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为了两个混蛋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的出息呢?”
“你就这么在意我们?”吴真冷笑,“你现在玩的多出格就表示你多把我们放在心上,你这么把我放在心上,我是不是应该得意一把?你就不能过好了让人看看你没谁都行,你的骨气呢?”
“一个大男人没了谁不能活,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该放下的人对你来说连个屁都算不上,但这些年放纵堕落的后患可能会跟着你一辈子,值不值?”
池涛突然掐住吴真的脖子,“你住口!”
池涛的力气很大,他双眼血红地瞪着吴真,目眦欲裂。他的手还在不断地收紧,有那么一瞬,吴真毫不怀疑池涛是真的想要他的命,他一动不动地回视池涛,脸涨得通红,不知道过了多久,池涛终于松开他……
(二二零)
追着池涛从包间出来,酒吧的保安站在走道上看着他们,但并没有上前阻拦,吴真明白应该是宋浚给他善后了,路过大厅,吴真看了眼他们原先坐的那一桌,宋浚已经离开,只好明天再给他电话道谢。
出了酒吧,池涛径直穿过马路向着街对面走去,吴真紧跟着他,酒吧的斜对面是家小宾馆,池涛快进门的时候,吴真拉住他的胳膊。
池涛停下脚步,看了眼吴真握住他手臂的手,又抬头冷冷看着吴真,“怎么?办事不让,睡觉也不让,你以为你是谁?”
已经过了零点,学校大门早就关了,池涛的头发shi着,面色疲惫,衣服被拉扯的凌乱不堪,外套里面衬衣shi了大半,这般狼狈的模样自然不能回家让池瀚章看见,沈为的那套房子就算还在他手上,池涛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去了。
吴真看着池涛,“还不如去我那将就一晚,至少,可以换身明天上班能穿的衣服。”
池涛愣了下,忽地笑了,“去你那?你情夫呢?”
见吴真垂下眼睛一言不发,池涛又问,“你情夫不在,所以你熬不住了?”他上下打量吴真一阵,摇摇头,“可惜,现在你这一型的,我还真看不上。”
刻薄的言语一字一字地闯入他耳中,吴真默默凝视着池涛的面庞,他们认识也快十年了,从最初的青涩岁月,那样干净的池涛,为情所困时仍然满腔赤诚的池涛,在生死边缘他奄奄一息时,不停地鼓励他求生,用双手一点一点把他从废墟瓦砾中救出来的池涛,他的清澈,就真的在他们手上毁之殆尽了。
为了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亲手毁灭一份纯真,这样沉重的债如今就负在吴真的肩膀上,压得他气的喘不过来,吴真良久不语,池涛的目光落在他左手空无一物的无名指上,笑了下,“你跟你情夫,不是分手了吧?”
吴真垂下眼睛,池涛笑意更深,“还真分了?”
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池涛偏头笑了几声,手臂轻佻地搭在吴真的肩膀上,凑到他耳边,“要不怎么说老天长眼呢?你们俩祸害过的人怕也不只我一个,欠了总是要还的,你们在一起,怎么会有好结果。”
人行道边的路上开来一辆出租车,池涛笑着放开吴真,伸手拦下,一手拉开车门,池涛坐进去,吴真僵立在原地像是一尊石像,池涛瞪他一眼,“走啊,不是要去你那吗?”
池涛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在腰上围了条浴巾,吴真把干净的衣裤交到他手上,池涛接过去,走向客卧的时候,吴真突然叫住他。
池涛转过身,吴真看着他的眼睛,目光深沉。
他听见吴真缓缓地说道:“你知道的,时尚圈我也混得够久了,这圈子里,没几个人会为了下半身的事轻易开罪我。今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带走你,明天大家都知道你是谁的人,以后,在这圈里胡混的事你就别想了,明白吗?”
池涛对着吴真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走进卧室,嘭地把门摔上。
吴真看着紧闭的房门,许久,长长叹出一口气。
(二二一)
吴真这一夜直到天边已经泛起一丝微明才隐约睡着,睡的并不实。
客房的门留着一条缝,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声,吴真瞬间清醒过来。
走出房门,他的卧室门开着,房间里被子铺平,但空无一人,池涛已经离开了。
又是日程排的没有分毫空隙的一天,拍完最后一组照片,吴真走到露台抽烟,掏出电话拔给池涛,天色已经彻底黑透,华灯闪耀,交织着这个都市一天最后的喧嚣,繁华,拥挤和落寞。
响了三声,池涛接通了电话,电话那边有嘲杂的音乐声,说话声几乎辨识不出。
“你在什么地方?”吴真问他。
池涛说了一个酒吧的名字,是间有名的GAY吧,吴真眉头紧皱,他让池涛跟时尚圈的人没办法胡混,池涛真就给他混到圈外去了。
开车穿过半个市区,吴真赶到酒吧的时候,正是整晚气氛热烈的顶点,光影纷乱交错,人声嘈杂,舞台上Dancer挥汗如雨地热舞着。放眼望去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