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你读书写字吗?”
恰好皖娘跟着丁三夫人一道来见丁菀,闻言惶恐地跪在一边,“是奴婢疏忽,请三夫人责罚!”
“好了,皖娘你起来吧!”丁菀将那几页抄好的经书抢回手中,转向丁三夫人诚恳道,“娘,你不要怪皖娘了!这些年,她一心为我。这字,是女儿顽皮,从不肯好好练习!”
见女儿如此维护皖娘,丁三夫人眼中一黯,却很快掩去。她亲手扶了皖娘起来,又取下头上插着的金钗赏给皖娘。
“这些年辛苦皖娘了!”她说完这话,爱怜地看了一眼因着皖娘得赏而高兴的丁菀,最后嘱咐道,“在庵里不要顽皮,好好抄完经书,赶快回来!”
“是,娘!”丁菀心里也巴不得能够早些回到丁府,便笑盈盈地送了丁三夫人出了房门,道,“娘,路上小心!”
丁三夫人点头,带着金禾银禾往庵外走。皖娘却有意落后半步,停在了门口。
“小姐,今儿的事情我知道了……小姐留在庵里,那怀了鬼心思的人就交给奴婢,奴婢定将她揪出来!”
丁菀从未离开过皖娘身边,现下要分离好几天,心中有些不舍。她在皖娘面前一向自在随意惯了,便像小时候伤心时那样,将头靠上了皖娘肩头。
丁三夫人走出几步,回过头来,正好看到丁菀亲昵地靠在皖娘身上,皖娘微低着头,不知在说些什么。她面上一黯,金禾一向知她心意,当下朝着皖娘扬声道,“皖娘,大夫人还等着呢!”
皖娘只好跟上了丁三夫人一行人,朝着庵外走去。
“荷香,关好门,从现在起,除非这屋子着火,否则我们都别出门!”丁菀严肃地吩咐道。
看着荷香关好了门,她坐回桌边,提笔抄写经书,却有些心神不宁,那纸上的字,于是更加弯弯曲曲不成样子。
丁菀有一种身在狼窝的感觉!
她知道,这一道薄薄的门,哪里拦得住那人!
直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丁菀才慢慢静下心来!她一向乐天知命,觉得想东想西倒不如赶快抄完这部经书,方可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荷香,你也来抄!”
荷香正百无聊赖地看着丁菀抄经书,闻言有些跃跃欲试,却很快沮丧地缩回手,“小姐,奴婢的字,更见不得人!”
当年她们六人在木锤镇,皖娘要管着老宅一大摊子的事情,能抽出来教导丁菀读书习字的时间非常可怜。丁菀尚且如此,可想而知,荷香几人的水平!
“反正这字都不好看!菩萨看重的是我们的一片诚心!”丁菀将毛笔塞进荷香手里,将那经书放在桌子当中,她和荷香一人占据一边,她安排道,“你抄左边这页,我抄右边这页,这样就能同时抄好两页!”
“菩萨菩萨,信女荷香,对你老人家可是一片诚心,你千万别嫌弃奴婢写字丑,字丑人不丑,人丑心不丑,奴婢总有一样还是不丑的!万望菩萨你看在奴婢不丑的那一样上,别怪罪奴婢和小姐的字丑!”荷香站起来,朝着玉龙庵大殿的方向拜了拜,喃喃自语了一大串话。
“荷香,赶快抄吧!”丁菀就听到荷香在说什么丑不丑的,她一心想着赶快抄完经书,于是催促道。
两人合力,到晚上的时候就将妙法莲华经抄了一半。匆忙吃完饭,丁菀带着荷香挑灯夜战了一个时辰,看着妙法莲华经只剩下一小半,她终于舒了口气。
“荷香,这个速度,明天下午我们就能回府了!”丁菀伸着懒腰到床边坐下,朝着还在收拾桌子的荷香招手道,“明儿还要接着抄,别收拾了!先过来睡吧!”
屋中并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安置,荷香于是开心地躺到了丁菀的身边。两个人抄写了大半天的经书都有些疲累,躺下不多会,就睡沉了。
两人睡着后不多会,从里面栓着的房门就被人轻轻打开。抱走丁菀的那个女尼手拿着一盏灯,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屋内。他先翻了翻桌子上抄写的经书,然后站在床前看着睡觉一点都不规矩的丁菀。
“傻孩子,照你这抄写经书的速度,看来能有一天半的时间陪我玩!”
睡梦中的丁菀并不知道她抄到手腕发酸想要快点回丁府的愿望已经泡汤了,正做梦梦到抄完经书回了翠微楼,芸香做了一桌子好吃的慰劳她这个几天不见荤腥的可怜小姐。她嘴角微微弯起,脸上满是甜蜜满足的笑容。
女尼于是也跟着笑起来!他一路笑着,出了丁菀的房间。他的身后,自有两个女尼帮着将屋内复原,然后关好门。
丁菀美美地睡了一觉起来,神清气爽地继续抄经大业!还别说,这一番认真抄经,当妙法莲华经快要抄完的时候,她自觉笔下的字看起来顺眼许多!
“看来字果然是需要苦练!”丁菀看着那些比起一开始要端正好看许多的字,不由感叹。
“经书抄完了?”一天多没有出现的妙旋师太好像掐准了时间,笑着进了门,翻看了丁菀抄写的经书,然后收成一叠,交到丁菀手里,“请四小姐跟贫尼来,亲手将这经书供到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