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低梁军的戒备,紧接着突然在前后城门放下数量可观的草人。
借着昏暗的夜色,梁军再次上当,集中火力攻打前后城门。而与此同时,司马弘的黑火药在远离城门的城墙根顺利爆破成功,在梁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远征军已经秩序井然地从爆破处撤离,在距离稍近的东城门杀了敌军个措手不及后,胜利突围。
在远征军向陈国境内转移的路途中,就已经有探子带了哥哥的手书前来接应,手书上写到哥哥已经成功搬到大理国的救兵,正在来的路上,若远征军成功突围,望尽快前往大陈边境上庸会师。
于是远征军士气大振,浩浩荡荡地往上庸城去了。
到了上庸城外,宋隐和秋来下得马车,远远地看到有人率军于城外迎接——是哥哥宋阡,更令人惊喜的,还有方将军率领下的远征军余部。
方将军见到自家上将安然出现在他面前,不禁泪流满面,直扑上前跪拜道:
“上将……您还康健就好……”
宋隐亲自上前,将他扶起:“方兄受苦了……元将军他……可还安好?”
方将军痛苦道:“元将军他……终是未能挺过那一劫,为国捐躯了!”
宋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亲眼目睹元将军中箭,早知他怕是凶多吉少,但此刻得到确切消息,知道这与自己有多年交情的老将军真的牺牲了,还是令他心如刀割。
宋阡上前一步,打断了他的伤感:“上将,我们城中一叙吧,还要尽快拜会大理国将领。”
宋隐迅速地整理好情绪,颔首道:“走吧。”
一行人来到离上庸城不远的大理国军队营地。宋阡向大理国的统帅,与国王同姓的段将军引见宋隐。
“段将军乃大理国君的堂兄,有十几年作战经验,是大理国极受百姓爱戴的将军。”宋阡介绍道。
宋隐与段将军见了礼,段将军表达了一番关切之情,便拿出大理国王的手书,亲自递到他的手上。
宋隐恭敬地呈到手上来读。读过之后,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一同前往的秋来走到了他的身边,宋隐便回头微笑着望向他:
“信上说,大理与梁国也有接壤,近年来也多为所扰,此次出兵多半为国考虑,不算报恩,叫我不必客气。”
大理国地势特殊,易守难攻,也无扩张之心,因此几十年来从不曾参与中原纷争,一直都处于十分中立的立场。现下不仅痛快地派了救兵,竟还找了个公事公办的理由,可见情谊深厚。
“对了,他还叫我问候你。”
秋来点点头,也微笑起来。
有了大理军队的强大援助,再加上从前被大陈将士们最为看好的宋氏兄弟再次合体,远征军的底气立刻足了。
宋隐见状,也不再讳莫如深,大方地将大哥介绍给将士们,并直接封他为军师。
全军沸腾。
宋隐自不必说,是几次率领远征军取得决定性胜利,最近又带领他们劫后重生的大英雄,而曾经的骁王府世子宋阡则是年少成名的军事奇才,稍微年长些的将士都对他年少时的事迹津津乐道,两人强强联手,让将士们看到了当年宋将军在时的盛况。
宋氏兄弟在军帐中坐到一起,立即找回了当年在祖父军营中的默契,下令召集远征军将领,重编军队,整顿物资。全军上下很快摆脱了战友死伤的低迷,重新振奋起来。
在确保军队的状态已经可以再次迎战后,宋氏兄弟重新组织誓师,大军便浩浩荡荡地向宋国战场行去。
虽然被围遇险,也损失了不少兵力,但远征军还是在一定程度上牵制了梁国的兵力。因此宋国也勉强抵抗至今,只等着大陈和大理派兵增援了。
同时,梁齐联军因久攻不下,转云城那边又被摆了一道,也开始略显疲态。
于是当远征军到达三国交战的流芳城外时,三国陷入胶着的战事也骤然停了。各国军队都暂时驻扎下来,医治伤员,安葬逝者。
宋氏兄弟召集几位将领议事。
“目前这个情形,我们也无法贸然起事,否则会被扣上挑衅的骂名,失了正道。”宋隐审时度势道。
众人点头。司马弘无所谓地说:
“那就等时机好了,反正种子、粮食我都带了不少,大不了在这里种菜了。”
他大概是天下第一个被夺了军师之位反而更开心的人,高高兴兴地做了勤务长,把保障工作做得风生水起。
柳将军问道:“那就这样干等着吗?岂不是太没意思?”
宋隐则笑道:“关于这个,大哥倒想到了一条妙计。”
众人立即做洗耳恭听状。
“大哥提到了——孙膑的减灶法。”宋隐娓娓道来。
“那不是在逃走途中诱敌的手段吗?”秋来脱口而出。自从宋隐醒来之后,每次与将领议事都要带上秋来。只是,秋来在自家夫君面前,似乎不再如夫君昏迷之时般敏锐和周到。
宋隐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