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季劫道:“你上次也这么说的。我看你办个事务所怎么越来越忙呢?还不如就当个小律师……我看你赚的也不少。”
&&&&管天任笑了,他当然不只是个‘小律师’,不然哪儿有那么多进账。可管天任也不想让季劫太多在意自己工作上的事情,于是揉了揉季劫的后脑,帮他把衣服后面的褶皱扯平。边弄边低头悄声跟季劫说着什么,偶尔听到季劫怒声反驳,到最后管天任的声音简直是央求的了。
&&&&季妈妈看不过去了,路过时重重咳嗽一声。
&&&&她心想,儿子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小时候不会撒娇,长大怎么……怎么这样。
&&&&人家管天任是要工作,既然是工作就是正事儿,季劫怎么能耍赖?管天任都把季劫给惯坏了。
&&&&管天任回头,对季妈妈笑了笑,表示并不在意。
&&&&季劫也看见了妈妈,‘哼’的一声,走回房间,把管天任关在门外。
&&&&季妈妈心里凉飕飕的,心说自己的儿子诶,坚强、执拗、少年时打群架不眨眼的儿子,怎么被管天任养成这样腻腻歪歪的女孩儿样?
&&&&季妈妈非常担忧,并把这件事告诉了季文成。季文成看报纸,说:
&&&&“儿子不是以前就这样吗?”
&&&&“是这样吗?”季妈妈觉得自己跟季文成的记忆出了偏差。
&&&&“是啊。”季文成说,“不过,现在他不哭了。”
&&&&季劫是不是真的高兴,是不是受了委屈,季文成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季妈妈还是很担心,不希望季劫变成她听说的那种娘娘腔。她对同性恋有一种大众的误区看法,甚至是偏见,总觉得谁被压谁就更像女人,没意识到两人都是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男人。
&&&&她连两人的上下都没搞清楚,就瞎担忧,鼓动季文成去找季劫谈心,道:“让儿子以后注意点!别太偏离正轨,别搞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季文成被妻子的多虑弄得没办法了,他其实也不好开口说这种事,但妻子一介女流更不适合,因此只好硬着头皮,趁管天任上班,季劫一人在家时,敲了敲季劫房间的门。
&&&&季劫正在收拾房间的东西。
&&&&管天任上班后,他们就不能再在家里住着了,要搬回城里的房子。
&&&&季远是老师,有漫长的寒假,不比季劫他们上班族,此刻还在安闲的享受假期。
&&&&季劫见父亲走进来,有些惊讶,问:“爸?怎么了?”
&&&&季文成微微驼背,坐在季劫床边,伸手摸了摸季劫的枕头,有些伤感地:“明天就走啦?”
&&&&“嗯。”季劫说,“那边离我单位近。”
&&&&“……以后没事儿就多回家待会儿,带着天任。”
&&&&“好。”季劫笑,“他马上就不忙了,到时候我带他回家。”
&&&&季文成沉默地看着季劫,道:“天任有上进心是好事,撒娇可以,但不要任性。”
&&&&“……”季劫恼了,说,“爸,您不知道,别瞎说了。”
&&&&“瞎说什么呀?”
&&&&“我才不任性。”季劫闷闷地说,“他走那七年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看着他他还不知道休息,那七年不知道多拼命。再不休息休息,离死不远了。”
&&&&季劫嘴毒,季文成也不以为意,就说:“那就好好说。三十多岁的人了,说话还像小孩子。”
&&&&季劫道:“爸,这您就管太宽了。我俩的事儿,他喜欢、他愿意不就行了?”
&&&&季文成终于说出此次来的目的了:“可你毕竟是我们的儿子啊,这样腻腻歪歪的,跟个小姑娘差不多了。”
&&&&季劫道:“我就在家这样,在外面又不这样,怎么了?”
&&&&“……”季文成竟无言以对。
&&&&季劫在外人面前基本上是一言不发,板着脸,颇有气势。
&&&&季文成心想也是,随即叹了口气。
&&&&季劫又说:“而且吧,有时候家里需要点平衡。我在那种事上已经很强势了,总得让管天任也有点男人的感觉。您说呢?”
&&&&季文成一怔,刚想问‘那种事是哪种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恍惚地走出季劫房门,口中还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日后季妈妈再看到季劫趴在管天任身上像个考拉似的不用自己腿走路,严厉地看着季文成示意他训训儿子,季文成都会给她一个‘随他们便吧’的眼神,低头装没看见。
&&&&季妈妈受不了了,也认真地准备管季劫。但听了季劫的解释后。她觉得,哎,儿子愿意找平衡,还是让他们俩自己找去吧。
&&&&管天任带着一个新的实习生开庭。那是那名实习生第一次来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