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家的,离开将北城太久,没有人管事,不知道又要被人乘机搅乱成什么样子,对了,这么多年了,穆尚康死了没有?”
穆尚松:“……还没。”
而后又补了一句:“不过也快了。”
肖美人不解,睁开眼睛看着穆尚松,要他接着往下说。
穆尚松道:“这么多年,他做的缺德事在我这儿都留了个尾巴,等攒够了,全数还给他,叫他自己‘好好’处理。”
穆尚松摸了摸肖美人的眉心:“你不要担心这个,穆家的事情,有阿棠管着,出不了什么大问题,你若是想呆在这里,我就陪你呆在这里,若是还想去什么别的地方,我也陪你一起去。”
肖美人道:“你同许先生商量好了吗?”
穆尚松睁眼说瞎话,同肖美人撒了第一个谎。
“嗯。”
完全不理会远处身处将北城,快要忙死却发现肖美人这儿没有装电话机的许怀棠的悲伤与绝望。
“任浊。” 穆尚松嗓音低沉,却很是温柔。
“嗯?”
气氛这样好,良辰美景,肖美人本以为穆尚松会讲些什么贴己的情话,殊不知却听他说道:
“你那个徒弟,什么时候再出门拍戏啊?”
肖美人:“…………”
穆尚松道:“不会是接不到戏吧,接不到戏也正常,他才刚当演员多久啊,我替他找找机会,争取让他马上有戏拍,多锻炼锻炼,才……”
感受到肖美人的灼灼目光,穆尚松识趣闭了嘴。
“睡觉吧。”
第33章 .
肖美人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等残余的困意全数消散了,才开始注意起周边新物事来。
说是新物事,实际变化的,不过是他身边多躺了一个穆尚松,他身材高大,将床挤得有些小,留给肖美人随意翻身的空间也只有那么一隅,即便如此,肖美人仍觉得宽松自由,恐怕也是心情畅快之缘故。
穆尚松还在睡梦之中,嘴巴微张,发出小小的呼噜声。
肖美人起了坏心眼,用手指捏合了穆尚松的唇,看他眉头紧皱,便立刻放开手,穆尚松这边刚得了喘息,下一秒肖美人便把魔爪伸向了穆尚松的鼻尖,如此折腾了几回,终于使穆尚松睁开了双眼。
他被肖美人胡闹,也不恼,先是亲了亲肖美人的额头,再扭头看了看窗外。
“饿了吧,我去给你弄早饭。”
昨晚再难为情的事两人也做过了,如今却被穆尚松的一个吻惹得脸烫,肖美人在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同穆尚松道:
“你别去了,惜淳应当是准备好了,洗漱清楚一起去吃吧。”
穆尚松硬是从这话里听出了好些甜蜜的味道,连连点头答应,又是给肖美人穿衣,又是替他打水,前前后后忙着,脸上的笑容还一刻也没掉下来过。
肖美人面冷心热,嘴上说着“我自己来,别那么腻歪”,又十分享受这份腻歪似的,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没有。
若是现在谁踏进屋子,手里再拿块面包片,那么随意往空气里一划,便能得到比糖浆还浓的甜蜜,蘸着吃,能把人腻得发抖。
袁惜淳在饭厅里坐了好久,实在等不来师傅,起身到院子里给花浇了水,又跑到集市上买了些水果蔬菜,挑出熟透的,放进井里透着,才听见厢房传来动静,定眼一看,竟是穆尚松同肖美人一块从房里走了出来。
袁惜淳年纪小,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眼前的事实,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师傅走到自己身前。
肖美人清了清嗓子,同袁惜淳道:“惜淳,这是你师母。”
袁惜淳:“……啊?!”
穆尚松丝毫不在意“师母”这个称呼,听肖美人说罢还觉得顶得意,心情好极了,稍不留神就飘上了天。大手往肖美人腰侧一揽,朝袁惜淳挑了挑眉,他虽然做人做事光明磊落,同“小人”二字沾不上边,但是这幅德行实在招人讨厌,算得上是“大人得志”了。
肖美人冷静地将穆尚松的爪子从自己的腰上拽开,又给尚处在惊愕之中的袁惜淳补了一枪。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师傅希望你能理解。”
袁惜淳声音都发抖了:“我……我……理解不了……”
穆尚松神经粗得能栓轮船,连伤心的时机都不多给袁惜淳留上几分钟。昨夜折腾得有些狠,起得也晚,肚子早就咕咕叫了,自己扛饿,任浊那个胃可饿不得,哪还有闲工夫在这儿看袁惜淳要哭不哭,于是发言打断了这场师徒情深。
“小袁,你先别哭,今天早上煮了什么啊?”
袁惜淳终于崩溃了,朝着师傅泪眼婆娑:“…………就他?”
“…………嗯。”
肖美人只恨今早没把穆尚松捂死,这哪是什么有勇有谋的“莽少爷”,分明就是蠢牛!
袁惜淳不说话了,垂头丧气地走进了厨房,把放在蒸锅里的小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