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佑提着工具箱敲开了肖家大门,肖宝贵为了方便他工作,已经换上了宽松的睡衣。
齐佑看得有点呆,在他的生活里,睡衣就是破洞或者变形的恤。如果家庭条件好一点,睡衣应该是商店里卖的那种纯棉套装。肖宝贵身上穿的却是一件nai白色丝绸睡衣,胸口的扣子随便扣了几个,导致形的领口敞得很开,胸口细腻的皮肤露出一大片。垂坠感良好的裤子虽然宽松,但在这样轻薄的面料下,两条腿笔直细长的线条若隐若现。裤脚被折起一圈,盈盈一握的脚腕和冰淇淋一样的脚背露在外面。
“站在门口干什么,快进来呀。”肖宝贵将他拉进来,关上门,动作间身上的衣服折射出珍珠般柔和的光芒。他本来就长得白皙Jing致,这件衣服又像是给他打了一层柔光,整个人明艳得不可方物。
齐佑舍不得眨眼,简直想用眼睛将他吃掉。肖宝贵真的太美好了,美好得不像是可以被自己拥有的人。
“你带图册了吗?”肖宝贵兴致勃勃地盯着他手里的箱子,“帮我选个图案吧。”
齐佑回过神来,打开箱子把图集递给他。肖宝贵坐在沙发上翻了翻,并不是很满意,“好丑啊这些,像黑社会一样。天啦居然还有二郎神,谁会把这个纹身上啊”
“不是非得在上面选,你可以找其他的图案。”齐佑在他身边坐下,闻到一股怡人的香气,“你洗过澡了?”
“是啊,我想着纹身之后不能洗澡,就先洗了。”肖宝贵将图集还给他,“我想纹一只小豹子。”
“一只”齐佑打量他几眼,“就纹半个巴掌大的豹子头好了,你在哪儿看到的图,给我看看。”
“我也没有照片,就是突然兴起了。”肖宝贵咬着嘴唇狡黠地笑了,“我想着如果我爸爸对我发火了,我就说这纹身代表他,和有些外国人把妈妈的名字纹在身上是一样的。”
“”齐佑无言地拿出纸笔,在白纸上勾勒出一个圆耳朵圆眼睛的豹崽形象,黑笔打圈点出豹纹,“你说的是这样的图案吗?”
肖宝贵十分惊喜,“齐佑,你画得好棒,正合我意!非常好,有霸气却不匪气。”
两人又讨论了一阵,把图案修改完善,商量好所有细节后,齐佑说:“去卧室开始吧。”
他来肖宝贵家好几次,但基本都是在客厅、书房这样的空间活动,卧室还没进去过。
肖宝贵领着他打开房门,一张1米8的大床上铺着同样光滑的丝绸床单,床头摆着两个枕头。
齐佑瞥一眼挂在衣架上的一套明显不适合肖宝贵体格的睡衣,“干嘛来你爸爸的房间?”
“这是我的房间啊”肖宝贵自己也很不好意思,他揉着睡衣的衣角辩解道:“我们家就三间房,一间当书房,一间放杂物,就剩一间卧室啊。而且我爸爸他总在外面忙碌,不是每天回来,大部分时候都是我一个人睡啦。”
齐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当然知道有些人家里三代人都睡一间房里,可人家是因为穷啊!他家有三间房,肖趵和肖宝贵居然还睡一张床,肖宝贵又不是几岁的儿童!他对肖趵的不满再次浮上心头,嘴上对肖宝贵说:“你把书房整理一下,放一张小一点的床肯定没问题的。”
肖宝贵没有接他的话,甩掉拖鞋跳上床,脸朝下躺得直直的,“快开始吧!”
齐佑安装并调试好纹身机,带上手套,“嗡嗡嗡”的马达震动声在房间里响起。
肖宝贵扭着脖子往后看了一眼,“这声音让我想起牙医了”
齐佑把他的上衣掀开半截,睡裤连同内裤一起拉下,露出两瓣看起来就手感很好的白屁股。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用棉球沾着医用酒Jing细致地擦着即将受难的那片皮肤。
随着他的动作,肖宝贵身体抖了抖,含羞地将头又缩了回去,把脸压进柔软的床垫里。
齐佑深吸一口气,突然有些兴奋起来,不管怎么说,自己要在这么完美的身体上留下永远的印记了。他的眼睛深处像是被什么点燃了,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脸上泛起薄薄一层红光。他低下头注视着自己的“画布”,针尖扎下去的第一下,肖宝贵就痛呼一声。
齐佑停下手,“受不了就算了,没事的。”
肖宝贵摇摇头,“继续。”说完抓过被角咬在嘴里。
齐佑安抚了两句,继续按照心目中的图案来割线。
肖宝贵在疼痛中经历了三个阶段,刚开始他觉得特别痛,每一针扎进皮肤的感觉都很鲜明。过了一阵子痛就不那么尖锐了,腰部有种麻痹感,肖宝贵已经感觉不到针的节奏,甚至都不太知道针走到了哪里,一大片都是钝钝的痛。再后来,麻痹感消失了,疼痛再次鲜明起来,虽然不再尖锐,却漫长得让人绝望,好像在受一场没有尽头的酷刑。
他终于还是受不了地哭了出来,回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齐佑,“还有多少啊?快完成没有。”因为疼痛,他的脸蛋憋得通红。
身为“刽子手”的齐佑脸色竟然也不遑多让,他略作停顿抬头看向肖宝贵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