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街道上。
“盛京多平原,打起仗来没有掩体,两军直接交战容易死伤过大,杀敌一千自损一千的法子并不是上策。而且盛京连真正适合作战的地方都没有,更何况百姓居住范围广,误伤百姓也并非小事,皇城之中交战,百姓难免对执政者失望,也有损我大周国威。”
程穆之蹙了蹙眉头,“这些我自然想过,若是能将程穆泽引至西边交战,自然再好不过,可只怕不那么容易……”
柳清言握住他的手,“不如让我去试一试。”
程穆之即刻反握住他的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的主意,“不行。”
“你才刚刚从那名利场出来,现在再贸贸然回去,我不放心。更何况,程穆泽现在就指望着你回去,尚书府门口的人一直都在那儿守着,你要是回去了,谁能保证你的安全?”
“穆之,”柳清言按了按他的手心以示安慰,“现在程穆泽寻我并非什么不好的事,他现在刚刚登基,你又不在盛京,自然让他放松了警惕。”
“现在他想的,无非是如何树自己的皇威,对于这些事情,自然是急于求成,毕竟他还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政绩在手里,想要服人,又怎能不动心?”
“可我担心你。”程穆之知道柳清言其意已决,自己也劝不了什么,但是人才好不容易跟着自己过了没多久舒心的日子,他怎么舍得再把他放回豺狼虎豹面前?
“穆之,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这件事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更适合。”
“我明白了。”程穆之将柳清言拥入怀中,“我会让高玄他们先去西边让尉迟庠做些准备,最好写封战书,让程穆泽少起些疑心。”
柳清言低声笑了笑,“其实无需如此麻烦,程穆泽性格鲁莽且有些刚愎自用,激将法才是最适合他的法子。”
“二哥这一趟估计无法与我们一同过去,他对程穆泽没什么威胁,程穆泽搞不好还会拉拢他,最近应该会盯的很紧。”程穆之吻了吻他的发顶,手心却全都是汗。
他如何能宽心呢……
“这也无妨,二皇子殿下可以留在盛京一边与我们传递消息,一边调查颜棋。”柳清言蹭着他的肩膀,“你也说过,书文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他嗅着程穆之身上好闻且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又何尝舍得走?
可儿女情长终归不是一切。
程穆之道:“我会让林安佑注意你的安全。”
柳清言点点头,“这件事情我会劝程穆泽尽快提上议程,免得夜长梦多。”
“好。”程穆之应下。
二人用了晚膳,程穆之怕柳清言身上还累又特意找鬼手来替他做了针灸,柳清言趴着,等结束了柳清言已经困得迷迷糊糊,还不忘说一句,“知道心疼我前一天还那么着折腾。”
可真等要睡着了,身子还是软乎乎主动靠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用完早膳,程穆之送柳清言出门。
抬了抬手臂却没有抱下去,程穆之生怕自己抱着人就再舍不得放开。
程穆之深吸一口气,最终笑了笑,“等到了西边开始打仗了,只怕你是要在敌军战队出现了。两军对垒,可别顾着私情,嗯?”
是调笑,可柳清言却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他:“这只是表面罢了,我哪里肯与你为敌?又怎么舍得与你为敌呢?我的……陛下。”
柳清言这样唤他。
程穆之听了却并不觉得意外,这一仗结束,若结果真能如他们所愿,那的确就该是他来登基。
称呼没什么,只这语气里头包含着的情意,才真正是叫他心软的地方。
“一路小心。”程穆之最后对他道。
“再见面时,但愿真能换一个称呼。”程穆之看着柳清言离开的背影,低声笑了笑,呢喃道:“到时候,唤我,夫君……”
好不好呢?
我想立你为后,想要明媒正娶将你迎进我的屋子,想要你哪里都不去就这样陪在我身边。
可阿言应该是不想的。
他也不舍让阿言最终以女子的样子居于后宫。
阿言最终应该是与他一起治理大周,看着大周海晏河清,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的阿言,真是世上唯一的珍宝。
柳清言直接回了尚书府,然后不出意外地被人给带到了程穆泽面前。其中的一个侍卫心里还忍不住地腹诽了一句,皇上前几日还说在这守着没用,这不就抓着人了?
程穆泽坐在尚书房里,带着一丝诧异看着被押到他面前的柳清言。
柳清言抬头看了看,恍惚间觉得有些熟悉,嗤笑了一声,也没有给程穆泽行礼,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
态度越不恭敬,大概程穆泽才会觉得是正常的。
柳清言笑了笑,还是红衣,笑容却似乎没有之前那样艳丽,带着几分憔悴,让程穆泽好奇地想要知道他不见了的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严尚书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