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纹身店里多了一些上门纹身的工作,齐静是个女人,出于安全考虑不爱接这种活,齐佑责无旁贷地承担了这部分工作。这日他又出门了,齐静和肖宝贵两个人待在店里,齐静在手机上看到百超市限时全场八折的消息,立刻把肖宝贵喊了过来,“小贵,这家超市打折呢,我有些东西想买,可又不能留你一个人看店,你帮我跑一趟好吗?”
“没问题,静姐。”肖宝贵爽快地答应。
齐静开了一张购物清单给他,肖宝贵仔细看了看,里面居然还有卫生巾,脸一下子红了。
齐静不理解怎么这么点小事就能让他羞答答的,不耐地催他快点出门,“早去早回啊,最好在齐佑之前回来,省得他又说我使唤人。”
肖宝贵揣着清单乘上了地铁,地铁上的人很多,肖宝贵被挤得整个人贴到了门上。他盯着玻璃窗外高速晃过的灯影,鼻子嗅到的是高密度人群散发出的特有的难闻气味,整个人都有有些眩晕。他乘坐所有拥挤的公共交通工具都有类似的反应,与其说他晕车或者晕地铁,他晕的好像是那股子“人味”。
一个姿势站久了身体很难受,肖宝贵艰难地调整了一下站姿,屁股也随着他的动作挪了几寸。就在这个过程中,一只手不轻不重地在他屁股上戳了一下。肖宝贵汗毛一炸,不确定地回忆了下刚才的感受,有没有可能是他动作的时候tun部不小心撞到别人手上了?毕竟这里这么挤。
很快这个想法就被推翻了,那只手得寸进尺地撩开他的衣服下摆摩挲他的腰线,直他伸手去抓才收手。
肖宝贵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瞪大眼惊恐地看着身后,与他贴身站着的有4个人,两个中年男人,一个年轻小男生和一个年轻小女生。他的目光在4人脸上转了一圈,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脸上找到心虚的表情。
总这么拧着脑袋盯人也不行,肖宝贵收回视线,警惕地观察玻璃窗里映出的倒影。嫌犯还没找着,他先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那天开车撞了他然后送他去找齐佑的眼镜男。
他站在与自己隔了3、4个人的位置,今天也带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身高在周围一圈人里有点鹤立鸡群的意思,所以肖宝贵一眼就在倒影里发现了他。
肖宝贵最怕的就是遇见左小端的熟人,赶紧压低了脑袋希望他不要发现自己。
他这个动作似乎被地铁色狼当成了软弱的表现,咸猪手竟然把他的屁股当成面团似的揉捏个不停,还插了一根手指到他的裤腰里往股沟里钻。
“变态!”肖宝贵气急败坏地捉住那只手,刚准备给他一点血rou的教训,那个色狼竟然反制住他,拧着他的胳膊贴着他的背将他压得更紧了。
曾戎早就注意到这个趴在车门上、似乎奄奄一息随时都会晕倒的男孩了,他只是不确定他是不是左小端。一来左小端好像没有这种柔弱不堪、楚楚可怜的气场,二来长相上似乎也有细微差别,这个男孩好像比左小端好看一点。
其实是不是左小端都无所谓,他和左小端本来就没熟到见了面会互相微笑打招呼的程度。虽然这么想着,可他在这拥挤闷热的车厢里站着也无所事事,曾戎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疑似左小端的男孩身上。
也许是去整容了?曾戎暗自想道,宁翀给了他丰厚的分手费,左小端将钱用在外表的提升上以便以后继续钓高质量金主?可是看他平凡朴素的衣着,还有这拥挤的地铁,似乎并不支持他的猜测。
曾戎正在心里玩推理,只见男孩突然扭过头来,表情像一只被人拔了尾巴毛的猫,眼睛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身后的人。
这是什么情况?曾戎挑了挑眉毛,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虽然男孩姿色尚可,但毕竟是个男的,现在的社会已经连男人也不安全了吗?
色狼两个字毕竟不是长在脸上的,男孩的注视并没有揪出咸猪手,反倒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眼神。他飞快地咬了一下下唇,表情难堪地回过头去,露出一对十分暴露情绪的红耳朵。
窗玻璃将人影印得清清楚楚,曾戎可以看见他蹙眉瞪眼的样子,还有微微鼓起的脸颊。
曾戎莫名地有点想笑,他现在有点倾向于认为这男孩不是左小端了。左小端不可能免费让人占便宜,脸皮也没这么薄,遇见这样的事早该嚷嚷起来了,说不定还会一个嫌疑人一个嫌弃人地质问:“是不是你?”
这点笑意还来得及褪下,站在男孩身后的一个矮胖中年人突然往前站了半步,整个人几乎压在了男孩身上。
这也太胆大妄为了!曾戎眉头一紧,不顾乘客的抱怨分开人群走到男孩身边,抓着中年人的衣领往后一扯,“你还有没有廉耻心了?”
中年人只慌张了一瞬,随即装出莫名其妙的样子,“你拉我干什么?你怎么骂人啊?”
“刚才你做了什么下流事,我可都看得清清楚楚!”曾戎文秀挺拔衣冠楚楚,形象气质都甩这个油腻的中年人半个地球,很多人相信了他的话,投以中年人鄙夷的眼神。
“哎你这个小伙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中年男人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