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给我用一下吧。”齐佑一停下摩托车,肖宝贵就向他借手机。
齐佑没有理会他,拉着他钻进一栋看起来像历史悠久灰蒙蒙的老楼房里。
“进去坐吧,”齐佑打开掉漆的大门,半请半拉地让肖宝贵走了进去,“老房子条件不是很好,有点Yinshi。”
肖宝贵才不关心这房子是要涨水还是发火呢,他急切地跺了跺脚,“手机借我给我爸爸打个电话。”
“不借。”齐佑倒像是比他还要不满,“你找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找你爸爸。”
肖宝贵被他的无理取闹惊呆了,干瞪着眼好一会儿索性直接扑上去掏他口袋,想把手机抢出来。
“别闹!”齐佑隔着一层布料按住他的手,表情暗爽又纠结。
肖宝贵毫无自觉地在他腿根处摸来摸去,“到底是谁在闹啊?这又不是件小事,我一定得给我爸爸报个平安。”
齐佑很快被他摸硬了,羞愤地用力握住那根不听话的纤细手腕向外一拽,“报什么平安,你不知道你爸爸是个变态吗?!”
肖宝贵痛呼一声,泪汪汪地捧着自己被捏红的手腕看了一眼,跳脚喊道:“你神经病啊?你才变态呢!”
齐佑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了句“对不起”,握起他的手腕轻轻揉了揉。
肖宝贵虽然气得脸都鼓了,但没有拒绝他的示好。
齐佑放柔声音,“我不是在诽谤你爸爸,他对你的爱真的不单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肖宝贵疑惑地眨了眨眼,神情懵懂得像个孩童。
齐佑本来要说的话一时有点说不出口了,“反正,你别回家就是了,我会照顾你的。”
“你胡说什么呢?难道我有家不能归啊?”肖宝贵真的生气了,拔腿往门口走,“我不需要你照顾,我自己回去!”
齐佑一把拉住他,“你现在长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别人认不出你是他儿子,说不定你爸爸会利用这次机会冲破道德和舆论的防线,对你做出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肖宝贵恼怒地当胸推了他好几下,“你说话好奇怪,我一句都听不懂,我要走了!”
齐佑沉默得像一堵墙堵在门口,肖宝贵推也推不动,扒也扒不开,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了,齐佑盯着他来了一句,“你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情形吗?”
肖宝贵当然记得,他们可是被肖趵活生生给打散的。
肖宝贵和齐佑熟悉起来之后,齐佑不用帮别人做作业了,但要教肖宝贵做作业。齐佑也不用交保护费或者跑腿买东西了,但成了肖宝贵的半个保姆。这一切当然不是肖宝贵逼他做的,他心甘情愿又乐在其中地帮肖宝贵做一切需要做的事情。
肖宝贵被他的吃苦耐劳和真诚的好脾气感动了,这位新朋友后来居上,把肖宝贵的旧朋友都比了下去,上位成为他第一顺位的密友。
肖宝贵对朋友也不赖,在他眼里齐佑聪明能干,唯一的短板大概是就穷了点。于是肖宝贵开始当起了搬运工,家里肖趵买给他的进口牛nai、巧克力还有水果等食物,他背去学校给齐佑加餐。文具、工具书什么的更是一买就两套,他一套齐佑一套,零花钱多的时候他甚至还给齐佑买过衣服鞋子。
这些事情听起来简单,但情商低的人做出来就容易伤人自尊。肖宝贵的双商都不算高,但大概天生自带讨人喜欢的光环,两人从没在这种事情上闹过不愉快,他们的相处模式基本是这样的。
“齐佑齐佑,这一题我不会。”肖宝贵把练习卷推过去,扑闪着大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齐佑看一眼题目,刷刷画了两条辅助线,“你再看看,这题很容易。”
肖宝贵咬着铅笔低头看了十几秒,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保持着圆嘟嘟的“”型嘴看向齐佑,“你好聪明啊。”等他把这题做完,他就慢吞吞地从书包里摸出两包牛nai,“你一个,我一个。”
他白皙柔软的手像是只可爱的小动物似的在齐佑面前活泼地动作了一阵,牛nai的吸管就已经帮他插上了,肖宝贵捧着四四方方的盒子叼着吸管口齿不清地催促道:“快喝呀。”
大概因为喝着牛nai,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nai声nai气,听着像撒娇一样。齐佑幸福地捧起牛nai,一口气吸走一大半。
“我发现一款特别好写的钢笔,”肖宝贵打开文具盒拿出一黑一绿两只钢笔,“你挑一支。”
齐佑犹豫地看着他,手半抬不抬的。
“快点呀。”肖宝贵把两只钢笔握在一起,像是等待他抓阄一样满眼兴味地看着他。
齐佑抽出黑色的,肖宝贵笑得开心,“好啦,你选黑色,我要给你买一件黑色新衣服,给自己买一件绿色的配这支钢笔。”
“”虽然不知道逻辑在哪,但齐佑还是顺从地收拾好书包跟着肖宝贵买衣服去了。
肖宝贵的慷慨大方和他本人一样柔软无害,接受的人只会觉得温暖贴心不会觉得疼痛膈应。齐佑对他愈发死心塌地,唯一遗憾的就是两人不在同一个班,如果他可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