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听懂了。
他犹豫着,放弃了再次寻找一遍的念头,回了客栈,想到香囊未找到,也不好意思去找南柳了,于是乖乖回了房间。
等客栈的门慢慢关上,那个女琴师也慢悠悠站了起来,手指转着紫色的香囊,随着几个乞丐,到
城东的马棚中躲宵禁去了。
她低声哼着曲子,换气的间隙,带着些许狡黠和得意,笑道:“让你不说找什么,就不还你。”
“银丝牡丹绣。”女琴师悠悠唱着歌,懒懒笑道,“那群棒槌要扑空了,要杀的大鱼带着小情人儿跑到洪洲来了……天降国难?非也非也,*也。”
拾京躺回床上,夜里突然起了风,不一会儿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进入暮春,雨势也比初春时猛了些,拾京醒来时,枕边床边都是雨水。
他抬起头,发觉自己下榻的这个房间顶上漏雨。
有人敲门。
拾京睁开眼,情不自禁地笑了笑,起身开门。
门口却站着客栈的小伙计,他打着哈欠说:“下雨了,客官你看是添个盆碗罐子接雨呢,还是给你换个房间?”
拾京收起笑,似有些不高兴,说道:“换房间。”
他开口时,又是浓重的鼻音。
小伙计听见了,仍是闭着眼睛,睁不开眼的瞌睡模样,点了点头说:“那就换,听你说话,想来是冻着了,我给你换个房间。你收拾收拾东西,跟我来。”
小伙计领着他下了楼,穿过后厨,来到后院,推开后院柴房旁边的房间,指着里面说道:“有点小。不过被褥都是干净的,我们也都打扫着。起码不漏雨,您睡个安稳觉。你原先住那屋,其实不下雨根本没事,旧房子,顶上砖瓦都不大牢固,缝隙大,我们掌柜的还没来得及修……瞧您这赶的,整个客栈,就您赶巧住那屋。您还有什么吩咐没?”
拾京摇了摇头。
小伙计困的要死,懵懵地点着头:“嘿,这是个好脾气,那行,您睡吧。”
小伙计帮他关了门。
拾京重新躺回床上,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
他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睡去时,心里惦记着。
明天一定先道歉,再跟南柳说香囊找不到的事。
她肯定更生气了……
☆、第32章 所谓国难
入夜,昭阳宫灯火通明,皇帝用罢晚膳,摆摆手让旁边伺候的宫人都下去。
殿内的窗开着,夜空干净,风也清爽。
皇帝眼不离书,喃喃了一句:“像是要下雨了。”
空气是shi润的。
封北舟拿着云州寄来的书信,笑着进来,给他的母亲问了个安。
皇帝从书中抬头,看了眼儿子,眼中都是舒心的笑,问道:“一直在前殿忙?这么晚了,快出宫回去歇着吧。你那个王妃也是个忙人,天天忙不完的事,阿泽正是黏人的时候,你俩总要有一个人多陪陪她。”
“儿臣知道,就是回去呢。”
皇帝远远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信,收了笑,轻哼一声:“恼人Jing的信吧,她何时启的程?”
“三天前,说是走水路,停歇的地方多,行程可能会慢一点。”
“心都玩野了,才知道回来。”皇帝不轻不重地把书扔到桌案上,恶狠狠道,“这次只要她半只脚踏进京,朕就让京卫把她给绑回宫,不成婚不松绑,看她还往哪里跑!”
北舟半握着拳,放嘴边轻咳一声,掩了笑,端正了神色,问道:“儿臣看可行,只是,母皇要让她跟谁成婚?”
皇帝慢慢思索着,看神色,倒是动了几分真格,不像是玩笑。
“陆笑汝今日还给朕提,说她家幼子泽安过了这月就二十三了还未说亲……那老东西,知道南柳要回京了,特地挑这时候提起,心窍多着呢!北舟你说说看,你们同龄人平日里接触得多,泽安你更了解些,依你看,陆泽安那个孩子,品性可还好?若立为南柳的王君,可还合适?”
“陆泽安……”北舟微微摇头,“依儿臣看,或许傅居更合适些。”
皇帝眉头微皱,又似有些惊讶。
她慢慢说道:“傅家倒也合适,只是傅居那个孩子……”
皇帝未把话说全,但北舟却明白母亲要说什么。
北舟轻轻笑道:“母皇,傅居此人,大智若愚,心专而痴,因而表面上看起来,似是比常人愚钝……”
皇帝却毫不客气道:“他那是真痴傻。去年宫宴,傅居一句话不说,除了吃就是吃,那么大场合……真不知道傅老狐狸怎么教出这么个儿子,老子Jing的像狐狸,儿子却不肖父倒是肖其母,读书读傻了!”
傅居的母亲梁修远是国子监祭酒,书读得相当好,学问高,是十三州赫赫有名的大学士,只是她人有些呆板,不通人情世故,好在傅起人Jing明些,经常指点着,她的官场倒也还顺畅。
此刻见皇帝的评价,北舟明白了母亲心中的人选是谁,只是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