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出事前,她妹来的就是这,也是从这回去后她的病一直在复发,这让他强烈的感觉,这里有蹊跷。
循着潘晓燕的足迹,潘晓虓来到了勤余镇找到了赶车的麻子,又到了西于村找到了村长家,由村长领着上了清风山的青峰观。
“王大烟袋在家吗?”快到饭点了,村长搁人门口站着。
这会儿家里没旁人,只有柏树娘在忙着午饭:“村长你咋来了?有事?”
“是这样的”,于小四咳嗽了一声,继续说:“村里来了个外人,本想进山的,可道观最近不收留外人,所以想着给他寻摸个地方住”
柏树娘挺纳闷:“村长,你家不是屋子挺多,咋领我家来了?”
“我倒是想啊,可人不同意,说是早上瞧见你家小臭了,觉得投缘,想来你家住”,于小四摊摊手,有些遗憾。
柏树娘原本就是个热心的,又听说和自家大孙子认识,也不说啥了,眼睛四处蹩摸一圈没瞧见人,问:“那人呢!”
“你等着,我这就让他进来”,见柏树娘应了,村长忙转回大门口,把站门口的男人让进了院。
王小臭和他爷到家时,就见家里坐着个男人,正逗他弟玩呢。
潘晓虓跟村长说早上瞧见王小臭,也是听他妹有提到这一人,随口编的,直到见到那个坐车里的小孩才知道,啥叫一语中的,现在见着正主了,更热情了:“你是小臭吧,你可以叫我虓哥!”,说着上前一步握着王小臭的手使劲摇了摇。
王小臭没瞧见这样的,唬了一跳,心说,还哥呢,瞅着快三十的人了,叫叔还差不多。
午饭很丰盛,潘晓虓也不跟人客气,有多大胃口就吃多少饭,王小臭和王小宝瞧着,都在心里想:这房租是不是要涨涨!
“小虓,小燕那丫头身体好了吗?”,柏树娘和潘晓虓有聊过几句,知道是上次住他家那几个城里娃,里头那个身体差的是他妹子。
潘晓虓手顿了顿:“嗯,挺好的!”
“其他几个呢,还好吗?”,柏树娘一边往人碗里添菜一边问。
“都挺好的!”,潘晓虓扒了几大口饭,又扫下半碗,嚼上几口就咽下了肚,那速度和王小臭也能比比了。
柏树娘笑眯眯的,他就喜欢能吃的:“那就好!”
三碗饭下肚,潘晓虓搁了碗筷,对柏树娘说:“大娘,我这次来也是专门来谢谢你们,晓燕要不是亏的你们照顾,还不知道要受多大苦呢!”
“不算个啥事”,柏树娘摆摆手,她家也就供了几顿吃的,还收了人家不少租,谈不上谢不谢的。
潘晓虓却是正儿八经的,还从他行李里掏出了不少东西,说是谢礼,两人在那推来推去的,最后柏树娘还是收下了。
下午,一家人去了果园,潘晓虓也跟去了,一边帮着干活,一边儿跟人套近乎,一会儿逗逗王小宝,一会儿跟王小臭闲扯几句,要不就跟柏树娘聊她妹子,要不再跟王大烟袋说说烟草,谁也没他忙。一天下来,那热乎劲,看着就跟家里原本就有这人似得!
晚上,潘晓虓躺在床上,捋着今天的事,这家人已经没啥可打听了,还是要进观里瞧瞧,至于怎么进,他现在还没想好。
王山水屋里,兄弟俩脑门顶脑门坐在床上,中间搁了好多东西,花花绿绿的,都是零嘴,王小宝眨巴着眼东瞅西瞅的,都看不过来了:“哥,今天来的叔叔可真大方”
王小臭从床底下掏出个竹篓子,把吃的都给搁里面了,只给留了罐酸nai,插了根吸管递给他弟。
王小宝捧着酸nai吸了一口,眼睛都眯起来了:“他以后要是还来就好了!”
王小臭扫他弟一眼:“一点吃的就把自己卖了,出息!”
王小宝吐了吸管,把酸nai递他哥嘴边:“才没有,叔叔再来,咱家又有钱拿了!”
“你个财迷!”,王小臭揉了揉他弟的脑袋,把酸nai推回去,他可不爱喝这酸不拉几的玩意儿,转头想到今天的进账,心里也有些高兴,虽然那人唠叨了些,可确实挺大方的,一甩手就抵得上他三月工资了,能多来几趟也是好得。
隔壁屋里,潘晓虓已经睡得四仰八叉的,呼噜打的震天响,这些天东奔西跑的,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早累的不行了,几乎是一粘枕头就着了,哪能想到自己已经被两个小孩给惦记上了。
☆、23
转天,王小臭没去果园,他挑粪去了,潘晓虓看到了,也跟屁股去了。
“这活就你一人干?”,潘晓虓蹲在田埂上看眼前的少年一勺勺往外舀粪,那味道,熏得他不得不避到上风口去。
王小臭舀满一桶,单手拎着走上两步倒进隔壁的酵坑里:“是啊,就我一人”
“这粪池你几天挑一次”,潘晓虓屏着气,说话瓮声瓮气的。
想想刚到手的钱,王小臭耐着性子回道:“差不多十天吧!”
潘晓虓皱了皱眉站起身来往前走了几步,隔着半米远伸着脖子往粪坑里看,王小臭瞧他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