搜了好几种方法,大同小异的。
鸡蛋羹说简单简单,你掌握好水量、时间就成。你怎么做的?做散了吗?还是做老了?于佑无聊地望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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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松涛事无巨细地告诉于佑他之前尝试的每个细节,于佑耐心听,一一给他纠正。末了,松涛大少爷终于满意了,于佑才笑他,您这一大早起来,折腾半天就因为想吃个鸡蛋羹?
嗯,松涛那边停顿了下,听杂音好像他在开冰箱,我昨晚梦到我妈给我做鸡蛋羹了,她特别会做这个,每次都恰到好处,又鲜又嫩,这不就馋了么嗨,我把鸡蛋给用完了,得去市场买去,就这样了啊,于佑,谢谢了。
于佑听对方挂了电话,还是望着天花板,睡意渐渐散去。他想起松涛和自己一样,也是自小没了娘的孩子。只是他自己已经记不起来,自己的母亲最擅长做什么吃的了。鸡蛋羹也会做,好多菜也很好吃,可具体吃的是什么,他已经忘记了。他只记得那个时候父亲好像很忙,有很多应酬,经常见不着人影,但是在母亲的坚持下,一家人至少会争取机会一起吃晚餐。父亲就算最忙的时候,一周至少都会一家人聚在一起在家吃几次晚饭。
他就记得那时的情形,暖暖的灯光下,一家人说说笑笑地边吃边聊。于佑躺在床上想着,好像自己又变成了那个笑着的小孩子。这么多年来经历的一切,瞬间化作流水,从他眼前流过,那水流湍急,撞在身上却一点不疼,好似什么人在抚摸自己;那水流清凉,像毯子一样包裹住他。
他莫名想起以前楼景告诉他,每个人的生命就像结冰的河流,都在等待着解冻的那一天。他曾经以为遇到楼景,就是生命解冻的时候;他曾经以为,长大之后,就不是不会再有那么多的烦恼。
他那个时候的确是解冻了,抛弃一切的感觉很痛快,但是马上又被巨大的现实所击倒:就好像一条解冻复活的鱼被扔进冰桶里,依旧逃脱不了行将就木的命运,他甚至觉得,如果一直冰冻着,就不会体会到身边的冻彻心扉了。至于那些年少的忧愁,在亲历或者目睹的人间百态之外,已经没有言说的必要。
他离开亲人的庇护,选择了楼景,他不会后悔。他离开楼景,选择回到最初的家乡,更是他认为正确的选择。于佑依旧仰望着天花板,然后淡淡地笑了,一切都好像重新回到了原点,而他也好像又重新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这一切是因为这个地方,还是遇到的这些人?
于佑挠挠头,选择不再深思,把毛巾被一卷,睡回笼觉去。
等他再睁开眼,就看见卡顿站在旁边笑着看自己。于佑眨眨眼,几点了?
快十点了,起来吧。
你今早没课吗?
没,卡顿摸摸于佑的额头,给你带早餐了,来吃吧。
于佑起床,站在浴室里洗脸的时候才觉得有点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不过这种感觉还不坏。于佑擦了擦脸,感到卡顿手的温度好像还停留在自己的额头上。从小,被人温柔地摸过额头的感觉都会让他舒心自在。
先喝点水。于佑走到餐厅的时候,卡顿先给他递了杯温开水。
你才刚出差回来,没课早上就多休息会儿呗。于佑喝了水,拉开椅子坐下。他跟卡顿两人正式确定关系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但其实,由于两人的职业,真正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
没事,这不是一个星期没见你了吗?
距离产生美,不怕审美疲劳啊?于佑逗他,嘴里咬着卡顿做的西多士。
对你疲劳不起来。卡顿正看着于佑吃东西,被他轻踢了一下,也不躲,凑过去把于佑黏在嘴角边的面包屑吻掉。
喂,告诉你一件事。于佑望着卡顿蓝色的眼睛,两个人眼里都是笑意,然后侧过脸,用嘴唇在卡顿的唇上碰了碰,速度太快,以至于还沉浸在之前偷亲喜悦中的卡顿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什么?卡顿回味过来问。
我还没刷牙。于佑若无其事地啃掉最后一口西多士。
我不嫌弃。
于佑和卡顿在一起一个多月,松涛到现在还会笑他们腻歪、秀恩爱,进而推己及人无下限地认为他们该办的事儿估计也都办完了。于道长在这方面让人奇怪的不是什么保守派,却还是觉得一切都顺其自然的要好。而且,作为两人中的年长者,于佑相信感情上的事情没有什么注定的地久天长,甚至对他来说,这种重新接受和付出爱的感觉都有一点陌生和难得,所以,现在的状态他已经感到很惬意了。
松涛却觉得这不过是于道长劫后余生依旧Yin魂不散。他撇了撇嘴,又把Jing力放到做鸡蛋羹上去。于佑则往另一边指导叶扬片鱼。今天周一,他们忙里偷闲跑到农家乐来钓鱼,卡顿因为早上有前两节的课,会迟点过来。
松涛对做鸡蛋羹乐此不疲啊。于佑笑道,就连到农家乐大家动手做个鱼吃,松涛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