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瞌睡,只这模样, 她也美的勾人,肌肤如雪, 乌发如墨,真是绝色的佳人,实在叫人见之忘俗。
另一头, 如仙如月的儿郎这时倒是多了几分烟火气,全是一本认真地弯着腰在院中的老槐树下做活,低着头, 全神贯注地支着一只新打的秋千。
小院之中,宁静而又温馨,直到王子楚哒哒跑来。他一步未停地兴冲冲跑向院内,见了王玉溪也是跑着行礼。接着,旋风似的就朝周如水扑去,嘴里还在糯糯地喊:“阿姐!阿姐!”
这一声阿姐甭提多甜,周如水被他撞的也是原地一趔趄,睁开眼来,眼中还是朦朦的,王子楚就已十分熟练地爬上了她的膝头,胖乎的小手搂着她,在她肩头蹭了蹭,十分依赖地说道:“阿姐,小五可想阿姐了!”
小童年岁不大,个头也小,却分量实在不少,rou嘟嘟一团,叫人瞧了着实心喜,更莫提周如水见他恍若隔世,不觉就笑了起来。
这笑太美,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她点漆般的眸子紧紧盯着怀中的小童,捏捏他rou乎的小脸,声音还带着迷蒙的沙哑,笑眯眯道:“你怎的来了?”
一听这话,小童直是瘪嘴,一双大眼水汪汪的,好不可怜地望着周如水,委屈道:“阿姐不想小五了么?”
小童声音软软,听在耳中,磨的心也跟着发软,对着他水灵灵亮晶晶的眼,周如水勾了勾唇,摸摸他的小脑袋瓜,毫不犹疑,温柔说道:“想的。”
“那阿姐为何不归家见小五?阿兄病了,阿姐也不归家!”这话十足孩子气,却是带着控诉了。
“你阿兄病了?”
这话叫周如水一愣,不由便想起,那日王玉溪道他中了诛心之蛊,打开她周国的宝库,是为了里头的一柄血如意,是为了保命。如今,那宝库若是他处心积虑所造的障眼法,那血如意呢?他的蛊毒可解了么?
然,他如今能好好地在她身侧,该是解了罢?
听阿姐好似全不知晓,王子楚懵了懵。小童实在聪明,小心翼翼地偷偷瞧了一眼王玉溪,见王玉溪全未瞧这,才掩耳盗铃似的小声靠在周如水耳边,苦着张小脸道:“冯阿翁言,找不见阿姐,阿兄都急得吐血了。小五吓了一跳,偷偷去瞧,就瞧见阿兄泡在乌黑乌黑的池子里,端进去的药也好苦,闻着都苦!”
这声可可怜,周如水不觉便蹙了蹙眉,澄澈的杏眼中隐现出一丝波澜。须臾,指了指一旁仍在辛苦绑绳的王玉溪道:“你阿兄正在给咱们做秋千,不是好好的么?”
这话也是理所当然,王子楚被她一语带偏,点了点头,好似确实如此!
可他到底是聪慧,须臾,又觉着十分不对,认真道:“可是现下好,不是彼时好啊!阿姐为何不归家?我与阿兄在山上等得花儿都开了!”
“你们回琅琊了?”原来,他直截回了琅琊。
“阿兄言,那是咱们的家?走散了!当然要归家啦!”
走散了,当然要归家么?
“可阿姐生气啦,你阿兄自个聪慧,却不想阿姐聪不聪慧。阿姐哪里晓得你们是归家了!阿姐被扔在原地,还以为是你们不要阿姐了呢!”周如水摸着王子楚的发,虽是与王子楚言,却也未道假话。
这么说着,她便觉得脸上一热,再抬眼,王玉溪果然已回过了身来,就背着手,茕茕孑立,静静地专注地望着她。
王子楚在她怀中,并不知她二人之间的暗chao涌动,他小小年纪也十分会疼人。闻言,虽不知这里头的弯弯道道,却也很是心疼自个的阿姐。小脑袋直是往她颈边挤,蹭了又蹭,可怜兮兮道:“阿姐!小五要阿姐的!小五不要饴糖也要阿姐的!”
这话直是惹得周如水心中甜暖,看王玉溪的目光也是愈发柔软了许多,想了想,索性脆生生问他:“你的蛊可解了?”
算是终于将心底多日的谜团问了出口。只问后又有些别扭,抿了抿唇,故做趾气高昂道:“你那日可是应了我的,从此不欺我,不瞒我,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说这话时,她自以为自个已是十分的凶神恶煞了。却可惜,她凶恶的模样放在他人眼中实在算不得有多凶恶,更王子楚小小一团在她怀中,衬的她更是柔情温婉。
彼时,王玉溪也是一贯的悠然,先朝她招招手,试了试手中才牵好的秋千绳,道:“来试试罢。”说着,温柔清润的嗓音才再次响起,认真道:“若是未解,便会叫你恨我一辈子了。”
这话中真意再明白不过了,更话中真情实在汹涌。
周如水一顿,须臾,便抱起王子楚朝秋千走去,搂着大眼咕噜转的王子楚在秋千上坐稳,点点头,恩了一声,半晌,才又朝王玉溪道:“轻些推。”
她话音一落,秋千便就轻轻荡了起来,悠哉悠哉,如置云端。
彼时,太阳渐次爬出云端,照得树上的叶子莹莹发亮。秋千荡起又放下,抛向空中,又稳稳落回。清新的空气就在鼻尖,王子楚咯咯笑着,是许久未有的安稳与开怀。
周如水也笑了,想着昨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