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靠在一起。
“你要吃东西吗?”我问他,我面前放了一份蟹粉rou圆子套餐,还没开吃。
江非均想了想,到隔壁肯德基要了杯果汁,坐下来陪我吃。
“几点的飞机,去哪里?”他问我。
我告诉他了时间地点,他看看表,“还能坐一小时。”
他低头喝果汁的时候,我忍不住偷偷看他。他脸型略长,瘦削,两颊肌rou紧实,亚洲肤色,五官干净,不算特别英俊,但举止有度,含光蕴华,是那种特别特别耐看的男人。
“看什么?我脸上有字?”江非均抬起头问我。
我故意皱起眉毛:“没有字,左边脸上有口红印。”
江非均愣了愣,条件反射地想伸手摸脸,手刚抬起来,突然醒悟了,摇摇头:“你还真是调皮。”
我吐吐舌头,得意地嘿嘿笑。
“最近特别忙吗?”他问我。
我把CX的情况简略讲了一下。
“这次去北京也为这个?”
“那倒不是,是去培训。”
“这个季节北京早晚有点凉,中午会很热,从上海过去可能会觉得干燥。五月初的时候还到处飞柳絮,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是吗?以前年初和年末去得比较多。还好我在网上查了天气预报,带了补水面膜。”
“你行李重吗?”他突然问我。
“不重,就两天,没带什么东西。”我踢踢脚边的小箱子。
江非均弯腰打开他的旅行箱,从里面摸出来一个包装得很漂亮的小袋子递给我,“给你买了点小东西。既然行李不重,就带上吧。”
我拆开,里面是两瓶香水。一瓶chanel5号EDT,一瓶Gucci妒忌。香水我也用,但钟情的是Kenzo水之恋那种淡香,手里这两瓶其实都不是我的菜。但是一个男人送给你两瓶最富有盛名的女士香水,这个举动的意义,简直让我想跳起来嗷嗷吼他几下。
“怎么,不喜欢?”江非均静静地问。
“……呃,不是,很喜欢,谢谢。”我努力压下剧烈起伏的各种念头,做出一副镇定自如的样子。
“请导购推荐买了两瓶,两瓶里面你总归会喜欢一瓶吧。”
“谢谢,都很喜欢。”
“不用谢了又谢。放心,我不要回报。”
啊?什么?我傻呆呆地无法回答,反射弧长得都可以去机场上空溜一圈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居然在和我开玩笑。
这之后的气氛就有点微妙了。我们聊了不少,但那些话像断了线的气球,浮在空中轻飘飘的,一点根都没有,其实是我的心晃晃悠悠,欢喜得落不到实处。
晚上到北京了没公务,我溜到国贸瞎逛,破天荒逛起了大牌男装。那些领带呀袖扣呀手包呀,虽然价格都贵得烫手,可是一样二样的既好看又Jing致,果然贵也有贵的道理。我挑来挑去得了选择障碍症,最后下决心回上海再慢慢选。
不过我很快找到一个给江非均送东西的好机会。
六一节快到了,我在网上查来查去,相中了几套科普绘本,又在汇金看中了一种画笔,可以画非常炫的闪光画喷砂画。我都买了两套,一套送给侄儿忻熙望,另一套准备送给江非均的儿子。
六一前我和江非均又见面了。这天天气很好,他约我去崇明玩儿。
崇明岛前两年单位里曾组织去春游,在东坪森林公园里骑自行车,印象很深的是那两排高高的水杉。
“今天不去东平,中午我们去吃正宗的农家乐,下午摘桑葚,再去西沙看日落。”江非均安排的行程听上去就很有意思。
“好,听你的。上海好是好,就是一马平川,没有自然风光。一个70米高的佘山都可以称作国家森林公园,真是吓人。”我发议论。
“平原都这样,也有好处啊,交通方便,物流迅捷。”
“有时真想找座山来爬,想闻闻新鲜的松树味道。”我抽抽鼻子。
“你们有年假吗?”
“有的,一周,要提前申请。你们呢?”
“差不多,不过从来没休过这么久。休年假时我们去远的地方走走。”
他很自然地说“我们”,好像把我和他的未来联系到了一起。我的脑袋又开始飘忽了,不知道是自己太容易飘忽还是他不动声色撩人的手段太高。
车开上世界上最大的隧桥,长江隧桥时,我忍不住打开车窗,兴奋地掏出小相机对着桥体一阵猛拍。这座桥像一个“人”字,平直的桥面从腰际穿过,形态曲美壮观。风把我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江非均降低了车速,提醒我:“头手别伸出去,注意安全。”
这时旁边一辆卡宴贴着我们刷地飞驰而过,后座上有年轻男人探出头喊:“美女——相机掉了——”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回叫道:“你脑袋掉了,十三点!”
江非均伸出右手在我头顶拍了一下,像拍只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