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的事,便一直没提及。”
停一停,申雅岚转头凝着林芳好,“你拍着良心说,我说的这些是否属实?可有一字半句冤枉了你?”
林芳好转头看着别处。
蒋徽玩味地凝视着林芳好,“申雅岚有没有冤枉你?”
林芳好不说话。
蒋徽和声道:“你要是这个态度的话,那我只能召集全部学生,让你们当众对质。”
林芳好低下头去,“……她说的这些属实。”
蒋徽道:“那就好。”
冯蓉则将带来的两份文稿送到蒋徽面前,继而道:“这几日,因着听闻林芳好要做出手整治我们,我们实在气不过,便收集了她的旧作,寻找她是否有剽窃的行径——这个原本是我们不对,但是,却有了意外的发现。”
林芳好惊诧地转头望向冯蓉,不消一刻,便收回视线。
蒋徽扬了扬眉,“怎么说?”
冯蓉恭声禀道:“林芳好第一个话本子,有多半内容都是剽窃他人。”
蒋徽讶然,这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冯蓉继续道:“林芳好这情形,与蒋公子大同小异,只不过,她剽窃的人名不见经传,在我们发现之前,与人说起这些,也没人相信。我敢发誓,禀明您的这件事,绝无半句虚言。”
“……”被剽窃的人微言轻,就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蒋徽瞥一眼林芳好,目光已经冷如霜雪,随即对冯蓉道,“说下去。”
冯蓉称是,“不敢瞒先生,查证林芳好是否有过剽窃的行径,只我与申雅岚是做不到的,我们请了顾公子、朱公子等人相助。
“朱公子除了内容实在恶俗的,什么话本子都会看完。他看到林芳好第一个话本子,便有似曾相识之感,仔细回想之后,记起最早写类似内容的是一名出身寒微的老学究。
“随后,朱公子、顾公子设法寻找那人,值得庆幸的是,昨日找到了。老学究说,当初林芳好把话本子四处送人,他有一位友人无意间看到了,气愤不已,告诉了他。
“他去林府找过林芳好,但是,林芳好起初不认账,说什么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货色,也配我剽窃你写过东西?之后便是再不肯见老学究,却将话本子刊印了三百册,放到书铺,以很低廉的价格售卖。”
蒋徽一时语凝,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怪不得,林芳好会觉得书院的学生对蒋翰过分了。
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林芳好在那个话本子之后,并没剽窃的行径。
审视了林芳好一阵子,蒋徽问道:“这件事,有没有冤枉你?与其等我比对之后下定论,不如你亲口告诉我。”
“……”林芳好垂着头,面色又涨得通红了,“这件事也是真的。”略顿一顿,便急切地道,“可是我之后写过的所有东西,都没借鉴过别人的……”
冯蓉气恼地道:“什么借鉴,你那就是剽窃,好多字句都是照搬的!因为你没再犯,便能将你以前的可耻行径抹去不提么?这是哪一家的道理?!”
林芳好的手死死地握成拳,但并没言语,头垂得更低。
蒋徽笑了笑,“我倒是不明白,当初明明剽窃他人心血,是怎样做到理直气壮、刊印成书的?”
申雅岚接话道:“在我看,她就是明打明的欺负人、气人呗。那时候又没有书院这样的地方,近些年来也没人全力追究过文人剽窃的可耻行径。”
大抵就是这样吧。官宦之家、寒微的老学究,距离不亚于天地相隔,当初的林芳好自然有恃无恐。
这种事情,是真让人打心底膈应。
冯蓉道:“先生,今日早间,我们已将此事原委写成文章,命随从送到书院去了。委实没有料到,书院今日就发落了林芳好。”
“别的事,只要不触犯规矩,我都不会干涉。”蒋徽神色平静。
申雅岚与冯蓉相视一笑,继而行礼道辞,“不耽搁先生了。”
蒋徽笑容柔和,“去上课吧。”
只剩了两个人,林芳好反倒更加不自在了——蒋徽的视线犹如一个牢笼,把她死死地困住了。
蒋徽徐徐道:“我如何都想不通的是,你为何要这般针对申雅岚、冯蓉?本就该心虚,却让亲人帮你查她们家中的秘辛——到今日都笃定,你曾剽窃的事情不会被人抖落出来么?亦或是另有私怨,才让你不顾一切?”
林芳好似是打定主意要做哑巴了,一声不吭。
蒋徽不再浪费言语,“好走,不送。”
林芳好垂着头,脚步沉重地出门而去。
蒋徽无声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学生真就是打小就教导的才最能让人放心,像林芳好这种情形,任谁也是始料不及。
到晚间,与董飞卿一起用饭的时候,她对整件事的一些困惑便得到了答案。
董飞卿道:“我派友安去找了开林哥一趟,让他把林家、申家、冯家半个月之内的动向给我一份儿。”
蒋徽笑