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下去多少,便把矿泉水塞回卡顿的背包里。
停停停!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于佑看着卡顿手里摘的一大把金不换,很是无奈,这种调味料不必太多,它本身味道就够浓的了。多摘了还跟香菜似的容易坏,很浪费的。
卡顿闻闻,满手都是金不换的辛香,由于太浓了,还有些刺鼻,果然是啊。
让我想想晚上做什么菜能用上吧。于佑拍了拍卡顿的背包,示意他往回走。俩人并肩走在今天早上于佑他们钓鱼的湖边,卡顿说,我舅舅家住在英格兰的乡下,宅子附近也有湖,他们家也有自己的小菜园,舅妈很喜欢在那劳作,舅舅则更喜欢养花。
听起来是很惬意的生活啊。于佑也想起自己爷爷家的顶层那姹紫嫣红蝴蝶翻飞的场景。
等我们年纪大了,也像他们这样吧?弄个小园子,种菜种花。卡顿转过头来看着于佑笑,眼神是于佑一开始熟悉的,温柔又真诚的模样。
年纪大了啊于佑重复着卡顿的话,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以后会怎么样,一直过着独身的生活,或者说,他潜意识里有些拒绝去想象。会怎么样呢?一个人生活,工作、放假的时候让自己不无聊,渐渐老去,退休,那个时候也许会养点小金鱼儿,到公园里散散步,然后某一天,最好是这样的结果,在睡梦中中毫无痛苦地离开这个世界。他原先对这个答案没有满意或是不满意,只认为这是最合适他的答案。可如今他却感到不情愿。
也许没有卡顿,还有另外的人来改变于佑的态度和想法,让他重新试着去接受别人。不过,现在,卡顿,是更适合他的那个答案。
于佑伸手拉住了卡顿,两人的手心重合,从湖边往农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冬冬汤
金阿姨终于回来了。
于佑前一天跟她通了回电话。第二天下班回去隔条马路看到她家灯亮着也就不惊讶了。他要去见金阿姨,想想还是先让卡顿回去,卡顿却有点不太乐意,我在你那儿等你。
你明儿不还有课么?早点回去休息。于佑躲过卡顿伸过来揽自己肩的手臂,这大热天的,自己身上又一身卤味,亏卡顿还不嫌弃。
你就收留收留我呗?卡顿看于佑躲过,也不动声色,还是凑了过去。
晚上十点多,街上已经安静了很多,只剩下蝉还在一声一声地鸣叫,黄色的路灯光洒了一地。
哎哎哎,大马路上的,你注意点影响行不行?于佑可不是说笑,卡顿等于佑下班,已经有好几次被老板娘他们夫妇撞见了,说是关系好一起去吃夜宵,这么天天等谁不觉得奇怪啊?虽然说花城人的性格大方包容,可他们怎么的也得算少数群体。更何况拉拉扯扯这种事情,小姑娘小伙子一对儿的小情侣在大街上这么不矜持自己多少都会有点不好意思,更别提俩大男人了。
于佑对于这点态度很传统,私底下怎么亲密他不反对,大马路上还是要注意的。
我在你家等你。卡顿纠缠都最后,还是得偿所愿,得到了于佑的默许,生怕于佑反悔似的三步并作两步先于佑跑上了楼。于佑无奈摇头,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干脆地把自家钥匙给了卡顿呢?
于佑摇头笑笑,看着卡顿的欢快地跑上楼梯,然后转身摁响了金阿姨家的门铃。
金阿姨看起来憔悴了些,不过还是像之前一样热情的把于佑往屋里让,于佑,谢谢你这么费心照顾我的花草和鱼呀,你看,还帮我打扫,辛苦你了。
这没什么的。于佑摆摆手,又说,松涛和卡顿也来帮忙的。
都是好孩子金阿姨给于佑倒了茶,坐下来,说着说着叹了口气,就这么靠在自家沙发上。
金阿姨不说话,于佑只好闷头喝茶。他心里有点担心金阿姨,不过看金阿姨这模样又不好直接说些什么,便想先行回去算了。
于佑正想着说,今天晚了,金阿姨您早些休息吧,金阿姨却开了口,哎,看我这个样子,真是的。
金阿姨,您别太累着自己。
什么累哟,我有什么好累的呢,金阿姨摇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才累。在我儿子那儿住了几个月,我是又心疼他,又想回来。这不,人回来了,心里却总担心他,也不小了,同年纪的都准备做爸爸了,谁知道突然出了这么一遭。俩人好好的,不是没有感情,非要离。不离难受,离也难受。我也不是古板的人,也为他们想,也各自都说一番话,最后反倒是他们来开导我。我也开导自己,也想不往心里去,可还是觉得他们苦,你说,本来生活就那么累,好不容易有个合适的人,共同担待着,难得呀,闹成这样,以后上哪再找这么知冷暖的体己人?
于佑知道金阿姨是在讲她儿子离婚的事情,他以前也听过一些有真感情的人不能在一起的事例,不过都是两个男的,无非是因为各种现实的缘由,大到生离死别,小到一句话说不清楚闹了误会,好像冥冥之中注定了一样,没有缘分。于佑本来并不相信这些理由,他觉得一切不过就是当事人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爱彼此而已,他早年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