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毕竟辩护稿已经写好,但管天任为人负责,对新人细心,看这个实习生如此紧张,就主动跟他聊天,消除他的紧张。
&&&&管天任的语言表达能力极好,实习生很快放松下来,后来就可以专心读辩护词,声音也不哆嗦了。
&&&&这时原告、检察官陆陆续续走进来。
&&&&正是冬天,所有人穿的衣服都多。可当他看到被告的丈夫,也就是死者的儿子时,觉得他穿的有点太多了,而且胸口那边鼓起一块儿,像是锻炼太好,胸肌发达。
&&&&他想隔着棉服都能看出胸肌发达,这男人得锻炼得身材多魁梧啊?忍不住打量他,可又觉得男人并不是那种会锻炼的人,男人两条腿很细,显得瘦弱。
&&&&说不定是穿得太多了。管天任心里这么想,也没太在意。
&&&&男人进来时一直低着头,管天任看了他两眼就移过眼神。但当他再次抬头时,就看那男子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走过来,胸口拉链打开,两手做出冬日揣手取暖的动作,眼露凶光,杀气腾腾地看着管天任。
&&&&管天任对这种眼神再熟悉不过,当即心中‘咯登’一声,皱眉起身要向后躲。
&&&&可那男人优先跑来,占了上风。维持法庭纪律的法警连忙跑来,可已经太迟了,只见男人从羽绒服内取出两个脸盆大小的瓷器,大骂一声,用力往管天任那边扔了过来。
&&&&尽管管天任偏身想躲,可那实习生见此情况吓得抱头逃窜,把管天任向后躲的路给堵住了,于是一推一拽之间错失良机,管天任的头被重重砸中,他只听到耳边‘嗡——’的一声,额头既酸又痛,头晕目眩,有一道血流进管天任的眼睛里,他的视线顿时模糊了。
&&&&“我……别……”管天任只来得及说出这两个字,就觉得十分恶心,好像连天花板都在旋转。随后他闭上眼睛,最后那句话就没说出来。
&&&&他想说‘别跟季劫说这件事’。
&&&&管天任跟季妈妈都知道季劫的脾气。他不会原谅伤害自己亲人的人。他一定会拼命,他一定不会罢休。
&&&&当年季文成被关在看守所,听说得不到什么证据,因此大夏天一直不让季文成站起来,等到审讯完,季文成的裤子都贴在rou上脱不下来了。
&&&&这算不算刑讯逼供呢?
&&&&反正听到这个消息的季劫当时眼睛就红了。然后……然后他的右手上留下一条至今都没消退的疤痕。
&&&&这是季劫右手上的秘密。
&&&&管天任不想再让季劫这样难过了。
&&&&那种眼神,管天任这辈子再也不想看见。
&&&&模模糊糊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季劫已经在他身边了。
&&&&管天任感觉很不好,并不是伤口有多痛。而是他本想瞒住季劫,却没瞒住。
&&&&他虽然想跟季劫坦白一切。可有些事情,还是觉得不告诉季劫比较好。
&&&&比如现在。
&&&&管天任一点都不想看见季劫垂下眼帘,遮掩眼眸中伤痛表情的模样。
&&&&季劫是管天任被送到医院里时才知道他被人砸伤的。
&&&&在医院,季劫看着管天任昏迷中,让医生处理伤口。
&&&&那么长的伤口,还伤在头上。看医生给管天任缝针,季劫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
&&&&愤怒是肯定有的。但更多的是心疼。
&&&&他想起被人拿砖头砸的王思维。当时看他满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只觉得恶心。可看着管天任满脸血,那感觉比自己满脸血还要难受。
&&&&虽然他早就知道管天任跟王思维在自己心里不一样,可这样直观的感受,实在是让人讨厌。
&&&&等医生处理好管天任的伤口后,季劫急急问:“医生,伤到脑袋,会不会留后遗症?他不会失忆吧?”
&&&&医生看着季劫,笑了,温和地说:“不会的。醒来后可能觉得恶心,头晕。你们家属要看好,尽量避免头部的运动,防止恶心的感觉加剧。”
&&&&季劫忙不迭点头,说:“好。”
&&&&他给管天任擦干净脸上的血污。擦着擦着,想起那砸伤管天任的瓷盆,那么大的瓷盆,季劫越想越难过,几乎要哭出来的时候,管天任醒了。
&&&&于是季劫立刻恢复正常,问他:“你渴不渴?”
&&&&管天任怔怔地看着季劫,刚要摇头,脸立刻被季劫摸着,不让他摇晃。
&&&&“别扭头,跟我说话就行了。”季劫把耳朵凑到管天任唇边,问,“你头晕不晕?疼不疼?”
&&&&管天任笑着,软软地说:“不疼,不晕。”
&&&&“不可能。”季劫道,“医生说你醒来后肯定会头疼、头晕。”
&&&&医生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