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温柔更深,好似一潭静谧却厚重的湖水。
“那不一样。我爱着别人时,他爱我,我不爱自己时,他仍爱着我。”
袁惜淳道:“讲得好听,不过是经得起耗,没放手才拖到了现在,有什么了不起的。”
“惜淳。”
肖美人正色道:“不是谁都有勇气等的,等一个人很痛苦,不要这么说他。”
袁惜淳又道:“那假若那人不是他,是别的什么人,也为你等了许久,你也会爱上他吗?”
肖美人道:“可偏偏是他。”
可偏偏是他,那人不是别人,想不出什么“假若”,他们在不恰当的时机遇见了对方,一人用情太深,放不了手,非要等,等到合适的时机出现,硬生生从“别再等我”盼到了此刻的“天时地利人和”。
这样朴素的执着,也是一种力量。
袁惜淳低下头,不说话了。
肖美人也将想说的说完了,师徒俩坐在院子里,偶尔能感受到清凉的风,虽然谁也不同谁讲话,但这样的时光却显得很是美好。
过了许久,有人敲响了大门。
袁惜淳起身去开门,是邮差,递给他一封信以后就走了。
袁惜淳将信拆开,快速看完,刚止住的眼泪又要往下掉。
肖美人不知出了什么事,问道:“怎么了?”
袁惜淳将信递给肖美人:“上次认识的导演写信过来,邀我回去拍戏。”
肖美人:“……好事,你才当演员没多久,这样的机会要抓住,要多锻炼锻炼,才……”
讲到一半却又停下来,不知怎么,总觉得这番话有点耳熟。
那位导演催得急,肖美人和穆尚松处于某些不可明说的私心,比导演更加着急。刚吃完午饭,连行李都帮袁惜淳整理好了,师母穆尚松将袁惜淳送到了车站,成功赶上了今天的末班车,袁惜淳坐在位置上,推开窗,心中有好些不舍,同肖美人道:
“师傅,今天我买了鱼,天气这样热,一定放不到明天,如果你不会煮,就烧水煮个鱼汤。”
肖美人点头应下了。
这孩子实在是难受,从收到信到坐上车,前后不过几小时,压根就还没缓过来,眼看着开始吸起了鼻子,红了眼眶,不好,又要哭。
肖美人只好安慰道:“你好好拍戏,回头我跟你师母去看你,不要哭鼻子了。”
袁惜淳得了肖美人一句承诺,这才好受一点,又道了几句别,车开走的时候,才赏了穆师母一句话。
“你好好照顾我师傅,别打我师傅啊。”
穆尚松:“???”
肖美人没忍住,笑了。
穆尚松刚想还嘴,车已经开走了,只剩从车窗伸出来的,不停挥动的手。
穆尚松:“我打你?你这徒弟脑子是不是有毛病?老子疼你还来不及,打你?!”
肖美人捂住他的嘴:“公共场合,注意你的言辞。”
太阳藏到了山的后面,白天的炎热打了好些折扣,两人并排着往家的方向走,脚底拖出长长的影子,是依偎在一起的模样。回家路上,穆尚松给肖美人买了些凉糕,又觉得两人睡在一块确实挺热,买了把大蒲扇,打算今晚开始给肖美人扇风。
再普通不过的东西,藏着不普通的心意。
穆尚松没有想过会同肖美人拥有这样的一个午后,幸运的是,往后,他们会拥有很多同今天一样的,平淡惬意的午后。
两人都不太会做饭,按袁惜淳说的,做了个鱼汤,配上一碗勉强能嚼动的米饭,凑合着解决了晚餐。
才分别不过两小时,肖美人有些想念他的徒弟了。
穆尚松看在眼里,嘴巴却不服气:“我往后可以学嘛,从前我还给你煲过汤来着,还记不记得?”
肖美人道:“食材谁买的?”
穆尚松:“徐妈。”
肖美人又问:“买回来以后谁洗干净切成块的?”
穆尚松:“……徐妈。”
肖美人:“最后的盐谁放的?”
穆尚松:“……要不我们把小袁追回来吧?”
肖美人不想搭理他,躺在太师椅上晃得舒服,权当消食。
穆尚松想不通了:“那这小子出门的时候,你都是怎么打发三餐的。”
肖美人有些心虚:“就,凑合着吃吃。”
穆尚松这个时候聪明了,大概明白了什么叫“凑合着吃吃”,表情严肃道:“我明天就开始学做饭。”
肖美人扭头看了看他。
“穆尚松。”
“嗯?”
“你准备好了吗?”
穆尚松愣了两秒,才凑到肖美人跟前,用力点头。
“准备好了,包君满意。”
肖美人伸手摸了摸穆尚松的鬓角。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你准备好了吗?”
迎接每一个有彼此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