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给咱家听听?”
&&&&文以宁一愣,偏过头去却看见卫奉国带着一脸狡黠的笑意,不看他、只提着灯笼往前一步一步的前行。
&&&&这人大约是成心看他笑话的,文以宁咬了咬牙,哼了一声没吱声。
&&&&卫奉国看他不说话,倒是来了兴致,故意带着他放慢了脚步,“怎么?‘娘娘’现在对我的事、开始很感、兴、趣了吗?”
&&&&这话他从寿安殿醒来的时候卫奉国就说过一次,只是这一次这个过分的太监在中间强调了“兴趣”的“兴”字不说,还加上了一个表示程度的词——“很”。
&&&&他是感兴趣不假,但是承认就输了。文以宁看了卫奉国一眼,只用力掐了卫奉国的手臂一下,看着对方因为吃痛而皱起的眉头,心里舒坦了许多。
&&&&对方却因为看了一眼他有些小得意的眉眼,开心得笑出了声来,只听见卫奉国“哈哈”笑起来:
&&&&“若是早知道让您打两下、掐两下能让您高兴,咱家就是被削掉了一层皮也心甘情愿呐。”
&&&&翻了个白眼,文以宁心说此人脸皮也够厚,可是心头的郁闷也在不知不觉中一扫而空。
&&&&卫奉国此时却轻咳一声,笑着看着远处依稀可见的皇城说道:
&&&&“您现在没兴趣也不打紧,咱家可以等。而且,‘娘娘’您心中还有别人,恨也好、爱也罢,如果不彻底将那个人从您心上给请出去了,就算现在得到了,也不完全是我的……”
&&&&文以宁一愣,下意识看向卫奉国,却发现那人是用一种认真的表情看着皇城,嘴角噙着的笑容温柔又宠溺,感觉到他在看他,卫奉国更是转过头来冲着他笑了笑,“太后‘娘娘’,咱们回去吧?”
&&&&平生没人敢直接叫他“娘娘”,卫奉国是第一个。
&&&&不知为何,文以宁看着卫奉国那张轮廓分明、五官清晰的脸,忽然觉得,他会是第一个叫他“娘娘”的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卫奉国是特别的,特别特别。
&&&&快要走到守墓人的小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文以宁问,“这话我原来也问过卫公公,只是当时……当时并没有得到公公的回答——你我原是第一次见,就算日后见过了多次,为何、公公你知晓我如此多的事?”
&&&&卫奉国想了想,笑起来,刚想要说什么,却看见远处有星点灯火,更传来了马蹄声。下意识地,卫奉国就站在了文以宁的身前。
&&&&匆匆忙忙赶来的几人身着大红蟒衣,远远瞧见了卫奉国有点惊讶,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勒马一跃而下,齐齐跪倒在文以宁和卫奉国的面前:
&&&&“属下等见过太后主子,见过正侍大人。”
&&&&“怎么,是宫里出事了吗?”
&&&&文以宁皱眉看着他们——这些人是宫里三卫之一的军卫,平日里只管干系着前朝和皇室的旧事,和禁卫、亲卫不同,他们若是出动了,只怕是大事发生。
&&&&只是,
&&&&文以宁的是,关于妹妹的事情如意应该一切都应付妥当了,现在这些人来寻他,只怕是因为旁的事,文以宁想不出来,这合宫里,还会出什么大事?
&&&&那几个军卫面面相觑,抬头看了看文以宁、又看了看卫奉国,支支吾吾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文以宁疑惑地看了卫奉国一眼,心想难不成是与卫奉国有关。
&&&&可惜,没有等文以宁想出来是什么关系,卫奉国就主动开了口:
&&&&“有什么事情就说,咱家也是在有事出来,在山道上遇见了太后主子。”
&&&&言下之意,就是他与文以宁没有半分私情。
&&&&皱了皱眉,文以宁转头看着那几个军卫,军卫们见文以宁没有否认,便大着胆子说了一句:
&&&&“和、和帝的义陵被盗……”
&&&&“被盗?!”文以宁大惊,帝陵被盗这可是看守失职,要治重罪的,幸亏当初没有让封如海去看守帝陵,不然那个老人如何经得起尚方院那些刑罚。
&&&&心里庆幸一过,却立刻皱眉追问起来:
&&&&“看守帝陵一事,我一早就责了奏事处的人选个能干的人去守着,怎么会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现在看守帝陵的人到底是谁?”
&&&&“是……”
&&&&“好了,咱家知道了,这就同你们回去,协助军卫所的人查探。”
&&&&军卫所的人还没有回答,就被卫奉国打断,他说出来的话却叫文以宁脸色变了数变,“你——?”
&&&&难道帝陵是你在看守,这问题文以宁没问,看着军卫所的人那反应,文以宁觉得自己也不必再问了。
&&&&只是,堂堂监侍馆的总管太监,又是宫殿监正侍,怎么会亲自去看守帝陵?还让帝陵出了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