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能再现,足矣。
沉仞素来狂妄,见眼前千万天兵天将,半分不放在眼中,嘴角笑容渐显,“就凭你?”
楚季被看清,半分没有不畅快的意思,自然不会凭他一人,他目光越过沉仞及其魔物身后,妖道鬼道的千军万马将他们层层包围起来,姜瑜秀和君免白并肩而站,红衣鲜艳,黛蓝沉稳,风肆意的吹过他们的衣袍,二者的目光不带一丝温度。
沉仞回过头去,眼神深深的望着最前方的姜瑜秀,再没有在那双流光溢转的眼中看见半分情愫,眼底愈寒,便这样静静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看出一个洞来似的。
姜瑜秀不知从何处弄了把骨扇拿在手中把玩,轻佻风流的轻扇着,身处战中却似并无半分紧张意思,只是用扇微微掩了掩嘴,音色脆丽,“魔主这样看着我,未免太过失礼。”
如今真是连被他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魔到之中忽的走出一道铁灰身影,满目疮痍的望着君免白,张了张嘴,谁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有君免白看出来了,是君闻在喊他三哥。
他却再无半分涟漪,是君闻自甘堕落,实在不值得他再去谅解。
空气里飘散着无形的硝烟。
七百年前,魔道独大征服了异界,连神界都无法与之抗衡,七百年后,情势扭转,妖道和鬼道拼了命也要与魔道决一死战,破釜沉舟,不知晓到最后鹿死谁手。
“沉仞,你可记得这把长缨枪?”楚季将金色缨枪敲在地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沉仞的唇紧紧抿着,楚季的声音掷地有声,“这一回,我定要用这把长缨枪将你困在混沌之中,永生永世不得出。”
话罢,楚季眼神一厉,手腕用力一转将长缨枪拿在手中,瞬间如同一道风般向沉仞冲去。
千万灵物魔物的厮杀声响彻北玄门,楚季便在这震耳欲聋的声音中带着不顾一切的无畏向沉仞发起进攻,七魄归元后,他分明感受到体内真气涌动,似乎有无穷无尽的气流在其中穿梭,令他出力挥剑之时都带了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
金色缨枪势如破竹,带着璀璨的金辉,所过魔物化作灰烬,楚季目光一直定在不远处的绛紫身影上,便是沉仞,屠杀了仓夷满门,便是他,害的天下苍生不得安宁,不诛之难对体内之魂。
直至今日,楚季才明白何谓苍生大义,若沉仞继续为所欲为,这天底下还会有千千万万个仓夷,他受过这般的痛楚,也不想别人和他遭受同等之事。
无人可接近沉仞半分,他神色冷峻的看着楚季向他逼近,直到金色长缨枪气流打破同等屏障,他的眼神才微微闪了闪,迅速躲过楚季的袭击,凌厉的看着楚季。
楚季乘胜追击,用力把长缨枪挥出去,咬牙切齿,“你定不会想到,秦宇七魄如今皆在我体内,当年你相让秦宇才得以将你困于混蛋,今时我要你输得心服口服,沉仞,还我仓夷同门的性命来。”
沉仞一把抓住长缨枪,神色抖动的望着与秦宇如出一辙的脸,音色低得可怕,“你怎么配?”
一柄骨扇重重挑开被沉仞握住的长缨枪,姜瑜秀的红袖拂过沉仞的手,他轻轻笑着,嘲讽沉仞,“他不配,这天底下就没有人配了,当年秦宇宁愿牺牲都不肯随了你,究竟是为何你自己心中有数。”
沉仞见着姜瑜秀,眼神愈发的暗沉。
“你以为自己对秦宇用情至深,在我看来,不过为了满足你无法得到的一个执念,”姜瑜秀落在楚季身侧,随手将一个魔物打散,在一片厮杀中,他的音色清晰明朗,“沉仞,你动我心爱之人,我不与你斗个你死我活,这一生我算是白活了。”
沉仞低声,“心爱的人......”转瞬周身被寒气布满,双眼也冷彻骨血,一只掌直往姜瑜秀而去,姜瑜秀抿着唇,用骨扇去挡,沉仞的掌堪堪擦过他的肩。
楚季趁机绕到沉仞身后,长缨枪一挥,金光乍现,沉仞只得急急往一旁躲去,同时用掌风打向姜瑜秀,姜瑜秀避之不及,往后倒退了几步,刹那一股鲜血从口中喷洒而出。
早知晓沉仞内力深厚,但楚季还是恨自己技不如人,只望了姜瑜秀一眼,便又上前和沉仞纠缠在一起。
玄北门大乱,白柱隐隐约约有倒塌之势。
另一侧,君免白和君闻相对,骨rou便血仇,谁都不肯让过谁。
君免白气君闻的不识大义,如今天下大乱,君闻却助纣为虐,他再也没有了手下留情的理由。
君闻被他逼得步步后退,他生来资质不如君免白,处处受制,到了今日,他还是比不过,他卯足了所有的功力想要赢君免白一回,但君免白却轻松的化解他所有的招式。
“君闻,你背叛妖界,今日我便替父亲,替百妖清理门户,你休怪我无情。”
君免白的音色冷得像是对待陌生之人。
君闻渐渐接不住招,拿在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落地,而君免白执剑抵上他的喉咙。
“三哥......”君闻抖着,却不是畏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