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马潇潇愣了一下,不解地问:“干什么?想转声乐系啊?”
&&&&后来,他听清了歌词,笑了起来,指着我们说:“等哪天你们谁有了女朋友,敢当着她的面这么说,我的马字倒着写!”
&&&&“有女朋友的人,我鄙视你!”孙琛大吼一声,丢过去一只拖鞋。
&&&&马潇潇机敏地躲过“飞鞋”的袭击,大笑着走进浴室。
&&&&晚上,孙琛躺在床上仍在哼唱:“……Amanneedsawoman,likeafishneedsabicycle……”翻身入睡前,他语音模糊地说:“不需要女人的男人,一定有病!”
&&&&黑暗中,我咬住了被角,隐约听到对面的下铺发出一声叹息。
&&&&日子平淡如水地流过,上课,练琴,聆听音乐,参加学校安排的演出,在《牧神的午后》的乐声中把身体纠缠在一起……
&&&&父母出差或是第二天没有早课,齐歌都会到我家过夜。我们两个人家都在北京,对于我们的夜不归宿,孙琛和马潇潇没有多想多问。对于我们过密的“友谊”,也没有人觉得奇怪,这就和任何大学里的找老乡一样,两个居住在同一所城市的同学加室友,很自然会成为“好朋友”。
&&&&是的,我说过,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
&&&&2000年的五一长假,我和齐歌如约去了西藏。
&&&&飞机降落在拉萨的贡嘎机场时,我有短暂的失聪,听不到任何声音。
&&&&站在这海拔3700米的日光城──拉萨,我昂首仰望湛蓝的天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蓝这么低的天,低得几乎触手可及,肩上仿佛有白云飘过的Yin影。
&&&&我和齐歌的高原反应并不强烈,只有最轻微的症状──嗜睡。从机场开往饭店的大巴上,两颗头颅东磕西碰的“呯呯”直响,却怎么也无法让自己清醒。
&&&&中午一点半左右,我们到了拉萨假日饭店。困得东摇西晃地进了房间,没有洗漱,没有吃饭,我们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已是晚上十点半。确切地说我们是被一声类似枪响的声音惊醒的,躺在各自的床上,我们面面相觑,半晌无语。
&&&&“什么声音?”齐歌问我。
&&&&“你也听见了?”我以为是我做梦。
&&&&“废话!”他瞪我。
&&&&“啪!”又是一声。
&&&&齐歌从床上弹了起来,扒着窗台往外看了一眼,又打开衣柜翻找。
&&&&“啪!”
&&&&这一声确定了方位,我和齐歌一起扑向了我的双肩书包。打开一看,是几个充气包装的蛋黄派,因为气压的原因自行爆裂了。剩下几个没爆的,也胀得圆鼓鼓、胖乎乎的。神秘的西藏让普通的蛋黄派也变得有趣。
&&&&没有吃晚饭,我们都饿了,抓着已开口的蛋黄派吃着。齐歌靠着书桌,穿一件宝石蓝的套头绒衣,右手的无名指抹着唇角的蛋糕屑。他这个动作让我心动,忍不住靠进他的怀里吻他的唇。他低头回吻我,揽住我的腰。我抱着他的肩往床上倒,他随着我倒下来,压在我身上。他没有控制好倒下来的力道,我们的牙齿相撞了一下,发出“当”的轻响,我的嘴里有了血腥味。愣了半秒钟,我们开始笑。齐歌俯在我肩上笑得浑身乱颤,我边笑边骂他笨蛋。
&&&&“高原反应,高原反应,”他笑着拖我起来,“算了,先找地方吃饭吧!”
&&&&齐歌要吃地道的藏餐,饭店的服务员推荐我们去“雪域”。在“雪域”坐定以后,我发现生意非常好,晚上十一点多钟,还有八成的上座率,居然大部分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纯粹的藏族风情,满眼的艳黄与暗红。没有卡座和小餐桌,只有宽大的长案,像学校的食堂,认识不认识的人,围座着同一张餐桌。
&&&&大盘大盘的各式rou类端上来,齐歌吃得不亦乐乎。我吃了几口,伸手向藏族女服务员要菜单。
&&&&齐歌啃着一大块骨头,口齿不清地说:“别看了,没有蔬菜。”
&&&&我身边坐的是一个德国旅行团的地陪,汉族人。他好心地告诉我:“如果吃不惯藏餐,就去街上找川菜馆或是四川火锅店,保证正宗。因为当地的汉民大都是解放初期政府派来援藏的四川人的后代。”
&&&&我向他道谢,问他在川菜馆可否吃到蔬菜。
&&&&他点头:“有倒是有,不过不太新鲜,大多是从周边省市运来的。”
&&&&“为什么藏餐厅没有蔬菜呢?”我嚼着一块不知名的rou,心想,管它呢,反正齐歌也在吃,吃坏了肚子也有人做伴。
&&&&“因为──”
&&&&一个藏族小姑娘来上菜,他顿了一顿,把嘴凑到我的耳边说:“藏民是不吃蔬菜的。”
&&&&“为什么?”我歪着头,不解地看着这可爱的小导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