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说南柳的事。”
柳帝君连忙转过身,平静了一刻,转过头,拂袖提摆,慢悠悠踱进殿,表情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淡然,端出肃然的几分样子来,他在儿子身边停了停,说道:“嗯,北舟也在。”
北舟忍笑,规矩行了礼,说道:“父君辛苦,儿臣正要告退。”
柳帝君缓缓点头,又问皇帝:“你刚说,你们在商量南柳的事,何事?”
皇帝道:“自然是你那个恼人女儿的婚事。时候不早了,朕打算今年秋让她把婚成了,现在就要定了。”
她如此说,柳帝君也拿出几分认真的态度来,悠悠点头:“要我说,此事也不是很急,不过确实该考虑了。陛下属意哪家?”
皇帝连忙道:“我见泽安那孩子不错,陆笑汝今日恰也提起了,我看泽安年纪轻轻办起事来却沉稳可靠,有几分才气,又不骄不躁,像是可稳朝局抗大事之人,君看如何?”
柳帝君见儿子偷偷看了眼自己,接收到信号,慢吞吞道:“陆泽安啊……确实不错,可城府太深,恐不是南柳良配。”
见父君跟自己一条阵线,北舟微微动了动眉毛,放下心来,想道:“南柳啊,哥哥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现在母皇和父君意见相左,定能让你再拖上一阵,断不会进了京就绑你成婚。”
皇帝似是想说什么,又见北舟杵在这里,挥了挥手:“北舟你回吧,早些回去看看孩子,不要太过Cao劳。”
北舟笑着给她行了个拜年的大礼:“儿臣谢母皇关爱。”
皇帝笑骂他:“胡闹,回去吧。”
北舟又跟柳帝君行了礼,走出内殿,这才敢扶着旁边的柱子,弯腰哈哈笑出声。
“父君还装什么呀,白月光开了两朵……竟然那么高兴。”
北舟笑虽笑,心里也不耽误想:“明日可带着王妃进宫来赏牡丹了。”
他这头乐着,远在千里之外的南柳却辗转难眠,好不容易静下心,喝了碗姜汤,头疼得轻些了,刚有点朦胧睡意,又被这突如其来的高兴给惊醒了。
南柳愤愤然道:“北舟你个疯子,大半夜的你兴奋什么!”
可惜她还是疼得不甚厉害,正在大笑的北舟体会不到同胞妹妹此时的苦痛。
所谓欢喜易分享,可你受过的苦楚,却只有你自己知道其中滋味。
苦痛分享不出去,也无人能替你分担。或许可感同身受,却无法替代,所有的还得自己扛。
南柳闭上眼,在这番苦痛折磨以及心烦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北舟起了个早。
关山秋昨夜在大理寺连审几个近日异常活跃的神风教教徒,又整理卷宗送往刑部,这来来回回,到家歇下时已是丑时。
北舟起身时,关山秋努力了好久,未能成功。
思及今日休沐,王妃决定就这样睡下去。
北舟揉着她的手指,伏在她耳边说:“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关山秋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道:“丑时二刻……”
“睁开眼瞧瞧我,我生气了。”
关山秋还是睁不开眼,困倦道:“……别气,今日休沐,等我……睡醒,陪你一天……”
“我今日还要到宫里去,云州那边震后灾情稳定,是时候开矿了,该筹备的现在要着手筹备了,事务较多。姐姐,你看我一眼吧,我从今日起就忙了……”
关山秋费力睁开眼,抱着他脖子轻轻碰了碰嘴唇,又瘫回去,嘤咛一声,拖腔道:“饶了我吧……让我再睡一会儿……”
北舟只好乖乖收回手,意犹未尽道:“等会儿起来用早膳。”
关山秋哼唧一声:“午膳再说……”
北舟来到前厅,着人备饭,又问起女儿。
四五岁的孩童少眠,一向醒的比大人们早,而且Jing力充沛。
此刻,封泽正在王府的花园和nai娘丫鬟们玩捉迷藏。
这会儿是王妃身边伺候的丫鬟蒙眼捉人。
说是一群人一起玩,然目的还是让小主子尽兴,因而那个丫鬟也是想方设法地逗封泽一人乐。
封泽在花丛中东藏一阵,西藏一阵,她喜欢笑,自己总会忍不住笑出声。
她像她的母妃,虽面相和善,但不管笑还是不笑,总给人不好取悦的感觉。
丫鬟们逗她,也都不自觉地使出浑身解数。
暮春,园子里的花因为败了一拨,近日又添了一批新花。
蒙着眼的丫鬟听到了小主人的笑声,装作要扑过去的样子,一边说着小殿下我抓到你了,一边却故意放慢了脚步给她换位置的机会。
封泽咯咯笑着,离开那个地方,有人指着另一边小声说道:“小殿下,去那里,去红色花那里。”
封泽跑到那边,蹲了下来。
那个地方太窄,背靠假山,另两边都是齐齐码好的大花盆,三面都有遮挡物,封泽一时不好落脚,失了平衡,手抓着面前那颗开红花,高高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