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诡异的笑声从空中传来,一个铁轿忽地从牢顶降下,把梁南山牢牢罩住!
&&&&雁行刀砍在铁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旋飞开来,又撞在铁牢栏杆上,方才落下。
&&&&明亮如水的刀身上,已有一个半指深的缺口。
&&&&看样子这刀已经毁了!只是这铁牢和铁栏杆,竟是真的刀斫不断!
&&&&梁靖安和花韩二人俱是一凛,梁靖安竟显得十分慌张,目光四处望去,带着冰蚕丝手套的手也紧紧地握成拳头。
&&&&“本想让洛儿他爹也喝一口儿子的喜酒,没想到却看了这么场好戏。”火光闪动处,荷姑缓缓走了出来。
&&&&她已完全变了个模样。一身华丽宫装,乌丝盘起,上面插着金步摇等物,肤色雪白,额点黄花,嘴唇像是杜鹃花一样鲜红。她的身后,跟着数名身材婀娜的少女身穿轻纱的少女,只是那些少女个个低着头,没有一个敢把头抬起来的。
&&&&荷姑此时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宫装贵人。
&&&&梁靖安Yin冷一笑:“许久不见,伯母倒越加端丽大方,不可方物了。”
&&&&荷姑唇角一衔,打量了梁靖安一番,道:“许久不见,侄儿长高不少。”
&&&&梁靖安皱紧了眉。
&&&&“想来在外面过了两年,已经忘了在这地底陵宫当猪猡的日子?”
&&&&梁靖安想起荷姑折磨他的种种手段,不禁浑身发抖。他只好一遍遍告诉自己,今日的他已非昔日可比,嫁衣神功练到七重,还有何可惧?勉强鼓起勇气,对荷姑道:“还得多谢伯母这么多年的周密照顾。”
&&&&“好说,好说。”
&&&&两人你来我往,好似完全忘了当场还有花满楼和韩夜心。不过花韩二人也通过他们的谈话勉强知道当年他们三人逃亡之后的事,只觉得蝇营狗苟,利益交逼,人不如人,狗不如狗。
&&&&“你伯父这气性,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一套武功,自己家的儿子不传,偏偏传给你。”
&&&&梁靖安扯着脸皮笑了笑:“我和洛安是兄弟,传给我和传给他本是一样的。”
&&&&“哦?”荷姑淡淡挑眉,点头道:“说的有道理。你弟弟今日大婚,不知做哥哥的有什么礼物没有?”
&&&&“来的匆忙,一时忘了准备。”梁靖安把手放在胸前:“不过倒有个小玩意,虽不成样,也可为洛安弟弟贺喜。”
&&&&荷姑一直凝神提防,见梁靖安手一有所动,已经曲指一弹,一枚银针已经直取梁靖安大xue。荷姑的暗器功夫十分了得,那枚银针细如牛毫,光线昏暗之下根本无法发现。那针十分刁钻,刺进xue道人却无所觉,会随着人的呼吸游进体内,顺着经脉潜行,直至心房。
&&&&这是荷姑平生得意技,取名“相思苦”,绝不会轻易示人,今日对梁靖安下手,本是十拿九稳。哪晓得梁靖安早从梁南山那里听到这招,哪能不防?此时劲力外张,成金钟罩般的功夫护住周身,手却放在胸前一动不动,脸色也越发难看。
&&&&荷姑冷笑一声:“你那武功,就能防得住相思苦么?”
&&&&却见梁靖安忽地大喝一声,劲力喷发,如浪外涌,直把荷姑身后的少女们掀个跟头。花韩二人握着手,勉强靠着铁牢站住,连荷姑也不禁后退了一步。
&&&&那针被内里掀翻,梁靖安右手背在身后,忽地一扬。
&&&&花满楼神色微动,连忙展开折扇,大是戒备。
&&&&一道红影从梁靖安手中射出,荷姑本就严阵以待,待到红影飞至身前,竟是大大变色,恶吼道:“梁南山!”
&&&&花韩二人俱是不明白荷姑为何会吼梁南山的名字,只有梁靖安知道的清清楚楚:原来梁南山把荷姑平生怕最怕的一个事物已经告诉了梁靖安!
&&&&看样子他已是完全不顾夫妻之情!
&&&&花满楼紧紧扣着韩夜心的腰,折扇遮挡在身前,道:“此地不宜久留,快撤!”
&&&&韩夜心点了点头:他们狗咬狗,自相残杀,谁也不可怜。两个人趁乱悄悄向后退去。韩夜心好奇心起,看向那在荷姑身边飞绕的事物。那红影实在太快,无论荷姑如何躲闪,都把她紧紧圈绕在其中。
&&&&梁靖安在一边Yin测测地冷笑着,十分慑人。
&&&&“是毒蛇。”花满楼道。
&&&&他方才一直没有闻到味道,等梁靖安扔出一物时才觉得一阵腥风扑鼻。同时带着丝丝冰气。想来梁靖安为了对付荷姑,先把毒蛇冻起来,等荷姑现身再化开冰冻,让蛇去袭击对方。
&&&&真是用心良苦!
&&&&那蛇绕着荷姑飞,开始一直离着荷姑的身体,只听梁靖安一声呼哨,却忽地钻进荷姑的头发,顺而向下滑去。
&&&&荷姑惊恐万分,声不成调,状已癫狂。那惨叫声回荡在铁牢内,十分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