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家人帮你讨个说法。”
林芳好弱弱地辩解道:“她们两个针对我一个,我不管说什么,结果都会变成撒谎。”
“这话说的,”蒋徽似是而非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凝视着林芳好,“谁是否撒谎,我还是看得出的,更何况,验证起来并非难事。”
林芳好架不住她的审视,低头回避,“先生是不是怀疑我没说实话?”
“我不是来找你扯闲篇儿的。”蒋徽道,“你到现在都没把我的话听到心里去,总是主次不分。若已经说完了,你就去前面找管三爷,书院将你除名的文书,他会交给你。”
林芳好立时抬起头来,眼中有了些许怨怼,急切地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不是被气急了,我怎么会出此下策?可书院却是自一开始就决定把我打发走,凭什么?”
蒋徽微笑,“别人打了你一拳,你就能跑去别处放火不成?学生之间闹别扭,是常事;触犯书院明文规定的条例,则是你与书院之间的事。我也希望你情有可原,可你始终言辞闪烁,说了这大半晌,我到底该信几句,你很清楚。”
“……”林芳好张口结舌,片刻后,竟是一跺脚,“既然如此,我走便是!”语毕匆匆转身,快步出门。
一直底气不足,脾气却是不小。蒋徽挑了挑眉,笑了笑。
林芳好匆匆回到学堂,在讲课的先生、同窗的瞩目之中,胡乱收拾起书箱,神色气恼地出门。
学生们一阵窃窃私语。
林芳好想快些回家,找亲人为自己撑腰,却没能如愿:书院上课之后、下学之前,不准人随意出入,学生要离开,需要当时授课的先生准许的字据。
“我不是你们书院的人了,做什么还拦着我?!”她暴躁地质问拦路的小厮。
小厮却是好脾气地笑着,“小的要照规矩行事,您稍安勿躁,容我去通禀一声。”随后转身唤来两名女仆,让她们看好林芳好。
董飞卿听说之后,道:“让她到门房里等着。”随后找蒋徽问明原委,便让叶先生、所有授课的先生、职位较为重要的人到议事厅聚齐。
要把触犯规定的事情忽略不计,在形式上先一步舍弃书院?太天真了。
众人到了议事厅,董飞卿与叶先生低语几句,继而正色对众人道:“等会儿看到的东西,走出这道门的时候就忘掉。”
众人一听就明白了,事情定是关乎哪个学生的私事、家丑之类的,当然是颔首称是。
叶先生取出那封信,让众人传阅。
众人看完,脸色都不大好看了。写信之人用的这种手段,根本是门地之间勾心斗角常用的,出现在书院这种清净干净的地方,着实让人膈应。
董飞卿对叶先生微一颔首,做了个请的手势。他负责唱白脸,宣布一些决定举措的人,应该是叶先生。
叶先生微微一笑,随即和声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此事,必须照规矩办。眼下,那女学生又生枝节,要先一步离开书院,我与董山长不打算纵着她。诸位都同意的话,稍后便出具将之除名的告示、文书,随后将其长辈请来,把人领回去。若是有人不赞同,只管直言道出原由。”
“这有什么不赞同的?”主讲四书五经的孔先生道,“一事归一事,涉及此事的学生若真的受了委屈,就算打定主意离开,也会在针对申家、冯家之余,言明原由。她是不是到此时都说不出个子丑寅卯?若如此,留着她做什么?她家里人也分明是不识数,居然把宅门内外的手段用到此处,真是可笑。”
其余的人纷纷点头附和,七嘴八舌地议论了一阵子。
没有人反对,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等到林芳好的兄长前来,蒋徽又把林芳好唤到面前,把书院的决定说了,道:“书院不可能朝令夕改,你要离开是必然,将你除名的告示已经张贴出去。但是,你到底受没受委屈,我们会着手查证。你走之前,想不想说点儿有用的?”
林芳好先是惊愕,随即眼眶一红,哭了起来,哽咽着道:“怎么会这样?家里的人都说没事……说你们不敢把我逐出去……”
“……”蒋徽皱了皱眉,“到这会儿,我真有些不明白了——你那些话本子是怎么写出来的?就凭你这个到何时都主次不分的脑子?”
语声刚落,两名小厮相形进门,一个说林家大公子不想与叶山长、董山长理论,点名要见她,另一个则说申雅岚、冯蓉求见,此刻在门外等着。
蒋徽想了想,吩咐小厮把申雅岚、冯蓉请进来。
林芳好却语带哀求地道:“先见见我兄长吧?他说过,与您早就相识。”
什么劳什子的林大公子,蒋徽根本不记得,眼前人这个从头到尾避重就轻的做派,她也忍够了。她径自吩咐另一名小厮:“我没工夫见闲杂人等。”
林芳好腾一下涨红了脸,望着蒋徽的眼神,尽是恼火、不满,“你从一开始就偏向申雅岚、冯蓉。自蒋翰剽窃事发,你就对我有成见了!”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