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曜月你这个无情人,走了大半个月了也不给我来封信,都没把我放在心上。哼!哼哼”
东方昊晔瞥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敢教训老子?你看你那样子,还不是又和容儿打架了?更是无聊!”
“啧!我们是小孩子么,哪里无聊了。”东方君谦摸摸脸上的伤口,不高兴地道:“你别老在我面前提容儿那丫头。还公主呢,厉害得跟母老虎似的,每次见了都要和我打架!当我打不过她吗?”
水涟儿心下打鼓,看不透自家门主在想什么。
东方昊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那你也向果果和核桃学学,好好练功,要不好好念书去,别在这里烦我!”
他进了内室跳上床,抓起左边那个双龙金绣软枕,向床上恨恨地摔了两下,自言自语地骂道:“还不回来!还不回来!看我怎么罚你!”
哎哟不得了,老爹真怒了!
“我看是父亲烦了您了,才不回来吧。”东方君谦口无遮拦。
当晚东方昊晔又在楼里磨蹭了许久,月上梢头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爹爹,你每天抱着父亲的枕头打滚,真是无聊。”
水涟儿琢磨着小王爷大概是有意试探若华,这才做出这副痴迷样子。既然如此,便顺其自然吧。
东方昊晔心下这个郁闷,这个窝囊,这个气啊!
后脑勺一阵风过,啪地一声,一个上等的青瓷花瓶碎在身边。
东方君谦道:“我哪里胡说了。你每日缠父亲缠得那么紧,我们看着都烦了,父亲岂有不烦之理?我看父亲这次去别庄查账,就是要避避你。省得你每日‘曜月’‘曜月’地叫个不停,跟念经似的。”
东方君谦嘟嘴道:“果果在练功,不理我。核桃被皇伯伯接进宫去读书了,今日不回来。”葡萄年纪还小,他不屑带着他玩。
“嘁!爹爹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东方君谦毫不惧他,扯着他道:“爹爹,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谁知此后几天,东方昊晔跟着了魔似的,三天两头往这里跑。在楼里也不是点个卯就走,而是非要缠着若华游乐一番再走。要不是若华是楼里的红牌,有时要出去应客,只怕小王爷都要乐不思蜀了。
东方昊晔气结,拧着他的耳朵吼道:“给我滚出去!”说完毫不留情的一脚,将儿子踹到地上。
不过她再一想,却又觉得不对。小王爷每次来找若华其实也不做什么,除了听她唱歌,便是与她对坐品茶,大部分时间却是盯着她发呆。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他倒不是气儿子没大没小,只是被儿子无意中的话戳中了心窝。想到每次自己缠着曜月时,曜月那略带烦意的无奈,似乎、好像
他难受地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滚,突然有人推门闯了进来,见了他的样子哈哈笑道:“爹爹,你又在玩什么?”
一说到这个,东方昊晔立刻一脸怨妇状,道:“别提你那个父亲!我看他根本乐不思蜀,不想回来了。”
东方昊晔长吁短叹了一阵,神色黯然地回了邀月阁。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东方昊晔看也没看那小子,继续自己抱着枕头哀怨。
水涟儿搞不明白,索性也不再去想了。谁知道这位主子又琢磨什么呢?
东方昊晔一下子蹦起来:“胡说!你父亲才不会烦我!”
东方君谦灵敏地翻身跃起,一边向门口跑一边还不忘气他老爹:“您这是恼羞成怒!恼羞成怒!”
东方君谦大伤面子,叫道:“我打不过她?哈,我能打不过她?我那是让着她!再说她每次都给我下药,胜也是胜之不武。”
东方昊晔跳起来拍了他脑门一记,骂道:“容儿是娇滴滴的女孩子,哪次不是你先招惹人家的?不然人家能和你打吗?再说了,你本来就打不过她!”
他摔了几下枕头,大约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便抱着枕头倒在床上,望着床顶发呆。
他是无心之语,谁知却正戳中老爹痛脚。
水涟儿想着是不是静王妃北堂曜月这些日子去了别庄查账,小王爷一时寂寞才这样的?那也不稀奇,哪个男人在老婆、咳咳,是另一半不在身边时能安分守己的?
“和女孩子争嘴,还好意思狡辩,哼!”东方昊晔懒得理他,伸脚踹了踹他:“下去!别在我和你父亲的床上打混。去找果果和核桃他们玩去。”
东方君谦立刻一缩脖子,一溜烟地跑了,留下房里气得半死的老子。
刘伯抽抽嘴角,道:“下月月初。”
那几声“曜月”,他掐着嗓子学小王爷的声音,竟学得惟妙惟肖。
东方君谦也跳上床,那动作和他老子一模一样。
其实东方昊晔这阵子来望春楼这么殷勤,乃是事出有因,受了刺激之故。
话说几日前东方昊晔下朝回府,例行公事先问了刘伯一句:“王妃什么时候回来?”
每天都问,答案只有一个,小王爷不嫌累,他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