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老家的名号。
“是的。”
“你的普通话很好,听不出南方口音,倒像北方人。”
“谢谢!”有人夸总是高兴的。
“我母亲是你同乡。”
我眼睛亮了起来,亲咱相过一些,就是没相过老乡,半个的都是头回。
“是吗?真好,那我们也算半个老乡了。你经常回去吗?”
“去的次数不多,小时候回去看外公外婆,后来就是出差了。”
“还会说家乡话吗?”
“会听不会讲。”
“那对那边印象如何?”
“风景很好,人很热情,跟上海感觉完全不一样。”
“去过哪些地方呢?”
他思索道:“除了那几处大家都知道的地方,印象深刻的是一座古庙,据说有上千年的历史,在那里吃了素斋饭,晚上到古庙所在的山顶看城市夜景。”
我一下子眉飞色舞起来:“那座庙里的签特别特别灵,素斋饭也非常好吃,你去旅游网站上查查,都有推荐的。”
“这个倒没吃过。”
“那太可惜了,那里的药膳粥火锅,真是香得让人流口水。”我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砸吧砸吧舌头,遥想着记忆里美妙的味道。
那个古庙,我大一时和同学去过,一群人在庙里抽了签后再爬到山顶,俯瞰远处山脚鳞次栉比的高楼和滚滚东去的江水,多年以前的往事了,如今回想,好多人的面貌已经模糊不清,抽签的内容也忘记了,但登临送目之下,天高水阔,翠峰如簇的景色却清晰如昨。我一直期待着有一天会和我爱的人一起,再去爬一次那座山峰,去看看我家乡最美的风景。
“真有那么好吃吗?下次有机会一定得去尝尝。”
江非均看见我的谗样有点忍俊不禁。他不笑的时候稳重深沉,笑起来却温和亲切,可惜那笑容总是惊鸿一瞥,很快就消失在薄薄的双唇之后。
既然攀上半个老乡,气氛顿时轻松了好多,围绕着老家的风土人情和吃穿住行我们随意地聊了起来,一时之间我都忘了这是在相亲。
“忻小姐做哪行呢?”江非均问我。
我给他介绍了一下我们行业,他问了我一些问题,问得还挺专业。原来他在一家资产管理公司做项目,平时会接触很多行业,经常做一些相关公司的财务分析。
其实我对金融投资、资本运作这些见识浅陋得要命,偶尔翻翻财经杂志也是为了装样,真正感兴趣的是富豪排行榜和名人绯闻。没事不去银行,证券公司门开在哪里都不知道,就连那区区几万块的理财产品,都是为了帮朋友完成销量。这辈子最大的投资就是一套按揭的小房子,眼下的目标是存钱买车。说到底,可能还是没钱惹的祸。
不过身边坐着个现成的业内人士,我当然还是得问问我那点可怜的资产该怎么才能最大限度地保值增值。
江非均说:“理财这一块还是理财师更专业。按你的情况如果不想很激进,每月付完按揭还有余钱的话可以尝试买点基金定投。
“什么是基金定投?”
“类似于银行的零存整取,固定时间买固定金额的开放式基金。”
“懂了,那该怎么选基金呢?我一点也不懂啊。”
江非均非常耐心地给我普及了一下股票,债券以及基金投资的基础知识,丝毫没有不耐烦,说得都很浅显实在。我高兴地把MSN和QQ号都给了他,叫他有空了发给我。我考虑是否要买点财经类的书籍来看,权当扫盲。
“不需要看很深的,要是有兴趣,看看格雷厄姆的《聪明的投资者》吧,不太枯燥。”
我发现说起金融类的话题,他条理分明,不急不缓,十分地让人信服。
我们又聊起车子,江非均推荐波罗或者高尔夫,车身小巧适合女孩子,而且德国车皮实,性能稳定,要是价格可以承受,甲壳虫也不错。
真是个无所不知的完美先生呀,可是他为什么会离婚呢?
好奇心像天气转暖时手指上的冻疮,不停想去挠啊挠。我托起脑袋看着对面的完美先生,咬咬牙问道:“江先生,不好意思冒昧地问问,你离婚多久了?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很好奇。”
完美先生并没被我的问题吓到,他面不改色,放下了筷子,看着我的眼睛真诚地说:“这个没什么好回避的。”
他一边说一边摸出一盒五毫克的中南海,问我道:“抽支烟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瞅着那盒烟很想说,我陪你抽,但我吸口气忍住了,不敢现出原形。
江非均把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说道,“快三年了。”
他吐了一口烟圈,那缕青烟悠悠地散开去,像一层淡淡的薄雾笼在他脸上,他望着我,我却知道我其实并不在他的眼睛里。
“孩子跟着妈妈?”
“儿子是他外婆带大的,和妈妈更亲。而且我工作忙,没办法照顾他。”
这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