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繁开始做春梦后,原本一心向学的齐佑发现他很难集中注意力。上课、看书的时候他时不时就走神了,视线不自觉地停留在肖宝贵身上。他好看得像一副画,又比画要生动得多,就算一动不动盯着他看几个小时也不会觉得腻。
肖宝贵长期接受各种目光的洗礼,多一道少一道他都不痛不痒毫无知觉,他更关心的是好朋友退步的成绩。“我是不是占用你太多时间了?”他忧心忡忡地问道。
“怎么会呢?”齐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垂着眼看着地面说,“可能我来到新班级还不太适应吧。”
“哎,都怪我爸爸。”肖宝贵埋怨道,“如果是我转去你的班级就好啦。”
“没什么区别啦,我很快会适应过来的,你别担心。”齐佑抬手按住他肩膀,大拇指落在他锁骨上。那根笔直纤细的骨头温顺地承担了他一根手指的重量,薄薄一层细腻的皮肤散发出带着香气的温度和细小的电流,顺着齐佑的指尖一路爬行到他的大脑,让他兴奋得脸色发红眼睛晶亮,像喝了酒一样的醺醺然。
既然他自己都这么说了,肖宝贵彻底放下心来。“那今天要不要去我家学英语?”
齐佑当然想和他待在一起,但又不太喜欢他家,准确地说他有些害怕肖趵。
对没有父亲的齐佑来说,其实肖趵是他心目中男人应该有的样子,高大健壮,事业有成,更别说他身上胸有成竹处变不惊的沉稳气质。不知道是不是自卑心理作祟,虽然肖趵对他很和蔼,每次看见他都会带着笑容问他几句学业或者肖宝贵的事情,但齐佑凭直觉感到这个男人并不喜欢自己,他的笑意从没有达到眼底。
除此之外,肖趵对肖宝贵强烈的掌控欲也让齐佑很不喜欢。只要这对父子一起出现,肖趵要么牵着儿子的手,要么搭着儿子的肩膀,两人一定是有肢体接触的。别人都说养育子女像放风筝,肖趵则紧紧拽着他的风筝,一分一秒都不愿意脱手。
“你在犹豫什么呀?”肖宝贵见他发呆,突然凑近过来抱着他的肩膀搡了几下,“去吧去吧,一个人太没意思了。”
“好吧。”齐佑腼腆地笑了笑,虽然他不太喜欢肖趵,但不得不说,他的风筝实在太可爱了,完全让人把持不住。
说是学英语,其实就是一起看英语电影而已。肖宝贵喜欢轻松的喜剧片,这类电影大都语速飞快俚语也多,以他们现阶段的水平来说,纯粹是看个乐子,学口语什么的只是应付家长的幌子。
肖宝贵调好和电视机,摆好零食,拉着齐佑在沙发上并排坐下。他家的沙发柔软得好像可以把人吞进去,没看一会儿肖宝贵就没有骨头似的倒向齐佑半倚着他,一边调整着姿势一边评价道:“你好像长胖了一点,身上不像以前那样硬得硌人了。”
齐佑摸摸自己的脸,最近不知道是因为心情愉悦还是伙食有所改善,他的确脱离了以前那种皮包骨的模样,一层薄薄的肌rou开始覆盖上他的骨骼,脸上也不再是发黄的菜色,渐渐有了健康的光泽。
肖宝贵欣慰地看着他,他投喂的零食总算没有白费,“你要是再长胖一点,一定会很帅的,学习成绩又这么好,一定会有很多女生喜欢你。”
“我不要她们喜欢我,”齐佑鼓起勇气捉住他的肩膀,让他那张漂亮可爱的脸直面着自己,充满爱意的表白就在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我,我”
肖宝贵疑惑地眨眨眼,突然领会了他的意思,“你不会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吧?”
齐佑得救似的松了一口气,停止结巴连连点头。
“是谁是谁?我认识吗?”肖宝贵双眼放光地凑近他的脸紧盯着他的眼睛,似乎要从他眼底把答案勾出来。
齐佑也的确被他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勾住了,他痴迷地看着肖宝贵,却放弃了告白的打算,“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肖宝贵失望地喊了一声:“为什么啊?”
“等我再长胖一点,长帅一点的时候,我就告诉你。”齐佑撕开一带真空包装的鹌鹑蛋,细心地把蛋壳剥得干干净净,把一整颗圆润的茶色小球递到他嘴边。
肖宝贵也不是刨根问底的性格,低头把鹌鹑蛋含进嘴里,鼓着脸不满道:“你真多讲究。”
齐佑用被他嘴唇蹭过的手指按住自己的嘴唇,心里又甜又酸。
看完这部电影,灵感来得像风一样的肖宝贵感叹道:“主角的纹身好帅哦,我也想纹一个。”
齐佑看着他白腻得像细瓷一样的皮肤,劝阻道:“你算了吧,我们还是学生呢,老师和你爸爸都会生气的。”
“哎呀,我又不纹在脸上,老师不会发现的。”肖宝贵似乎心意已决,“等我爸爸发现的时候就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啦。”
“可是,很痛,你会受不了的。”齐佑努力打消他的念头,“再说,你还未成年,正规一点的店都不会做你生意的。”
“为什么?法律有规定未成年人不能纹身吗?”
“法律的确没有规定,但有时候家长会在事后来找麻烦呀。”齐佑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