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滕臻再也没去上过课。他不想再待在学校里,学校里的一点一滴都让他难受,更不想回家,怕被家人看出异常。在外面游荡了一圈,连出去玩都提不起兴致,一时间竟然无处可去,只能泡在钟鼓的工作室里。
他以为祝寒栖当着他的面撕碎信封的那一刻心已经痛到了极致,却没想到那些让他痛苦的画面会一遍遍回放,一遍遍地折磨着他,让他有些无措。
他喜欢祝寒栖,却这样无能为力。
“你他妈至于吗?”钟鼓看到滕臻的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像你这样的,想玩儿什么样的人没有啊?至于在这儿蔫了吧唧的吗?”
滕臻没理他,自顾自地给自己灌酒。已经过去了三天,整整三天。他本以为自己早该摆脱那种情绪,可是他做不到,就好像突然被困在了一个透明的空间里,外界的时间突然失去了意义,流逝和停滞都和他毫无关联。
“别喝了,”钟鼓抢下他的酒杯,“本来就傻逼,越喝越他妈傻逼。走,带你去看点刺激的。”
“不去。”滕臻知道钟鼓十有八九是要带他去那种声色犬马的场所。他不是没好奇过,但此时真的没有兴致。
“嘿,我说你都三天没出门了,你是准备守丧还是怎么着?天天他妈一张死人脸,老子都要看抑郁了。别废话了,走吧,甭磨叽了。”
滕臻被钟鼓不由分说地拉了出去,兴致缺缺地坐上了钟鼓sao包的跑车。他不知道钟鼓到底要带他去哪,也没什么兴趣问。
钟鼓把车里的音乐开得很大声,滕臻有些嫌烦,皱着眉头问钟鼓还有多久能到。
“早着呢,”钟鼓跟着音乐摇头晃脑,“那地儿可不好找。”
“那我先睡一觉。”滕臻开始闭目养神。
“哎,你就不能和我说说话?到底是个什么大美人啊?能让你小子栽了?”
“你烦不烦,好好开车不行吗?”滕臻知道钟鼓没办法理解,所以也一直没跟他详细说过祝寒栖的事。
“你跟我摆什么脸,又不是我他妈甩得你,”钟鼓恨铁不成钢地咬咬牙,“也就是你这种童子鸡才那么一根筋。今晚带你好好见识见识,非谜你知道么?啧,那里的小妖Jing可都是极品。顶楼你没去过吧?今天带你去那儿看演出,妈的,你也不知道多少那个票多难搞。”
钟鼓开了两个小时车,一直开到市郊才停,带着滕臻进了一栋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建筑。
虽然外表破旧,里面却装修得十分豪华。服务生把他们两人带到一个房间里,拿着金属探测仪从头扫到脚,检查得比机场安检还仔细,甚至连手机都不让带进去。
“这么麻烦?”滕臻本来就兴致不高,这样一折腾更没兴趣了,“那我要是有事儿怎么办?”
“爷,麻烦一点也是为了大家都省事嘛,您也不想在这儿玩着被拍下来了,是吧?”小服务是个俊俏的男孩子,他甜甜地笑着递过来备用手机,“怕误事您可以用这个,除了不能拍照其他都一样。”
“得了吧,就你事儿多。你这几天闲得跟狗似的,就一晚上能有什么事?”钟鼓一边抱怨着一边把手机卡换到备用手机上,“好了好了,进去吧,来都来了。”
“请问两位爷是要全脸的面具还是半脸的?”小服务生小心翼翼地问道。
“废话,当然要全脸的。”
“这有什么区别么?”滕臻看着墙上挂着的两排面具不解地问。
钟鼓扑哧一声笑了:“你要是戴半脸的面具等会就不能站着走了,得像狗一样趴着。”
滕臻也隐约明白了过来,一声不吭地戴上了全脸面具,和钟鼓一起走进了电梯。
演出还未开始,舞台上空荡荡的,但台下的观众已经来了大半。滕臻和钟鼓坐在靠后的位置,正好能观察全场。
滕臻对了解得很少,也没多少兴趣,仅仅知道有和两种角色而已。他原本以为很少会有人去戴半脸面具,结果进来之后才发现戴着半脸面具的小比戴着全脸面具的人多了许多。有一些衣着整齐,更多的则肆意暴露着身体。
非谜他虽然没来过也好歹知道个大概,可是他从来没想到顶楼是这样的光景。他以为自己会不适,可是眼前的场景分明给他带来了一种说不清的隐秘的快意。
坐着的人里除了他和钟鼓,很少有人脚边是空的,有的一个人脚边就跪了了好几个。
没过一会儿就有个小巧可爱的男孩子爬到了滕臻脚边,亲昵地蹭了蹭滕臻的篮球鞋:“爷,今晚让我伺候您吧?”
那个小全身只穿了一条勉强挡住性器的皮质双丁裤,还戴着一个连着狗尾巴的肛塞。他跪在滕臻脚边讨好地摇着尾巴,白嫩挺翘的屁股晃来晃去,隐秘处若隐若现,看得人血脉偾张。
滕臻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他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问道:“你多大了啊?满18了吗?”
“爷,我只是长得小,我都20啦。”那个小抬起头来,尖尖的下巴和半脸的狐狸面具十分相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