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零跟对面的男孩和池涛说话,注意力基本落在吴真身上,吴真一只胳膊搁在沙发扶手,手撑着头,伸出另一只手臂自然的搭在小零身后的椅背上,小零笑颜如花,吴真淡笑地看着他们。池涛脸色渐沉,话越来越少,那小零几乎靠到吴真身上的时候,池涛推开怀里的男孩,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吴真紧追着池涛走出酒吧,池涛站在路边,吴真走过去的时候,他头都没回。
池涛从衣兜里摸出烟,抽出一支放在唇间,又掏出打火机,打了两次,没燃,他烦躁地将烟和打火机一起一把摔的老远。
没再等着出租车,池涛转过身,埋着头沿着人行道快步向前走,吴真紧随其后,池涛冷笑一声,“你还真是贱的Yin魂不散,走哪你都跟着,我是你男人吗?”
停下脚步,池涛转头看着吴真,嘲讽地笑下,“刚才那两小零你看见了吗?现在我就喜欢这种鲜鲜嫩嫩的货色,你这样的,我还真看不上。”
吴真点一下头,“好,知道你现在看不上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今天这种GAY吧人太杂,我无所谓,但你是个老师,学校人事关系复杂,万一真被认识的人看见你在这跟同性明目张胆地亲热,传到你们学校,后果会是怎么样,你知道的。”他心平气和地说。
池涛紧握着拳头,面色Yin沉地看着吴真的一脸平和淡然,额角暴起的青筋显示着他极力抑制的怒气,过了许久,他冷哼一声,转过身大步离开,池涛的情绪已经再经不起激怒,吴真没再跟着。
一直看着池涛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吴真低下头疲惫地揉揉眉心,经过今晚,池涛应该不会再用让自己的堕落的方式来挑衅他了。
(二二二)
朗园的房子,是在深秋将尽的时候交工的,原秋做事非常认真负责,工期没有拖沓,也用了近十个月。
这是最后一次工程验收,吴真开车进院子的时候,原秋已经站在台阶下等他。
对原秋微笑一下,吴真一步步抬级而上。
深秋时节,院里高大的梧桐叶还未落尽,落叶在庭院青砖地面上,风起时,枝头残留的黄叶纷纷落扬起。
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还要来收这个房子。
工程质量很好,连细节也跟效果图上区别不大,原秋并不是特别会应酬的人,但他态度温和诚恳,陪着吴真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察看,可是,吴真能感觉得到,当初很多原秋花了心思做的设计,到此时,作品就在眼前,原秋反而寥寥数句带过,倒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原秋讲解的很仔细。
走到主卧室时,原秋的神色中甚至出现了一丝尴尬和微不可见的悲悯,吴真把眼光转开,所以说坏事传千里,到现在,身边的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之前原秋的表现是因为屈志远有过交代,最后则是出自原秋善良的本性,验收完成,原秋离开的时候,有些踌躇地对他说:“吴先生……新居乔迁,总是好事。”
吴真点下头,勉强笑了下,原秋离开,他关上门,独自走到庭院中。
庭院的门廊下摆着两张藤椅,吴真在其中一张上坐下,院中青石铺地,打扫的很干净。素白的围墙,墙角处清浅小池波光粼粼,深秋时节,院中的早园竹,竹叶依然茂密,风吹过,竹影婆娑,叶子沙沙作响。
和隆冬时是两样风景,沈为说的不错,如果是盛夏,风景应该会更美。
很美的,物是人非,吴真点了支烟,他真该,每天抽空到这来坐坐。
就像沈为走以后,他未曾变动家里的任何一处的陈设,这样很好,从刚开始看多一眼都觉得揪心,到如今已经习惯如寻常。
他可以丢掉所有写着沈为印记的东西,床单,沙发,全套的餐具,吉他。
他也可以像寻常失恋的人一样酗酒宿醉,沉溺声色,夜夜笙歌。
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一个不辞而别,一夜之间突然在他眼前消失的人,做出种种刻意或者失常的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曾经生死相许,但真的只是一个转眼,那个人就消失了,从此杳无音讯,生死不知,沈为到底有多狠?
都觉得他应该失控是吗?他为什么要让他们看到。
所有人都该知道,没有谁,他都能过的很好。
爱是什么,沈为毫无保留的爱又算什么?到现在,殊途陌路,沈为的行迹都无处可寻了,他还要那个空荡荡的爱字干什么。
一个患着抑郁症的人,抛弃所有的陪伴,独自天涯,生死难料,沈为这是要让他半辈子都不能快活是吗。
他怎么会让他得逞。
或许,他真的曾经辜负过很多人,但惟独没有对不起沈为,经历这一场,他依然有幸福的资格。
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会让所有人看见,他真的能做到。
一个患着抑郁症的人,抛弃所有的陪伴,独自天涯,生死难料,连自己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他逼迫过沈为吗?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