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先前严靖和竟会一口拒绝,徐景同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徐景同沉默半晌,沉声道:「少爷过去不会如此刻意为难人……」他没察觉,自己这话说得却有几分委屈不甘。
严靖和只是冷笑,「你跟著我,究竟是想要奉我为主,还是想要我待你好?」
徐景同一愣,匆匆抬起脸,望向那人。
说不出为什麽,严靖和的神情彷佛有些不自在,也别开了目光;徐景同才想开口,说点什麽,就听严靖和淡淡道:「你自想一想罢。那年让你走前,我说过什麽了。现在想来,你却忘得乾乾净净了。」
徐景同呆呆地瞧著人,想起了数年前两人别离之前,严靖和对他说的话,一时之间,耳根骤然热了起来,又是害臊,又是不敢置信。
严靖和说过的每句话,他都一一记在心底,即使知道那无非是戏言,偶尔想起,也忍不住一再回味;彼此都是男人,下辈子的事更是无从断言,他便只是想想,竟也能感到些许异样的满足。
只是没想到,严靖和会在此刻旧话重提,彷佛那并不仅仅是一时的戏言……徐景同脸上发烫,心底一阵酸软,一颗心如同要化了一般,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便如泥塑木雕一般,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少爷……竟,竟愿意,给我当媳妇麽?」徐景同紧张之下,话也说得结结巴巴,期期艾艾地瞧著那人。
「就凭你?」严靖和打量著他,却是毫不犹豫地嗤笑了一声,嘲道:「若我不发话,恐怕你连我一根指头都不敢碰罢。」
徐景同气急,只道:「少爷为何这般小瞧人!纵使是我这等人,也……」
「也如何?」严靖和目光挑衅,唇畔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徐景同怒上心头,也顾不得别的,方才都已经打了主子,如今也无甚顾忌,抓著那人一边臂膀,便直接堵住那人唇舌。严靖和许是被他唬了一跳,居然忘了要推开他,徐景同又是憋屈,又是气愤,一时之间,却是狠狠地吮著那人唇舌,纵嚐到了一丝血腥,仍不愿松开那人。
严靖和一语不发,也不闭眼,只是定定地瞧著徐景同。
徐景同被他看得一窘,心中既恼且羞,不由得伸出手,以手掌盖住那人双眼,过不多时,便听严靖和低声喘息,微微张口,唇角溢出一丝水ye,徐景同微微一怔,才明白过来是怎麽一回事,又是尴尬,又是亢奋,只觉得脑海里尽是一股陌生的热chao,叫人无从思考,彷佛醉了一般,朦朦胧胧,昏昏沉沉。
他用舌尖舔去那一丝ye体,严靖和微微动了一下,徐景同生怕他挣扎,索性扣住严靖和右臂,继续著先前的吻。严靖和的牙尖有些锐利,舔得重时,舌尖竟有几分微疼,但便是这一点微疼,反倒叫人愈发停不下来。
待徐景同终於暂且得了几分满足,清醒过来,有几分忐忑不安地松开手後,严靖和却只是望他一眼,也不吭声,张口伸出了舌尖。徐景同有些愕然,察觉那舌尖上多了一道血痕,也不知道是先前打斗迫他咬了舌头,还是自己後来咬的,那道口子不大,血却止不住一般,渐渐染红了整个舌尖。
「瞧你作的好事。」严靖和嘲道:「都已是而立之年了,竟连这也不会麽?」
徐景同脸上一红,却是哑著嗓子道:「我不会,少爷教我便是。」
「这般笨拙,只怕学不会。」严靖和毫不留情。
徐景同听了,却是一怔,隐隐约约明白过来什麽了,又彷佛什麽都没想明白。自先前两人斗殴,严靖和便一再挑衅他,先以言语相激,後又故意扇他耳光,待徐景同当真动手,却又不避不躲,反倒与他打了起来,现下想来,却是疑点重重。
严靖和为何这般行事,徐景同想了又想,却是想不出个结果。
「你这又是怎麽了。」严靖和灼热的气息吹拂在他耳际,「莫非当真是怕了?」
一时之间,徐景同听到这话,却是福至心灵,忽然想通了。
严靖和一而再再而三地寻衅,便是要徐景同因这般不公对待而怀恨生怨,或形诸言语,或付诸行动,便是要徐景同反抗他,但严靖和仍不满足,便在方才,两人打了一架,严靖和却还一再挑衅他,原因无他,便是要徐景同因恼火而抛弃一切顾忌,不把他当成主子看。
徐景同往日一心一意地服侍主子,也愿意一辈子为奴为仆,只是他始终弄不懂严靖和为何不肯使他得偿所愿。他因妄图待在主子身旁,是以情愿卖身为奴,只求一个名正言顺,然则严靖和方才旧话重提之馀,徐景同才隐隐明白,自己许是闹了个笑话。
他要的,自然不是被成一般奴仆薄待,而是如从前一般,彼此主仆相谐,如此一来,纵是只有主仆名分亦无妨……
若严靖和那话是当真的,他实也没有卖身为奴的必要,当时严靖和让他好好想一想,许是指著他能记起那事,然而隔日他却拿著卖身契过去,严靖和为此恼火,自不必多说,只是他一直都以为这是戏言,没成想是真的。
往後严靖和又是无理取闹,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