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跑不跑,就现在这个机会了,你要走还是留。”
拾京看着前方的激烈战况,一声枪响还没听到,他说道:“南柳给我的东西,都让他们收走了。”
“听我的。”傅居说道,“先出去,之后跟着驻军一起进来要,连带着你被收走的火铳一起讨回来就是,走吧。”
傅居说完,张开手臂。
拾京惊愣:“怎么?”
傅居说:“腿软,再背我一程。”
拾京由愣转怒:“你想得美!自己走!你都醒了!”
傅居只好自己爬起来,东倒西歪地走了几步,见拾京盯着仍然被水中央的岩石挂住的大母尸体,提议道:“要不,我送她一程?”
拾京回神,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送?”
傅居可能是发烧了,脑子不清楚,他晕乎着,东找西找,找了块他能举起来的大石头,在拾京好奇地注视下,作大死的把石头朝大母身上扔了过去。
只听一声闷响过后,粽子大母被他扔过来的石头砸沉了半拉,身子一歪,被溪水带走了。
“这才叫化解执念。”傅居功成名就,满意的点头拍手。
“我听那夜枭老巫的意思,你们族的族长看上你了?”傅居问道,“所以,你怎么跟公主遇上的?虎口救羊的戏码吗?”
拾京神情呆滞的看着半拉塌陷下去的绿粽子顺水飘远。
傅居在他眼前晃手指:“问你话呢,老族长看上你了,想收了你?”
拾京无可奈何道:“傅居,你的悟性要是用在火炮上,天上飞的火炮早就被你造出来了。”
傅居悠悠点头,一边撩起水拍额头降温,一边高兴道:“看来我猜的没错。”
“她是我阿妈的姐姐。”
傅居沉默了好久,忽然说:“我错了。她看上的应该是你父亲。”
傅居看着飘远的绿粽子,心想:刚刚怎么没拿块再大一点的石头,彻底把这东西砸沉呢?
那群小豆丁看到族长飘走,叽里呱啦叫了起来,还有的追了几步,又愤愤跑回来拽住傅居,抱住他的腿,不让他跑。
傅居却全然不在意,一个个小萝卜头地摸过去,拍拍这个脑袋,又揉揉那个脑袋,然后突然板起脸,大吼一声:“统统罚站!”
萝卜头们一个个吓的一呆,傅居连忙招呼拾京:“快跑快跑!”
拾京心累至极,看他软腿虾一样软绵绵跑了几步,就被战斗力十足的小孩儿们拉住,齐齐扑倒在地,坐在身上。
溪音坐在傅居的肚子上,指着傅居对拾京解释:“他砸了阿妈!”
有些年纪稍大一点的,受到大人影响,对拾京是敌对态度,也围住他:“不许你走!要除魔!除魔!”
拾京依旧平静如常,反正这些话他早就习惯了,现在听一点感觉都没有。
傅居问拾京:“舍得下手吗?不然就打他们一顿,然后再跑?”
拾京见到受伤的族人有序地后退回到这里养伤换气,无奈道:“已经晚了,跑不了了。”
苍族小孩子们拽着拾京过去给大人们告状:“拾京和他带回来的邪魔把大母砸扁了!”
他们叽叽喳喳告着状,傅居仰面朝天地躺着,说道:“拾京,你知道怎样才能彻底洗清你的邪魔称号吗?等公主来了,你一定记得提醒我告诉她,苍族现在最需要的是强制迁族,办私塾,强制入学,兴文教。小孩子教不好,长大就你们族人这种德行。跟你说,你父亲把你教的很好,你应该感谢。”
小孩子们叽叽喳喳还在说,这时,正交战的林中忽然传出一声枪响。
这些孩子就像忽然都失声了一样,扭头看向前线。
拾京听到枪声,惊愣了片刻,像是寻求确认一般,看向傅居。
傅居睁着眼,这会儿也不昏了,口齿清晰道:“这个火药的劲好大!”
听声音就知并不是建元八式。
拾京跳起来就跑,傅居拨开坐在他身上的彩色小豆芽菜们,也不装死了,好奇和兴奋感驱使着他晃悠着,拨开大刀和鲜血,看那个劲道极大的火铳是什么。
然后,身披七彩霞锦的溪清就撞进了他怀里。
傅居乐开了花,也不顾什么建元八火铳,劲道大的火药,立刻把这些冷冰冰的暴力玩意抛下脑后,和他的七彩豹子撞了个满怀,幸福地一起翻滚撞地。
沉甸甸的。
豹子迅速弹起来,揪过他的衣领,想把他扔出去,可能是因为族长一马当先作战,体力消耗太大,豹子没发挥好,软绵绵的傅居被她拖着悠悠转了一小圈,又回来了。
扔不掉!
溪清再次一甩,还要往前扑,她大声指挥着树上的人,然而神风教这次来人并不少,而且已经散开,以茂密的树林为遮掩,开始了火铳作战。
又是几声枪响后,傅居确定了,他拉着溪清的布挂不放手,习惯性的报出火铳的名字:“改装型宽膛建元八式,嗯,是神风教的做派,最喜欢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