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进来,齐刷刷看过来,表情都有些奇怪。
夏舞纳闷地扫视一圈,随手拿起片面包,喝了口牛nai。
“二姐昨晚那个男人是谁?”夏鑫最沉不住气,问了所有人心中想问的问题。
“咳咳咳……”夏舞正喝牛nai呢,没防备,急促地呛了起来,手上乱作一团。
好不容易不咳嗽了,她脸色微红地问,“什……什么男人?”
不自然地眨了好几次眼,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向家人解释昨晚酒醉还被男人送回来的事实,过去几年她的记录一向良好。转念一想,和自己的老师再次遇见喝酒谈心也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随即告诉自己,理直气壮一些。
只是无来由的,心里还是有些慌乱。
她用喝牛nai的动作掩饰那点小心思,只听夏鑫扔出了炸弹,“好像是三年前你受伤那天送你回家的那个,嗯,应该是他没错,我对他印象挺深。”
夏舞的心一跳,明明心里已经波澜四起,表面却装作无事人一般喝牛nai,平静地“哦”了一声,问,“他说什么了?”
“昨晚你醉了,他也不知道咱们家是哪户,幸好我出来买夜宵碰上了,二姐他谁啊?”
夏舞的头又疼了,见爸爸妈妈正认真地低头吃早饭,其实用脚趾都能猜到他们的心思全在她和夏鑫的对话上呢,只好揉了揉太阳xue应道,“一个朋友,昨天碰巧遇到,有时候世界就是这么小的。”
最后一句话轻轻的,在这个飘着烤面包香味的清晨,更像是谁在一声叹息。
Jing神不济地去上班,幸好妈妈今天要去拜访一个客户,那客户的公司就在电视台附近,搭了妈妈的车过去,躲过早上拥挤的公交车。
这三年对于这个家庭的每个成员都是新的起点,特别是妈妈,终究是不甘于做个平凡的家庭主妇,在出事后的那一年,地价最高的时候,妈妈卖了小城的那一百多亩地,凭着这笔数目不算小的原始资本,她重新回到自己熟悉的家具行业,凭着早年积累的巨大人脉,做起了高端家具代理商的生意,收入颇丰,只是鉴于小城市场的局限性,她决定回到A城一展手脚,这一次,前车之鉴在前,妈妈辛欣与爸爸讨论了很久,最终慎重做出了决定。
这三年每个人都过得不容易,妈妈辛欣更是如此,只是相比从前,她的改变最大,她甚至已经接受了夏舞可能永远不能跳舞的事实,也因此降低了心里的期许,但对夏舞来说,这不得不说是自己的悲哀。
夏舞坐在车里补眠,一方面也是怕妈妈问起昨晚的事,妈妈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她快下车之际说了一句,“晚上要是有聚会晚回家,记得打个电话回家。”
夏舞红着脸点了点头,等妈妈的车融入车流,夏舞敲着脑袋暗骂自己:夏舞都25了怎么还学不会懂事?
这天到了电视台就更折腾了,昨晚顾西楚突然揭开了夏舞的过往,让同事们无不惊讶,都是干娱乐事业的人,Shirley姐昨晚更是从网上找到了夏舞从前的比赛视频,一堆人围在电脑前欣赏夏舞优美的舞姿,再回头望望身后熟悉的小姑娘,简直不相信是同一个人,又直觉这分明是同一个人,啧啧声四起,瞬间有种刮目相看的心情。
谁都没有料到曾经国内最出色的芭蕾演员就在自己身边,褪去满身的光华,兢兢业业做着一份不引人瞩目的工作,这种故事似乎只适合发生在小说电视里,所有人看着夏舞的目光不免讶异震惊,更多的,则是欣赏。
低调的夏舞面对突如其来的目光和赞赏,真是手足无措到极点,完全不知道怎么应付,好在知道大家所有的赞美都出于善意,也就没有太过困扰,只是微笑腼腆地继续手里的工作,谦恭的态度真的与舞台上那个光芒四射的女孩判若两人。
只是这一天的工作状态还是不太好,老是会走神,拼了命的回忆昨晚自己对严冀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可是脑子糊成一片,只记得自己哭的一塌糊涂,像个醉鬼一样形象全无,想到此,整张脸都皱成一团。
丢脸死了,所以真的再也不要见面了。
对于严冀这个人,这三年来,夏舞都捂住耳朵蒙住眼睛不去听不去看,她不想去回忆三年前那个雨里向她伸手许下承诺的严冀,每每想起,心就会揪痛起来,那是一种失去的心情。
就像渴望吃糖的小孩,拼了命的踮脚想要拿那颗糖,拿到的那一刻也重重跌了一跤,膝盖的痛楚占据了她所有的心思,她也因此松开了手,丢掉了那颗得来不易的糖果。
严冀就是她的那颗糖,尽管三年过去,别人告诉她那颗糖还在原地,她却已经不敢回头寻找了。
那一跤摔得太狠了,她真的怕疼了。
除了与顾西楚见面,这一周也就浑浑噩噩过去,顾西楚和夏舞通过一次电话,他邀请夏舞来观看新一年的学校毕业演出,每一年这个季节,他总会搁下自己的演出忙学生们的毕业演出,在他眼里,培养下一代舞蹈苗子为舞蹈输送新鲜血ye是一个优秀舞者的责任之一,值得他全身心对待。他是个拥有多重身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